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商隊車隊的中段部分被肩扛式導彈襲中,爆炸使得塵土飛揚,卡車上的駕駛員甚至直接被彈片擊中而死去,卡車也被逼停熄火,冒出陣陣濃煙。緊接著商隊的前方與後方都出現了大量的武裝人員,裝備也是參差不齊。有拿40火的,有拿衝鋒槍的,有拿短管散彈的,更是有拿著弓弩的。毫無疑問,這些人就是傳說中的匪幫,兩方人馬在零江大橋上展開了激戰,此時,剛剛天明……儘管商隊的武器還是更加先進,統一標配是95突擊步槍和AK—47突擊步槍,但是架不住匪幫人多,且商隊被堵在橋上進退兩難,車隊中間還被炸斷層了。商隊被匪幫長時間的圍攻,已經傷亡大半了,現在商隊全靠著幾條輕機槍的火力壓製才暫時不至於被攻破防線。兩隻隊伍長時間交火的炮火轟鳴,已經吸引來了很多的喪屍。但由於雙方的火力配置十分迅猛,聽聞槍聲趕來的喪屍都紛紛被流彈和雙方人員順手的攻擊消滅掉了。匪幫沒有更進一步占到什麼便宜,商隊也牢牢地把握著戰場的形勢,兩隊人馬就一直僵持在零江大橋附近。雙方打得熱鬨,可苦了橋底的秦溱和易思玲,看戲看的雖然舒服,但是密集的火力太吵了,嚴重影響二人的觀影體驗。其實從單兵導彈炸到商隊中間車段之時,側耳傾聽的秦溱和易思玲就被嚇了一大跳。隨即爆發了強烈的槍戰,兩人當下就都明白了,發生火拚了。槍一響,秦溱就貼心地為易思玲捂住耳朵。易思玲表情複雜地看了秦溱一眼,有吃驚,有欣喜,也有猶豫,這些她肯定都儘力地表現不那麼明顯。隨著雙方交火越來越猛烈了,甚至兩人頭頂都被震得掉下沙土來。秦溱也是很貼心地拂去易思玲頭上的泥土,易思玲也伸手拂去了秦溱頭上的泥土,隨即用手捂住秦溱的耳朵。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對視著在笑,也不管頭頂的槍炮聲了。“跟我去聯盟好麼?”秦溱覺著時候到了,於是說出來他想了很久的這個邀請。“啊?你說什麼?太吵了,我聽不清。”雖然很吵,但離那麼近咋可能聽不清,於是易思玲開始了裝傻充楞。秦溱湊到她的耳朵附近大喊,“我說你是豬,小豬現在餓不餓?我這有吃的!”兩句話顯然不同,易思玲白了他一眼,但瞬間也想笑,曾經為什麼沒覺得他是個這麼有趣的人?但昏迷了這麼長時間,此刻確實有點餓。於是易思玲看向秦溱,眨了眨眼睛,伸出了手,“什麼吃的啊,拿出來吧,不會還是士力架能量棒吧?”……兩撥人還是打得有來有回,誰也沒占到對方什麼便宜。此時已經快要十點多了,太陽已經高高掛在頭頂了。 匪幫的一個馬仔湊到匪幫首領的麵前表達出來他的擔憂,“老大,快正午了,實在不行咱就先撤吧,彆在這裡栽了跟頭。”匪幫首領絲毫不以為然,“怕什麼?天塌下來我頂著,老子還他媽不信了,我今天吃不掉一個小小的車隊?”隻是他想的太簡單了,他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S市零江大橋,是S市的交通要地,無論是人還是喪屍都得走這條路吧?匪幫首領做了件最愚蠢的決定,這個決定既害了商會與匪幫一眾人,也害了秦溱和易思玲。匪幫首領正殺得嗨起,身旁的小弟一臉驚恐地推了推他。起初他沒在意什麼,還在專心開槍,但直到他不經意轉頭一看,他徹底懵了,愣在原地。原諒他們都沒見過世麵,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喪屍大軍,什麼是真正的黑壓壓一片。喪屍大軍所到之處遮天蔽日,天空也被黑暗的壓抑所籠罩。飛行的巨型蝙蝠如斯圖卡式轟炸機般呼嘯而過,爬行的巨型魔猿身型龐大填山塹海,鑽入地底的巨蛇也使得地麵四分五裂,塵土飛揚。各種各樣的喪屍們身型龐大而扭曲,肌肉發達,骨骼粗壯,仿佛經過了無數次的進化和變異。它們的體態笨拙而僵硬,行動遲緩,但卻異常堅韌。這些喪屍的數量簡直是無窮無儘,從城市的各個方向湧現出來,瞬間填滿了零江大橋一帶。也不斷的有喪屍被同類擠進噴薄浩**的零江江水之中,雖然喪屍在水中行動不易,可也不至於淹死這便是S市喪屍的真正實力!所過之處,片甲不留!就在秦溱和易思玲還在打情罵俏之時,易思玲率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天怎麼突然黑了?秦溱也嗅到了危險的氣味,非常不對勁!可是此時再想躲已經晚了,喪屍大軍已經包圍了周圍的土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甚至海裡也有著許許多多的喪屍。秦溱真的想好好誇一誇匪幫的首領,大白天製造聲響吸引屍群襲來,戰場思維這麼差,這是怎麼混上首領這個位置的?不知道拿不下來就撤麼?不知道搞夜晚襲擊麼?可再怎麼樣結果也不會變了,兩個人此刻呆滯在原地,親眼見證著喪屍從各個方向向他們靠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今天或許就交代在這了。“不,不能就這麼放棄!”秦溱與易思玲互相看向對方,再沒有片刻的猶豫,深深吻向了對方。絕望和深情,兩種激烈矛盾的氛圍,奇詭地交織在一起,那是一種難以言傳的腔調,那是對絕望的深情擁抱。“但我對世界仍舊無怨無悔,即使這世界終究棄我而去,因為我趁尚未遺忘之前,說出了愛。”秦溱拉著易思玲,躲過周圍的槍林彈雨,拚儘全力奔跑在緊靠江邊的公路上,一隻巨型蝙蝠呼嘯著襲來,抓起易思玲便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