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車子熄火陽陽輕輕地擰開醬油瓶蓋,小心地將整瓶醬油都放在了賴祁俊身後的沙發背上,他捂著嘴,避免自己笑出來。伸手一點,那瓶醬油飛快地倒下去,倒在賴祁俊的後背。“啊!”賴祁俊被一個突然襲擊嚇到了,他隻覺得有什麼東西透過他的襯衫滲進去,本能驅使他猛地彈跳起來。回頭的時候,看見一抹小小的身影一溜煙想逃跑。“站住!”他怒火中燒,大步過去,想把這個罪魁禍首抓回來。安宜剛好從樓梯上跑下來,她一眼就看見陽陽拚了命地往樓上跑,他的身後,賴祁俊正在追他。安宜嚇得不輕,三步並作兩步走地衝下樓去。陽陽像是看見了救星,邊跑邊叫著:“媽咪救救我——”孩子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安宜更加驚慌了,是不是賴祁俊看見他了?他是不是對她的孩子起疑了?他是不是想把陽陽從自己的身邊奪走?一大串的問題都迸發出來,陽陽已經跑至了她的身後,她隻沉了聲說:“回房去!”陽陽自知闖了禍,也不敢頂嘴,“蹬蹬蹬”就跑上樓去,連頭也不敢回。安宜跑得太急,一個不慎,腳下一滑將要衝過去。賴祁俊眉頭一皺,眼疾手快地抱住了衝下來的女人。“喂……”他的話還沒有出口,懷中的女人好大的力道,狠狠地將他一把推開,他差點沒有站穩。安宜已經生氣地叫:“你想對我女兒做什麼!”她的雙拳握得好緊啊,要是這個男人說陽陽是他的孩子,他要帶他回去,她此刻就會撲上去和他拚命!賴祁俊不免看了眼已經消失在視野中的那個小小的背影,他咬著牙:“我隻是……”“隻是什麼?我警告你,彆接近我的孩子,否則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你也彆想著把他從我身邊搶走!你想都彆想!”她嚇得臉都白了,是她不好,這次是她不好,她不該不看著陽陽的。可是,這些內疚都不能在賴祁俊的麵前展現出來,她必須裝得很堅強。這一切,在賴祁俊的眼裡變得那麼莫名其妙。他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安宜見他抬了手,她一緊張,順手抄起了身邊的花瓶對著他。卻見賴祁俊伸手往衣領後摸了一把,更加不解地看著她,臉色一沉,開口說:“難道這就是你們歐家的待客之道嗎?這是什麼?嗯?醬油?”他的眉頭緊皺,低下頭嗅了嗅,貌似,的確是醬油。安宜回想起慌裡慌張跑上樓的陽陽,她一下子明白過來,抱著花瓶,整個人尷尬地僵在了當場……“你……”安宜還未出口,聽得賴祁俊依舊氣憤地開口:“你女兒在我身後偷襲了我,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們兩個是一樣的恩將仇報,不分青紅皂白地開始針對他。他簡直要氣死了,先紮破了他的輪胎不說,現在又這樣對他!他很自然地認為這樁事件就是麵前的這個女人指使的。 安宜的眼珠子微微撐大,這麼說,他根本沒看見陽陽的臉?這樣想著,心頭舒了口氣,尷尬地將手中的花瓶放下了。身後,傳來歐澤的聲音:“宜兒,發生了何事?”“啊……哦,是……”安宜不知道該怎麼說,賴祁俊已經冷冷地開口:“看來歐總的家教還應該嚴一些。”他一攤手,滿手的醬油還沾在他的掌心裡。安宜咬著牙,賴祁俊總能很本事地用一句話就讓她的愧疚感消失無蹤。歐澤到底是皺了眉,想起他出門的時候慌慌張張跑進房間的陽陽,心下已然明白了幾分。往前走了幾步,才低聲說:“子不教父之過,是我管教不嚴,代我女兒給賴總道歉了。對不起。”他低了頭,話語誠懇。“歐澤……”安宜驚訝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是她不好,沒有看住陽陽,還要歐澤給賴祁俊低頭,她真該死啊。