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信不信在我不在你(1 / 1)

楊蛟之所以主動幫助任如意,隻是她的麵龐削似自己的妹妹,想著其中應該有幾分的可能性,便主動施救。這時,任如意緩步走進偏堂,盈盈一拜:“奴多謝兩位公子的收留之恩。”高要見楊蛟神情冷淡的吃著菜,沒有理會任如意,馬上做出一下子記起了什麼似的表情,出聲詢問:“對了,還不知姑娘叫什麼名字呢?”“我姓任,叫如意,吉祥如意的如意。”“好名字,聽著的確很是吉利。”高要連連稱讚,末的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你當真不認識他?那他怎麼知道你喜歡穿紅衣,你這一身衣裳,就是他讓我連夜去準備的。”任如意眼底浮現一絲詫異,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浮現了一抹暖意,但臉上卻是茫然無比的神色:“奴實在是不認識這位楊公子。”楊蛟忽然開口:“在這諸國林立的亂世,既為女子之身,那就更該飛揚跋扈一些,如此才不會讓人當做是可以隨意欺淩的孱弱女子,我不過是覺得一襲紅衣更襯她罷了。”“畢竟,行走江湖最不能惹的有三種人,那便是老人、小孩和女人。”任如意聽後,心中莫名一動,默道:“高府主人高要,都說此人是之前身為六道堂副堂主寧遠舟的好友,是一個淡泊名利的富家翁,但近距離接觸後,其武功高深莫測,絕非富家翁這麼簡單。”“這楊姓男子,且不說那身猶如鬼神在世的醫術,自古醫武不分家,武功修為可想而知。”“兩人應該都是隱世的奇人,但跟我的話,並沒有什麼仇怨可言,不過高要跟寧遠舟是好友,需要提防一二。”“從昨晚高要的談話中,就知道楊姓男子應該才來梧都不久,不然高要不會解釋六道堂的存在。”“雖不知他為何會對我心存善意,但我剛好可以借此取信於他,用來躲過六道堂的追擊,逃出梧都。”旋即,她伏地一拜:“奴看得出,是楊公子的開口,奴方才有現在的棲息之所,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奴願意隨伺在您左右,以報救命之恩。”楊蛟抬眸:“養好你身上的傷再說。”任如意埋於地麵的俏臉浮現一抹驚異,馬上回道:“幸得您堪比華佗在世的醫術,奴身上已無任何傷勢。”楊蛟拖著長音:“是嗎?”任如意抬首,展現出的一副嬌弱之態,細聲細語的回道:“的確恢複了康健。”楊蛟不為所動,淡道:“那就把身子骨養的再好一些,再跟我說其他的事,現在先下去。”“是。”任如意轉身離去之際,眼眸浮現一抹凜冽之色,心中出現困惑:“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知道我為了療毒,不得不服下當年從朱衣衛帶出來的秘藥萬毒解,更由於萬毒解的壞處,服下後七日內內力全失。” 她倏地神色微動,暗念:“就從他的醫術來看,極有可能已經發現了我服用了萬毒解。”高要見任如意已經離去,搖頭晃腦的說道:“楊兄,虧我還以為你變了,如今這麼一看,你還是這麼的不解風情,這任如意就差自枕席薦,你就是不為所動。”他似是回憶到了什麼,道:“你該不會還想著呂素姑娘吧,雖說你在武功方麵,不知比我高深多少,但說句不客氣的話,在情之一字上,你定是遠遠的不如我,聽小弟一聲勸,你當萬事朝前看,不要再緬懷過去。”楊蛟不鹹不淡的道:“享受了幾十年的三宮六院,從這方麵看,我的確不如你。”說罷,起身走出偏堂。“我有什麼辦法,古代就喜歡聯姻,我想不納都不行,說到底,我這是貢獻出我自己的身體,去換天下百姓的福祉。”高要對著楊蛟遠去的背影嘀咕道。涼亭內。正當楊蛟靜靜地觀賞院內較為雅致的景色之時,任如意快步走來:“如意並非想賴上公子,隻是想借此讓您過幾日後,彆趕如意走。”“外麵都是六道堂的大惡人,我一個弱女子,隻怕一踏出高府,一刻都活不了。”“所以,如意看出高公子較為尊重您後,就想成為您隨伺的女婢,從而來保住自身的性命。”她眼中已然閃出了淚花:“所謂醫者父母心,公子一看就是善人,還請您再發一回善心,彆趕奴走。”任如意突然用雙手抓住了楊蛟的手臂,楚楚可憐的繼續道:“您要奴做什麼,奴都心甘情願。”楊蛟對此,卻大煞風景一甩袖袍,道:“你可知何謂男女授受不親?”任如意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滿臉都是錯愣之色。“無須再這麼委曲求全,之前說讓你住幾日,並不是就隻讓你住幾日,你覺得什麼時候足夠安全了,自行離開便是,在這之前,一直都住在高府也無妨。”楊蛟眸子平淡。“我們從未蒙麵,您為何待我這般好?還如此不計回報,你就不怕我是什麼麻煩至極的人嗎?”任如意終究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你是教坊司無故被牽連的舞女,哪裡是什麼麻煩至極的人。”楊蛟波瀾不驚的說道。“你真的相信?”“信不信在我不在你。”此話一出,場上氣氛沉默。不遠處,高要帶著一位高大英武的男子走了過來。“楊兄,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寧遠舟,此次在戰場上險死還生,終是保住了一命。”“寧兄,這位名喚楊蛟,是我多年的故友。”一旁的任如意聽到寧遠舟三個字,心中警鈴大作。“既是高兄的故友,那便是我的朋友。”寧遠舟對著楊蛟抱拳道。楊蛟同樣抱拳回了一禮。“寧兄,你出發之前,不就是想著厭倦朝堂風雲詭譎,有歸隱出世之心,便欲行假死之計,可昨晚的三更半夜,你府上那叫一個熱鬨。”“趙季帶著六道堂的人大鬨你的靈堂,生生把你逼了出來,你的歸隱多半要中道崩組了。”寧遠舟鄭重道:“我來正是準備向高兄辭行的,更要多謝你昨夜的出手相助。”高要擺了擺手:“元祿也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身子一向不佳,我怎能束手旁觀。”“不過要我說,你怕是無法輕易走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