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放下屠刀 立地成佛這一套 在我這裡 行不通(1 / 1)

“四叔,如果我的死,能還你安心,動手便是。”孫若微聽朱允炆主動求死,立刻咬著牙道:“皇帝,你若要殺他,須先殺我,但你如此做,隻怕你的心魔是越來越大,太孫為你做的所有努力,也都徹底成了笑話。”朱棣沉吟半響,忽地笑道:“建文已自焚而死,就死在我攻進應天那天,我何須再殺一個僧人。”佛塔階梯響起一陣腳步聲,伴隨而來的還有揶揄的笑聲。“嗬嗬,好一個孫若微,我就想不明白,你有何種魅力,不僅讓昔年殘害親叔叔,貪生怕死的朱允炆來此,又能讓殺伐果斷的永樂皇帝這般聽勸。”第九層中的兩撥人各自拔出兵刃,無比戒備的聞聲望去。少頃,就看到楊蛟不緊不慢的出現在眼前。“瞻壑?”朱棣不由出聲。楊蛟置若罔聞,打量著孫若微,卻是在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奇異的氣質,一言以蔽之,有點像主角光環,從而一到關鍵時刻,根據自身意誌的堅定程度,對他人進行降智,是以如今朱允炆和朱棣碰麵後,演變成現在這種局麵。他眸光一轉,淡漠開口:“朱允炆,你覺得你身邊的這些人為何效忠於你?為榮華富貴是真,為報仇雪恨亦是真。”“你想放下,不知可問過他們?”“話說回來,你問也沒用,你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全靠他們保護才苟活到今日的廢物,又憑什麼做他們的主,你不過是他們所需要的幌子罷了。”“這些人當中,一定也有厭倦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因此,你今日才會出現在這座佛塔。”“從頭到尾,你不過是靖難餘孽所需要的工具人,想就這麼入佛門過完餘生,對你來說,是不是太過便宜?”孫若微站出來,擋在楊蛟的麵前:“朱瞻壑,你難道要忤逆不孝嗎?你爺爺都打算對建文皇帝既往不咎,你有何資格在此大放厥詞,須知你如今隻是一介庶民。”楊蛟袖袍一揮,孫若微好似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身子直接在半空中一個翻滾,然後砸落在地上。“扣押朱瞻基的一乾人等都死了,我殺的,你覺得你又能如何?”孫若微俏臉紅腫烏青,嘴角還不斷溢血,她癱倒在地上,用無比怨毒的眼神望向楊蛟:“朱瞻壑,我竟沒想到你這般殘暴毒辣,難怪能從堂堂漢王世子跌落至泥裡,變成死後隻能是孤魂野鬼的庶民。”楊蛟麵色冷淡:“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除了很喜歡你仇恨的眼神之外,也要為我身為爺爺的皇帝想一想。”“我若殺了你,恐怕在他眼裡,朱瞻基怕就是要與我不死不休了,當然,更多的應該是擔憂我弄死朱瞻基。”“索性留點薄麵,望你今後安分點,不然無需我動手,你就要死在無人問津的角落裡。” “不過我也想看一看,當所謂的情愛被時間消磨完,你與朱瞻基會不會出現一場喜聞樂見,反目成仇的戲碼。”他說到這,身形一閃,出現在朱允炆麵前之時,其扈從瞬間當場身亡。“太祖高皇帝拚儘一生開創的太平時代,被你這種廢物折騰來折騰去,你怎就還有臉繼續活下去,更有肆意殘害親叔叔的血債,你也配得一個善終?”楊蛟冷眼瞧著朱允炆,毫不掩飾心中的凶殘和冷酷之意,這種淡漠而無情的目光,令在場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一套,在我這裡,行不通,今日,你與你的黨羽,都得死,我說的。”說罷,朱允炆驚懼的表情永遠凝固在臉上,就此氣絕而亡。“皇上既然不願造殺侄的孽債,那今日就由我來背弑殺親人的罪孽,反正我不過是個庶民。”楊蛟一邊開口,一邊往佛塔階梯走去。“你在怨我?”朱棣突然發問。“恰恰相反,正因心有感謝,覺得能得自在,這才來助皇上解除後顧之憂,不然我為何平白無故的來此,難不成是想過來表現一番,讓您恢複我的身份,這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楊蛟說完,身影已然消失在第九層佛塔。十日後,許宅。楊蛟悠閒的坐在親手打造的躺椅上,程少商則一臉低落的坐在身旁。“不是說酒香不怕巷子深嘛,我釀的桃花醉酒香濃烈,口感清冽,乃是一等一的好酒,怎麼就是沒人上門買酒。”程少商望向楊蛟:“當初我釀出來的時候,給你嘗了嘗後,你都說比得上宮裡的禦酒,我本以為今後定能生意興隆,不料現在這般慘淡,要是繼續下去,大概半個月後,我們就沒米下鍋了。”楊蛟聞言,心中掀起陣陣波瀾,隻因當初品嘗了這桃花醉後,居然能給自己帶來略微的暈眩之感,但一問程少商,她卻說平常酒量的人,喝完一壺才有醉酒之感。霎時,程少商開口打斷了楊蛟的思緒:“許仙,你覺得我們現在用什麼法子能讓生意變好?”楊蛟雙眉舒緩:“最主要的是宣傳,讓酒在應天府眾所周知後,自然而然生意就能變好。”程少商想了想,道:“難不成是把桃花醉免費贈與人喝,亦或是與人對賭,喝完三壺酒,能走三丈長的直線者,不僅免費,更送十壺酒,若來者輸了,隻需付酒錢即可。”她似是想到了什麼,蹙眉道:“可怎麼一下子吸引大批人來呢?”楊蛟起身:“你倒是聰明,剛好我昨日斫製好了一張古琴,看是否能吸引人過來?”程少商眼睛一亮:“不礙事,死馬當活馬醫,就算你彈的不怎麼樣,有你這張臉就夠了,你可彆忘了離我們家不遠處的豆腐西施啊。”說完,急不可耐的去搬桌椅到門外。“桃花醉有些不接地氣,不如改個名字叫將軍令?”楊蛟正襟危坐的將雙手放在琴弦上之際,忽然對身旁的程少商說道。“隻要你能吸引人來,再把酒賣出去,名字什麼的都行。”程少商無所謂的道。旋即,楊蛟輕撫琴弦,琴聲如流水般悠揚,宛如清泉在林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