賴祁俊的目光從安宜的身上移開,才嗤笑著:“我是聽歐太太說你病了,想著順道就過來探病,卻是不想,有人似乎並不怎麼歡迎我。”安宜真想吐了,哪有人來探病人空著手來的?基本的禮貌都不具備,還好意思說是來探病的?歐澤依舊溫和一笑,忙說:“怎麼會?是我歐家待客不周,我這就讓人帶賴總上樓換身衣服,看來賴總身高和我差不多,我的尺碼你應該也能穿到。”頓了下,他解釋,“賴總放心,不會是我穿過的衣服。”有錢人的衣櫥櫃裡,始終會有幾套新衣,以備不時隻需用的。想到賴祁俊會上樓去,安宜怕他又回去找陽陽的麻煩,忙開了口:“剛才是我誤會了賴總,為了賠罪,我帶賴總上去換衣服吧。”朝歐澤看了一眼,卻見他笑著點頭:“好,那我在樓下恭候賴總。”賴祁俊倒是有些吃驚了,見安宜已經轉了身,他也隻能跟上。彆說,這後背濕濕的,黏黏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他恨不得直接將身上的衣服扒了。徑直把他帶去了衣帽間,打開了櫃子,安宜細細地選了一套衣服遞給身後的男人。見他突然笑著開口:“真沒想到你會主動帶我上來,孫宜安,你這樣讓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啊。”安宜不想在這裡跟他吵架,隻轉了身:“賴總先換上衣服吧,我先出去了。”“喂!”身後的男人叫住了她,這個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在她回身的時候,他身後指指後背,“你要我這樣換?”安宜猛地反應過來,她有些尷尬:“不好意思,那個……我帶你去客房洗澡。”她隻是想他快點換好衣服,快點下樓去,最好是快點離開歐公館。跟著她出去,她的腳步很快。他邁開了步子追上,開口說:“走那麼急乾什麼?是心虛?哦,對了,差點要忘了你把胸針忘在我車輪上的事。”咬咬牙,他果然還是不忘那件事,握緊了雙拳:“和歐澤生病比起來,你不過破了一個車輪,有什麼好斤斤計較的?”又是歐澤!賴祁俊不爽地說:“斤斤計較?一個輪胎五十萬,你說我斤斤計較?”天,不是吧?什麼輪胎那麼金貴啊?安宜的眼睛撐得大大的,倒是沒有回身,隻伸手推開了其中一間客房的門,深吸了口氣說:“堂堂賴氏財團的少董不差那麼點錢吧?”他揮金如土,以為她不知道?賴祁俊哼了聲,他是不在乎這點錢,不過他心裡有氣。領賴祁俊進了浴室,安宜關上了門,不一會兒,聽見裡麵傳來水聲。他洗澡的速度還算快的,出來的時候,看見安宜傻愣愣地坐在床上,他怔了下,以為她等他進去就會走,卻不想她還在這裡。用毛巾擦了擦頭發,他很自然地問:“吹風機呢?”安宜回了神:“哦,我去拿。”她忘了客房裡沒有準備,取了回來給他,不悅地開口,“好端端的你洗什麼頭?”賴祁俊好笑地看著她:“沒有浴帽,你叫我怎麼能不打濕?”安宜一陣窘迫,倒是她考慮不周了。“孫宜安。”他叫她。忍不住開口:“賴總請不要叫我‘孫宜安’。”他笑出聲來:“那叫你什麼?歐太太?”“你……”她憋著氣,“那就叫歐太太。”他有些煩躁地順了順頭發,沉了聲說:“我不樂意。”他憑什麼要叫她“歐太太”?安宜隻轉了身:“由不得你不樂意,我就是歐太太!”“啪”地一聲,身後的賴祁俊將吹風機拍在桌上,大步上前,拉過安宜的身子,狠狠地吻了上去。“唔——”安宜嚇得撐大了眼睛,這是在歐公館,他究竟想做什麼?他不放手,有力的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肆意地侵略入內,掠奪著她口中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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