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天靈死訊傳回之後!玄靈門的山頂之上,也傳來了急促的撞鐘聲。一隻隻玄符鳥,從玄靈鎮之中飛向了宗門。鎮子裡也傳來了呼喊聲:“水鏡門的人來了,大家快通知內門師兄,準備迎敵!”一些隱藏在鎮子裡的玄靈門弟子,撒腿就向山門跑去。金鋒也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鎮子口,通往外界的山道。鎮子口!一共二十二人,正由遠及近而來。有二個中年男子帶隊!也正是水鏡門的兩個大玄師!一個身穿白衣,修為已經達到了二級,名為師永道。另外一個身穿黑衣,乃是三級大玄師,名為聶仁雄!二人各自騎著一匹如獅子一樣的妖獸。這妖獸體格稍微比戰馬高一些,四肢粗壯,身上的肌肉傾軋,顯得格外威武霸氣。皮膚上並無毛發,而是被藍色的皮甲覆蓋。剩下二十個中高階玄師,則都是徒步而行!隻是,他們的表情有些困惑,略帶憤怒。本以為來到玄靈門,玄靈門不說掃榻以待、倒屣而迎,但也不應該望風而逃吧?見到自己,仿佛見到鬼一樣!一句話不說,撒腿就跑。“這什麼意思啊?師父,這玄靈門的人,也太欺人太甚了,可是他們請我們來的,不說百裡相迎,可怎麼也得派個人出來表示表示吧?”一名九級玄師惱怒道。緊跟著兩位大玄師身後,是一個身穿藍衣女子。此女身材前凸後翹,肌膚賽雪,長相精致,目光清冷中帶著幾分孤傲!若是蕭玄在此,定能一眼認出,正是他的未婚妻葉夕雨!隻見葉夕雨也微微蹙眉,道:“兩位師叔,玄靈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聽說,蕭玄都被朝廷的人殺了!”兩個大玄師微微點頭。那身穿黑衣的聶仁雄道:“應該如此,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畏懼我們,估計是把我們當做攻打玄靈門的敵人了,我們快點進山看看!”“嗯!”二十多人也已經踏入了玄靈鎮之內!金鋒仔細盯著這兩個大玄師,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施展幻術,他將自己的身形隱匿了起來。他的模樣,卻幻化成了任天涯的樣子。相當於同時發動了夢中幻影、夢中幻境兩種幻術。大玄師可以看穿夢中幻影之術,但卻看不穿夢中幻境。也就識不破金鋒並非任天涯。而玄靈門,除了那個玄靈子,如今已經沒有大玄師了,自然也看不到金鋒的模樣。隨後,他就將任天涯的劍給調了出來。這是一件玄級上品的玄兵!也是金鋒所接觸過的最高等級兵器。也難怪任天涯整天都將它背在身上。玄兵在手!金鋒就將精神之劍,以及全身的玄氣,都全部導入了長劍之內。 這把玄兵頓時就仿佛有了生命一樣!劇烈顫抖,摩擦空氣,發出嗡嗡的劍鳴之聲!“嗯?”那水鏡門的兩個大玄師,也能感應到有一股強大的劍意,將自己給籠罩。“有敵人!”聶仁雄頓喝一聲,居然首先向金鋒所在方向飛縱了過去。戰魂離體,在他的體表凝聚成了一頭猛獸。形態與他的坐騎居然一般無二。這藍色妖獸,也叫水晶獸!喜水厭熱!精通天地間的水屬性元氣,也善於水屬性的術法!大口一張,便是一道藍色的光柱吐出!幾乎同一時間,金鋒也一躍而起。他沒有激發第二形態,但是,強大的血脈之力,依舊賦予了他強大的衝擊力。長劍點出,一道劍氣就飆射而去。便與那藍色光柱相遇。兩者稍微僵持,劍氣就被抵消了。但是,劍氣雖然散去,劍魂卻依舊向前!穿透光柱,擊在了聶仁雄的戰魂之上!“啊……”聶仁雄驚呼一聲,隻感覺大腦刺痛無比。如同利劍切割一般!大玄師的戰魂,與本尊靈魂形如一體。戰魂受傷,他也能清晰感應。“劍魂?任天涯,是你?你居然已經修煉成了劍魂?”聶仁雄怒視著金鋒!可是,金鋒一擊得手之後,卻毫不停留,轉身就跑。“給我站住!”聶仁雄不明白任天涯為何要伏擊自己,但對方一出手,就企圖擊殺自己的靈魂。這絕對不可饒恕!一掌拍出!有掌印離手,砸向了金鋒的後背。金鋒身形突然加快,那掌印落在了地麵,將大地給砸出了一個大坑!聶仁雄本想再追,可腦袋傳來刺痛,隻能被迫停下。並且,麵對凝聚成劍魂的任天涯,他一點戰勝的把握都沒有!師永道騎著水晶獸,也來到了他的身邊,道:“任天涯為何要攻擊我們?”“誰知道?”眾人都停止了下來!望著玄靈鎮,陷入了沉思。他們無法明白,這玄靈門的高層,到底想要乾什麼!可一名高階玄師卻恍然大悟道:“兩位長老,玄靈門難道是故意吸引我們過來,然後將我們一網打儘吧?”其餘人等聽罷,臉色都不好看。就連那葉夕雨,也有些懷疑。隻是,正在他們躊躇不前的時候!金鋒再次出現了。這一次是繞到了他們的身後。一劍斬出,劍氣就飛出了二十多米。幾個沒有準備的玄師,被劍氣當場擊穿!“啊……”“啊……”有五六人摔落馬下,其中三人當場斃命。“任天涯……你找死!”聶仁雄和師永道,徹底怒了。連殺自己數名門徒,這是擺明了要開戰。兩者從妖獸之上飛縱而起,向金鋒追擊了過去。……與此同時!玄靈門的後山!二十多名玄靈門內門弟子,帶領著一大批外門弟子,站在了一個山洞口!而後同時跪拜了下來。為首的三級玄師洛玉明高聲呼喊:“徒孫洛玉明,叩拜師祖,如今玄靈門遭遇劫難,水鏡門欺人太甚,不但殺死了大長老,連掌門也慘遭他們毒手,還請師祖出關,救我玄靈門!”山洞被巨石封死!裡麵沒有半點動靜!洛玉明看了看身邊諸多人等,眾人點了點頭。然後異口同音:“徒孫叩拜師祖,如今玄靈門遭遇劫難……”起初,隻有二十多名玄師在喊,後來,所有弟子都在一起重複著同樣的話!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跪在最後麵的一些人,卻在悄悄往後退去,企圖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