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妮黑色的長發順著她微微歪斜的臉龐傾瀉而下,將她已經被雙手捂住遮掩的粉紅色臉龐變得更加朦朧。那樣喜愛調戲人的她,此刻越是羞澀和怯懦,便顯得愈發誘人。或許男性天性就是這樣?明明已經和許多淑女有過更深入的關係,明明已經看到過更多比這樣還要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麵,卻仍然不滿足地,看到此刻她的羞澀也覺得格外心動。“蕾妮……”他有些不太自然地輕聲開了口,坐在他身上捂著臉的蕾妮疑惑地看向他,但下一秒,她卻突然感受到了什麼,瞳孔都微微一縮。“!”她一下子宛如被針紮了一下飄起來,又慌亂地倒退了好遠落在旁邊的地麵上。她頗為慌亂地在地上坐著退後了一些,隨後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臀部,眼神打著轉,連話語都口吃了起來,“你……你你先彆……這麼……激動……我受不了……受不了……”“……抱歉。”費舍爾有些哭笑不得,隻得躺在地上道了歉。“你……你不是已經進入神話階位了嗎……怎……怎麼還控製不好……”“……我是進入了神話階位,不是死了。”“呸呸,不許這樣說……”蕾妮捂著臉將之靠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彆過頭去,逃避一樣地欣賞起了晚上此地的美景。費舍爾也深吸了幾口氣,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一下子也有些感慨。實際上他或許真的能改變自己身體的形態,因為他也如厄爾溫德那樣了生命補完手冊,那混亂的知識能讓他在攀登的過程中變成適應攀登的形態。但打心底上來說,他不願意這樣做,或者更直白地說,他對此感到……恐懼。他擔心這樣不知不覺地、如溫水煮青蛙一樣的放縱會將他變成厄爾溫德或者斐洛恩那樣的瘋子,所以他主觀上極力抗拒這種將自己變成“非人”的想法。他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因為在這條路上他能參考的對象不多。嗯,其中為數不多的兩個還是死在他的手上……他們就這樣坐在海灘上,坐在樹大陸的存留上、墳墓上,享受著過往的海風。看著海麵,一時沒有交談而產生的沉默中,他們或許都有在想什麼,也或許什麼都沒想,隻是這樣望著月色與對方。借由一抹幽香作為繩索,上麵係著的是她的羞澀與淺嘗輒止的吻,始終沒有再進一步,卻又顯得那樣足夠。“明天早晨你就要離開了嗎?”在月色裡晾了好久,還是由費舍爾先開了口。蕾妮抱著膝蓋回過頭來看他,點了點頭說道,“嗯,你知道的,靈界裡有事情要處理。”“……我該怎麼去往靈界?”“怎麼,想要看我的真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