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1 / 1)

第176章軒轅澈!她慢慢的眯起眼眸,在唇間漾起一抹微笑。對手越是強勢,夜景瀾越是有打敗他的念頭。“三天後!”“三天後?”“景瀾,為了你的安全我在宮中派了人保護你,這三天你要格外的小心!”他說的有些擔憂。夜景瀾聽了點點他的額角,莞爾一笑:“我不招惹他就算不錯了,他哪裡敢對我如何!”“知道你厲害,不過軒轅澈平時看似窩囊,卻是在我諸多兄弟中,與我積怨最深的。尤其他的為人和處事的手段,你也該能看出幾分了吧。”確實,他某些方麵和軒轅卿塵倒是有些相似,不過卻是極其的卑劣。夜景瀾點點頭表示讚同,前一次她用了花清雅還能為軒轅澈有些利用價值的份上,才能逼迫他答應暫時的不對他和無痕出手。“卿塵。”“怎麼了?”軒轅卿塵見她臉上神色不對,連忙問道。她用力的搖頭,輕緩的柔聲道:“你自己也要小心。”小小的手掌覆蓋在他的掌心,她突然張開雙臂將軒轅卿塵摟住。“知道了。”他有些受驚若寵,平時都是自己主動的出手,看她一副被逼迫的窘態,而現在她主動的相擁反而讓一向對女人老練的軒轅卿塵有些吃驚。“天晚了,我好累。”夜景瀾靠在他的懷中悶聲說道,安然的合起雙眼。月淡星疏,原本在窗口的兩人漸漸的身影湮沒在黑暗中。蘭陵王宮的另一側,卻是軒轅澈氣急敗壞的幽暗臉色。“廢物、一群廢物!”他嗬斥著跪在麵前的人。最近什麼事情都讓他不順心,一個小小的女人卻輕易的打破了他一開始設定的全盤計劃。“皇上,奴才真的是儘力了,可是真的沒有辦法打聽到派回大玥那些探子的回報!”跪在他腳下的人唯唯諾諾的說著,卻又不敢解釋的過火,誰都看的出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還敢說!那些探子都是精挑細選的人,怎麼都沒有辦法給朕帶回大玥的消息!”軒轅澈如困獸一般在寢室中踱步。最近派回的探子一個個的失去的蹤影,讓他和大玥的聯係儘數的中斷。“皇上,依奴才的意思,如果不是中途中出了什麼事情,就是被人惡意的攔阻!”“朕當然知道!”他低吼著,嚇著一旁的人不敢再次出聲。普天之下,誰敢和他這樣做對!除了軒轅卿塵外還能有誰!“聽著!”“奴才在!”“不論是什麼辦法都要和大玥取得聯係,若是再辦不好,你們和朕都要被困在蘭陵了!”軒轅澈一掌將麵前所能看見的東西儘數的回落在地!軒轅卿塵,這可是你主動出手的,這可是你主動的逼著朕要對你下手的!如狼般森冷的眼眸中,冷酷的笑意堆起。 “對了,朕讓你們辦的事情辦的如何了?”“皇上,奴才已經讓人加緊去做了,這個一定是萬無一失,隻要她沒有到北安,路上隨手都有出手的時機。”“好!“他聽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話鋒一冷,森寒的瞳眸裡卻渲染上一層冷酷的眸色。“若是再失手,你們都不用再回到朕這裡!”卿塵,你不是要和朕鬥嗎,好啊!朕給你機會!不要以為你看守住這個女人,朕就不能從彆的方麵下手。山林小道上,疾馳的馬車沒有停歇,一旁守著的人個個都是打足了精神,萬分的警備四周。“我們到哪裡了?”車裡的女子聲音聽上去十分的疲憊。“小姐,才完全的出了蘭陵,還要一些時候才能回到北安請小姐再耐心的等等!”“我想回去。”掀起的轎簾後露出一張純淨細致的小臉,有些哀求的說道。領隊的人隻是漠然的搖搖頭,恭敬的低下身子行禮,堅定的說道:“王爺和王妃的命令一定要將小姐平安的送回北安,請小姐不要讓屬下難做。”“可是......”秋水咬緊了下唇,眼神朝後看去,純淨的眼眸裡一片擔憂。“你們都是哥哥貼身的侍衛,現在哥哥孤身一個人在蘭陵,如果、如果……”她過於瘦小的十指絞在一起,指節處泛白。“小姐不用擔心,隻要回到北安等著就好,王爺那裡自然有辦法。”說著,領頭的人瞧了瞧天色,前麵不遠處就是要塞,無痕吩咐過他隻有平安的過了要塞,他們這一行才能算是成功了一半。秋水不聲不響的放下簾子,空蕩蕩的馬車裡,隻有她一個人獨自坐著,一旁是割斷的繩子。她不由的撿起來放在手中。暗暗的,她抿緊了雙唇。要塞又名水天一色,出了山嶺,山和山之間隻有一條長長的鐵鎖橋連接,鐵鎖橋下是洶湧咆哮的江水,雖說橋麵夠寬,卻是搖搖晃晃,人和馬車要一起經過也確實有些驚險。領隊的人將秋水坐的馬車圍繞在中間,小心翼翼的在鐵鎖橋上行走。“小姐,請不要出來看。”“嗯。”秋水悶聲回答,手中卻緊緊的攥著割斷的繩子。人、馬、車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渡過,眼見過了這裡,所有的人的臉上才露出一絲放鬆的表情。再走幾天,他們就可以回到北安。車隊還沒有走多遠,秋水突然出聲道:“等一下。”她掀開轎簾子走了出來。“小姐怎麼了?”“我有些事情。”她臉漲的通紅,眼眸羞澀的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我去去就來,就一會兒。”她說的越發的小聲。當然有人能明白,有些不自然的轉過身子,“好,請小姐快些。”“嗯。”她跳下馬車,飛快的朝遠處跑去,轉過彎,她確信沒有人跟來,連忙提起裙角迅速的朝著鐵鎖橋跑去。她要回去,當然不是去北安,而是回到軒轅卿塵的身邊。以往的歲月中無論多麼的艱難,哥哥都會帶著她在身邊,而現在她也要和從前一樣的在他的身邊。強烈的喘息著,她肺部灌進冷風,嗆的生生的疼,冰冷的空氣在胸口生出駭人的疼。她此刻腦海中隻是想著要回去,完全不顧其他任何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