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你想乾什麼?”蘇言都沒有靠近到城門告事欄,已經遭到駐守告示欄旁士兵阻攔,抬手攔住蘇言不再讓他靠近,厲聲警告道:“這是朝廷的告事欄,禁止任何閒雜人等靠近,違令者:施以鞭刑!”告事欄除開付費的廣告單之外,還有一些朝廷的告事在上麵,像無生帝口禦翻譯的大白文那些,除開鎮魔司的官員也就戶部的官員能動告事欄內容。像蘇言這樣隨意靠近,都會遭到駐守在告事欄旁的衛兵厲聲驅逐。除非接到鎮魔司或者戶部指令,否則誰也無權動告事欄的內容。“你過來!”小姨從女修士堆裡探出手,拉住蘇言的衣領往後一拽,把蘇言帶出來,淡淡的開口道:“現在才去揭那告事紙已經沒用了,你看告事紙右下角日期。”日期數字是:1、2——1、6,而今天日期已經是一月五號,這張告事紙已經貼在這裡快兩天半的時間了,而且還是選在人流量最大的時候貼上去的。臨近新年慶典的夏禹非常熱鬨,大量外地修士都會往這裡趕來,有一些修士來參加朝廷舉辦鬥法賽,而另外一部分修士則來參加戶部開的盤口和活動。除此之外,夏禹主城的大型商鋪也會推出配套活動來招攬顧客。看著小姨平靜如水的表情,這讓蘇言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小姨……好像生氣了!“這已經不是惡作劇,或者孩童之間的打鬨那麼簡單了……”小姨看了一眼那告事欄,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可能會死些人了,而且我們的營業執照都可能遭到吊銷。”小姨拉著蘇言從人群裡走出來,直接往如春苑走回去。“夏禹朝堂上,有些事情能說不能做,有些能做則不能說。”小姨滿臉不爽的嘖了一聲道:“那些公子哥們真的闖出大禍了,在禮部掛牌的勾欄是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出現皮肉生意這一詞的,一旦出現了,問題不是一般的大。”如春苑的狐麵首的告事紙上麵,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寫皮肉生意,但是配圖和字詞都暗示,如春苑是偷腥勾欄。這裡是能出現皮肉生意的。“夏禹的潛規則很多,教坊司和勾欄說白就是替罪羊家屬的安置地,以看似羞辱方式保住她們的命……”“禮部在乎勾欄做皮肉生意嗎?他們完全不在乎的,真正在乎的是朝堂頂層的大人物,教坊司和勾欄是他們給自己派係下屬的承諾,就算你死了,你落網了我也會替你照顧好家屬。”小姨話語點到為止,道:“現在明白那告事紙的問題出在哪了嗎?”蘇言沉默著點頭。教坊司和勾欄比做是安置地,就代表這裡是非常安全的。也是那些大人物對下屬的承諾,不管如春苑有沒有做這樣的事情,那張告事紙上麵內容傳開那一刻,所有掛牌禮部的勾欄都會遭到最嚴厲的徹查。 這裡需要一個交代,以此來穩住人心避免派係成員心底裡出現猜忌。“他們……也是真的天才。”蘇言臉色複雜的開口說道。那張告事紙是誰貼的,其實並不太算難猜測……蘇言得罪過誰,誰又會那麼無聊做出這樣的事,想一想也就八九不離十。蘇言倒不太關心公子哥們死活,隻是作為他們家屬的夫人們,不可避免遭到他們行為的牽連,那些公子哥們,才是真正引發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那些派係大佬們可不會放過他們的。一想到平日對自己頗為照顧,還天天給自己銀票花的夫人們,可能遭到發配或者要問斬處理,蘇言就一陣低落。就像小姨所說的,這已經不屬於孩童之間的打鬨玩笑了。那些夫人都對自己很好,蘇言並不想她們就這樣狗帶了。小姨的心情也有一些沉重,那些夫人都算得上她朋友,也是她在夏禹近幾十年來積累下來的人脈。但這件事能大能小,真的鬨起來可能會捅到夏禹最上層的耳邊。……小姨和蘇言回到勾欄裡麵,這裡現在氛圍也逐漸變得不對勁,多出來了大量非常麵生的女性顧客,原本正在打馬吊的夫人們也停止動作站在一旁,正悄悄地議論著什麼事情。“去去去,你們都到一邊去!”小姨揮揮手開始趕走那些生客,看向夫人們歎了一聲道:“你們的好……”“老蟲,你糊塗啊!”生客都走的差不多,小姨正準備告知夫人她和蘇言發現告事紙,結果,夫人那邊就有人先開口了:“賺靈石也不是你這樣來賺的……明明是正規勾欄生意怎麼還扯上皮肉生意了?你也心裡應該清楚這裡是一個什麼地方啊!”“雖然是虛假宣傳,而且也是以你家外甥為主題,但是麻煩真的大了,三師們可不會聽你解釋的啊!”夫人們雖然在打馬吊,但她們的修士五感可是很敏銳,自然也聽到那些生客說什麼狐麵首、一時辰三斤靈石和皮肉聲生意這樣的字眼。待她們了解事情經過後,哪還有閒心繼續打馬吊,頓時都在暗叫糟糕,老蟲怎麼會犯這樣的糊塗。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往大說去,可是要殺頭的重罪,往頂多詐騙,撐死罰到蟲瓊褲衩子都賠上罷了。“什麼東西?是你們家的混球,直接在城門口貼告事紙,說我們如春苑這裡有偷腥生意啊!你們認為我這死摳性格會一天花上千斤靈石貼告事紙?”小姨頓時打住夫人的話,什麼叫我在上麵犯糊塗,我每個月領著禮部發給我一千斤靈石可清醒著,我甚至記得其中一百斤靈石是用於改善才女生活,添置衣物、化妝品的費用,而才女們的夥食費是按照季度結算的。你們才是真正犯糊塗的啊!小姨此言一出,夫人們都愣住,不約而同的露出吃驚表情:“怎麼可能?”“……夫人,蘇某最近除了得罪諸位家的公子外,並沒有得罪任何人,而且之前文俊童兄弟,曾經也遭遇到過這樣的潑臟水汙蔑……”蘇言臉色沉重開口,說出自己從周幽口裡得知的消息。文兄雖然好色,但真的不至於偷人家的褻衣褻褲,這一切都是源自於,名為李景的汙蔑和詆毀,讓他名聲臭到沒有人願意相信他的解釋。這樣的手段……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