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近衛旅的指揮部內,如今陷入到了激烈的爭吵中,秦溱不厭其煩地獨自走出屋內來到了外麵,找了塊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外麵的天氣已經變得很暖和了,雪也慢慢融化,浸染得大地也變得泥濘不堪,一條條極其微弱的水流涓涓流淌地彙入遠方。秦溱抬頭看著天空,那是一片蔚藍如洗的天空,幾朵白雲悠悠地漂浮著,仿佛在訴說著春天的到來。遠處的山巒雖然還是銅褐色的樣子,可暖風吹拂得人暖洋洋的,已經顯現出了生機勃勃的景象。微風吹過,帶來了遠處溫熱的香氣和泥土的清新氣息,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和寧靜。秦溱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感受著即將到來的春天的美好。他知道,激烈的爭吵隻是暫時的,這隻是意見不和的縮影,雖然聯軍現在的總指揮已經給到了冠常洛,但他似乎不太能調和好各方的關係,各個部隊間的調配和組織存在著很大的問題,所有的矛盾也正在被無限地放大。視線回到屋內,張雲濟此時正拿著手中的傷亡報告在據理力爭……“你們總說,你們的戰略指揮沒問題,可你們告訴我,這麼高的傷亡情況到底算怎麼回事?憑什麼一直都讓我們衝鋒陷陣當炮灰?”冠常洛此時也是坐在位置上緊閉雙眼,絲毫不理睬張雲濟歇斯底裡的怒吼,這也更讓他惱火。冠常洛身旁的孟凡新也是怒吼著懟了回去“張雲濟,你不要再鬨了!我們的戰略決策是從全局考慮的,傷亡情況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必須要儘快地攻占目標,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張雲濟氣得臉色通紅,大聲喊道:“那你們為什麼不早點行動?為什麼要拖延時間?我們完全可以趁敵人沒有防備的時候發起進攻,減少傷亡!”冠常洛猛地睜開眼睛,冷冷地盯著張雲濟,說道:“現在時機未到,我們需要等待最佳的進攻時機。”“什麼時機?難道等我們天海市清遠市的部隊和懿州人都拚個兩敗俱傷魚死網破了,這才是最好的時機麼?”張雲濟拍案而起,絲毫不再理會在場的所有人,徑直破門而出。“張雲濟!回來!”冠常洛坐在位置上高聲喊著,可根本喊不回張雲濟。李溟洲也是一聲不吭地拿起衣服就一走了之,緊接著是牟思齊,陳珂。張雲濟憤怒地走出指揮部,外麵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卻驅散不了他內心的陰霾。他抬頭望向天空,那幾朵悠然的流雲仿佛都在嘲笑他的無能為力。張雲濟閉上眼睛,深呼吸,努力地平靜著內心的怒火。“雲濟,放輕鬆,彆把自己氣壞了……”身後的李溟洲微笑著拍了拍張雲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