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佟婉問起的時候,陸嘉行的視線又轉移到了江景墨的身上。 “江景墨搶走了陳氏集團所有的項目,陳氏集團快要麵臨破產了。”他的呼吸沉重了許多,眼眸不停的打量著江景墨,江景墨聽到陸嘉行的話,皺著眉,似乎很不滿。 佟婉的眸也跟著轉向了江景墨,詢問著:“是這樣嗎?” 江景墨沉默著,深邃的眼眸已經掀起了一抹怒火,他的眸光盯著陸嘉行的臉頰,咬著唇說著:“陳雙兒差點害死小婉,我隻不過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 佟婉打量著他,抿了抿嘴唇,淡淡的說著:“景墨,陳雙兒已經得到了懲罰,不如就把項目還給陳氏吧。” 江景墨的態度堅決:“絕對不可能。”他彆過頭,冷凝的眼神望著佟婉:“你忘記你是怎麼掉進河水中的嗎?我要讓她嘗嘗,傷害你的後果。” 陸嘉行悶聲,垂著的眸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神色,他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佟婉。 佟婉微微揚起小臉,一隻手拉了拉江景墨的胳膊:“我這不是已經沒事了嘛。”看到佟婉一個勁的為陳雙兒求情,江景墨的心裡更不是滋味。 他皺著的眉頭沒有舒展開,眼神裡充滿了堅定,以為佟婉是為了陸嘉行才會求情的。 “景墨,陳雙兒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我們也不要這麼決絕,給她一次機會吧,如果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為她求情了。”佟婉眨著一雙閃著亮光的眸子,顯得動人可愛。 江景墨望著她的臉頰,心裡已經融化了,他看了一眼陸嘉行,麵前的人也已經沒有了得意的樣子,江景墨隻好妥協:“好,我會還給她一部分項目,能夠解救陳氏集團的危機,但全部還給她,絕對不可能。” 能得到江景墨的妥協,佟婉的心中已經非常滿足了,她看向陸嘉行,陸嘉行也點了點頭。 …… 秦山的彆墅中,安染已經好幾天沒有走出彆墅的大門了,藍瀾一直命人細心的照料著她。 這一天,藍瀾端著一碗粥來到了安染房間的門前,她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房間裡麵的人卻遲遲沒有動靜,藍瀾推開之後徑直走了進去。 看到安染躺在床上,藍瀾疑惑的聲音傳了出來:“藍瀾,你怎麼了?”她走上前詢問。 安染沉默不語,額頭上早就已經大汗淋漓,臉色顯得蒼白無力,兩隻手垂在了床邊。 藍瀾這下可急壞了,她衝著門外大喊:“快來人!”聲音剛傳出去,被安染製止了。 “阿姨,我沒事的。”她語氣無力,一雙眼睛已經失去了焦點。藍瀾看到安染的臉色,心中一驚,眸子也驚慌的晃動著:“怎麼沒事啊。” 安染支撐著身子好不容易從床上站了起來,藍瀾緊張的說:“我送你去醫院。” 藍瀾往後退了幾步,她縮在了牆角處,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她是為了逃離江景墨讓她去國外,這才想出懷孕的辦法,其實她的肚子中,什麼都沒有,去了醫院,所有的一切就都暴露了,她絕對不能去醫院。 “阿姨,我真的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隻是,思念過度罷了。”她故作鎮定的坐直了身子,一隻手放在了肚子上溫柔的撫摸著。 藍瀾一臉疼惜的凝視著她,詢問道:“是因為景墨嗎?”她拉住了安染的手安慰著。 安染點點頭,努力的從眼睛中擠出了兩滴淚水,藍瀾看的是一陣心疼。 “已經這麼多天了,我都沒有見過阿墨一麵,他可是我孩子的父親。”安染的聲音愈加沉重。藍瀾的眼睛中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有些憤然道:“安染,我一定會讓景墨來看你的。這個景墨,真的太不懂事了,你在這裡辛辛苦苦的懷著孕,他卻在那狐狸精的旁邊不聞不問!”說到這裡,藍瀾的拳頭緊緊握住了。 “阿姨,那個女人不想讓景墨來見我,更不想要我肚子中的孩子。”安染裝腔作勢的搖著頭。 藍瀾兩隻手握住了他緊握的拳頭:“我不會讓那個女人得逞的!” 第二天一早,藍瀾來到了江景墨彆墅的門前,她無論怎麼敲門,門裡麵沒有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