第704章 小乾安王現在活著 就隻比死人多一口氣 這說法倒是很有意思(1 / 1)

主殿內,一個麵對刻薄之相紅衣婦人,對著宣皇後冷嘲熱諷:“有些女人,也真是悲哀,夫君無愛,兒子無能,兒媳無良,生個女娘還處處無德,隻能把自己這一腔的慈愛,用在個外人身上。”宣皇後細眉微皺:“妹妹是特意跑來長秋宮羞怒予的嗎?”紅衣婦人不緊不慢的道:“你可是當今皇後,我哪敢來羞辱你,我今日隻是為了我阿弟小乾安王而來。”“我幼弟前日留書給我,說是壽春生活清苦,想在屬地鑄些錢花。”她幽幽一歎:“唉,我們乾安王一脈,為了聖上當年的基業,死得就隻剩下這麼一根獨苗了,這些個小事,我想皇後也不會不答應的。”宣皇後柔聲回道:“朝堂之事,予向來是不過問的,妹妹是找錯人了。”紅衣婦人一聽,神色大變,怒聲道:“什麼不過問,你可記得當年我們乾安王一族,對你的恩典嗎?你阿父死了,是我家收養的你。”宣皇後依舊沒有動怒,而是輕聲安撫:“妹妹慎言。”紅衣婦人卻沒有一丁點要聽勸的架勢:“什麼慎言,你才慎言,我以前不跟你計較,你還真以為身為一國之母就那麼厲害嗎。”“宣神諳,你以為自己如今成了皇後,便可以對我不屑一顧嗎,要不是有我阿父,你早不知道淪落到何處?”程少商聽到這,就已經跑出偏殿,就見主殿大門緊閉,門外站著眾多宮婢。她問向門外的一位老媼:“翟媼,究竟發生了何事?”她憂心的回道:“皇後與文修君有些爭執,皇後吩咐關閉殿門,任何人不得入內。”正當此時,傳出紅衣婦人也就是文修君更加刻薄的話語:“外麵的人個個稱讚你溫良恭儉看,我呸,就該讓他們都來看看你如今忘恩負義的嘴臉。”“當年你們母女姐弟,依附就在我家中生活,我待你不薄,好吃的好穿的,我都分你一半,我阿父還把你當作親生女兒一樣看待,連選郎婿都給你挑最好的,位至帝王,這你都忘了嗎?”接著宣皇後溫聲回道:“舅父待我們的深恩厚德,予永世不敢忘。”然而文修君卻是火冒三丈:“可我阿父他死了,他死了,家將部曲,死的死,散的散,他生前勢力如山崩塌,我也隻剩下一個幼弟,還被聖上立作個活招牌,現在活著,就隻比死人多一口氣。”“為的就是不讓世人,說聖上是個寡義恩情之人,還有你,你也是個忘恩負義之人。”程少商聽到這,已然控製不住心中的不忿,不顧翟媼的阻攔,一把推開殿門,眼見文修君打翻的燭台將撞向宣皇後,直接打出一道法力,將燭台打飛出去。 燭台的衝撞之力,順勢把文修君嚇了一跳。程少商第一時間把宣皇後護在身後:“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蠢婦,你是真不知道皇後為何要緊閉殿門,不讓所有人進來嗎?”“你以為皇後是怕你,她是護著你,任你剛才說的那些瘋言瘋語,有半句流露出去,你與你的子女能善終嗎?”文修君恢複鎮定的神色,冷笑道:“區區一死,難道……我文修君會怕嗎?”程少商不鹹不淡的回道:“你不怕死你來什麼長秋宮,你隻管去找聖上,去理論,去尋死,何必來為難我家皇後。”文修君眸子發冷:“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女娘,果然是那豎子中意的貨色,他從前就喜歡往長秋宮跑,你們的心倒往一處使。”“不過我並不怕死,聖上也不會讓我死,我隻是想來看看,咱們尊貴的皇後,是否忘記了吾父的恩情。”程少商冷嘲熱諷道:“施恩不圖回報,連我這種粗鄙小人都明白的道理,文修君竟然不知,也不知道當初乾安老王爺救助妹妹一家的時候,可曾想過日後要回報。”“這乾安老王爺也真是的,為何不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聖上。”她作恍然大悟狀:“哦,也對,當時也無法預料誰會君臨天下,自然不能將親生女兒嫁給聖上。”文修君何時曾被一個小女娘這般譏諷,當即大怒:“你居然敢嘲諷於我。”她正想動起手給程少商一個教訓之際,彼時的王姈已經在殿中,她亦不想自己阿母在長秋宮動粗,將事情鬨大,便立馬將其攔下,並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外大父與聖上是同宗。”這一開口,王姈猛地醒悟,卻是發現自己又留下話柄。隻見程少商一臉的嘲弄:“原來如此,所以你與聖上是同個大父的堂兄妹,你自然是不能成婚,不是乾安老王爺偏愛皇後,而是因為你嫁不了聖上,才將皇後嫁給聖上。”“是以此事皇後一點都沒欠你。”文修君見她如此伶牙俐齒,怒不可遏的盯著宣皇後:“宣神諳,你就這麼看著她,如此嘲諷我。”就在程少商想繼續為宣皇後出頭的時候,傳來一聲清冽之音:“文修君,我應該跟你說過,你要是再敢來長秋宮以下犯上,擾母後不得安寧,定讓你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你莫不是真當我在說笑。”眾人聞聲望去,就見楊蛟度步而來。“四殿下,你雖是皇子,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新婦粗鄙不堪也就罷了,難道你也要這般不知禮數。”楊蛟雲淡風輕的道:“兒女身家的性命,對於文修君而言,皆不如小乾安王過得安穩重要,方才文修君更是說了,小乾安王現在活著,就隻比死人多一口氣,這說法倒是很有意思。”“不知你信與不信。”“今日過後,小乾安王便會如文修君所願,真的就躺在榻上,隻比死人多一口氣。”文修君露出驚恐失措之色,自從麵前這位在驊縣與馮翊郡人前顯聖後,誰不知當今的四皇子,擁有神鬼莫測,不可想象的神力。宣皇後見她的表情,又不由地心軟起來,道:“子言,文修君隻是一時之間亂了方寸。”文修君卻是不領情,一想到自己阿父為救孤城捐軀,自己兄弟姊妹幾十人,如今隻剩下最後一個幼弟。她還真不信,素來以仁義示人的聖上,會讓這豎子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