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海航行(1 / 1)

一個人從出生到成人,不說他的親人對他所付出的,隻說他自己這一路走來遭遇的大大小小的各種挫折,然後自挫折內走出來,一次次變得更為堅強,最終成長為有用之才,縱然是在三國這種社會,也需要十五六年的功夫,然要毀滅這個人,否定這個人十幾年的艱辛,那麼隻需要一刀下去,這十幾年的艱辛便化作流水,毀滅永遠比建設來的容易的多。要人向善不難,要人向惡卻更是容易,尤其是當向善的道路出現了障礙,那麼這人便會習慣作惡帶來的毀滅快感。或許是上天也幫助楚翰似的,原本定在初十的拔營,因為一場持續了兩天的春雨不得不暫緩出兵時間,道路泥濘難行,這件事就暫時的被壓了下來。在發出請柬之前,楚翰的腦海一直做著天人交戰,到底該不該做下此事?做了,自己惡名遠揚,卻能給這中原大地留下深刻的印象,不做,自己可就揮揮衣袖就此離去了,這些年的委屈呢?白白的經受了麼?就像他想的,自己吃不上肉,也不能讓彆人吃的太痛快了。他最終是差人分彆給鄧芝、諸葛喬、馬謖、居緹、星亮送了請柬,就在大帳忐忑不安的等候,馬謖、居緹、星亮陸續而來,諸葛喬卻因染了風寒未能赴宴,鄧芝卻以公務繁冗為由拒絕並且旁敲側擊的暗示不該在軍帳做什麼生誕飲宴。暗藏在大營兩側的刀斧手支愣著耳朵聽大帳內有沒有酒杯摔地的聲音,而直到宴會散去,楚翰送著馬謖、星亮居緹出來,他們都沒有聽到那提前約定好的暗號。楚翰的親衛頭領叫做東武,他見著楚翰背負手站在轅門看著馬謖居緹星亮離去多有不解,楚翰麵色少有的疲憊之態,到了關鍵時刻,他卻下不了手了。居緹和星亮讓他想起了耗子,馬謖又讓他想起了不該死去的落雲,他的眼眶漸漸的濕潤了,對於衝動之下殺死秦落雲他已然開始後悔,若早知要亡命天涯,他怎會殺死落雲,如今倒好,這天地之大,倒真剩下自己一個人了。飄飄何所似,天地一轉蓬。春雨綿綿,他沒有撐傘,雨絲打濕了他的衣服,他矗立在徐無山山頂,極目遠處的大好山河,那塊巨石之上還有著未曾衝刷掉的血跡,他緩緩的坐下來,撫摸那塊巨石,想起在兩個月前,曾經有個叫郝承的人就葬身此處,在雨幕中再回想起來,總覺得那情景有如雨幕籠罩下的山腳一樣朦朦朧朧的不真實。“耗子,對不起,我不該因為自己的嫉妒心,而剝奪了你生存的權利,隻是大錯已鑄成,追悔也沒用,我決定離開了,去海外,開辟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天地,希望能實現我當年的夢想吧,將我華夏文明遠播海外,而這些年,我太過醉心權力了,你說的很多都對,但是等我明悟過來,已經晚了,耗子,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等下了山,我就會離開這裡,今天,我沒有下得了手,我沒有權利去支配彆人的生命,更何況他們待我至誠,當初對你……唉,算是我衝動之下的意外吧,隻是這意外,用了三條鮮活的生命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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