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有心事。”有些猶豫的百裡空月開了口…… 是的,她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似乎在回憶些什麼,可她小小年紀又有什麼心事,這讓百裡空月非常的不解。 “天似乎真的變了,一下子就這麼冷了下來。”撫著身旁的枝乾,有些感慨,這老成的語氣讓二個少年渾身一震。 “是呀!冬天了,就冷了下來。”北宮靈竹笑,希望緩解她身上的幽靜。 夜晚情揚唇輕笑,是呀!冬天了,很多事都該沉眠,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像那杯中茶,生於鄉土,死於煎熬,困在凡塵,又活回兒時。 說不在意外公的身份是假,說她沒有感覺也是假。 “你們就在這裡吧!我自己走走。” 冷漠的告知一聲,夜晚情便獨自向前走去,北宮靈竹和百裡空月留著那田間,麵麵相窺,凝望那孤寂的身影。 “她沒事吧!”北宮靈竹擔憂道。 “讓她靜靜吧!她讓我們跟來的目的也在於此……”百裡空月說道。 北宮靈竹側頭看那靜立空幽的人,他總是把事情看得很透。 夜晚情現在最需要的的確是安靜,她有些茫然,對這世間有著茫然,突然,她不知道該以怎樣的一個態度來麵對生活。 上輩子的酸甜苦辣,似乎在秘密揭開的時候已經成了一捧塵土,看開些,她看得開嗎? 在任何人麵前她都不能表露自己的心思,她很想靜靜,獨立在一個世界,貪婪獨享這片刻的安寧,她想休息,短暫的不想思考。 不管那尖刺的青草,不理那潮濕的低溫,就那麼放縱的躺在那,閉眼休息,她似乎真的很累。 尾隨而來的二人看那窩在草堆裡的人兒,心裡湧上一股疼惜,這樣的她好脆弱,好脆弱,似乎被世界拋棄般就那麼蜷縮在地,不管冷,不管刺,就那麼安心的睡著,似乎那是很大的快樂。 原來,這才是她。 可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那麼孤寂,心傷,百裡空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剛才的事,房間裡的談話他不知道…… 這樣的她,好讓人心疼。 北宮靈竹膝跪在地,攬過那瑟瑟發抖的人,她似乎做噩夢了,終於……看到她軟弱的樣子了,可心裡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因為他的心會因為她而心疼。 百裡空月解下身上的衣服蓋在那縮躲在北宮靈竹懷裡的人兒,她是那麼的嬌弱,這一刻的她很像個孩子,也像受傷的小獸,修長的手,描繪那邪魅之極的五官,他的眼神很依戀,隻有這一刻他才可以肆意的看著她。“夜兒,你到底怎麼了。” &nb bsp;北宮靈竹用不輸與百裡空月的眼神看著夜晚晴,柔聲笑語:“空月,我愛慘了她,從第一次相遇開始,我就愛上她那片刻的溫柔,我從未想過短短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茫然。掙紮。惱過。恨過。留下的還是愛,時間雖短,經曆的事卻比以往都要多。” 百裡空月怔愣,但笑不語,靈竹,何須如此,你又怎麼知道我會跟你掙。 “你是誰。”清脆的聲音在屋門外響起,陌生的聲音讓孫俊熙不得不回頭,漆黑一片,讓他不禁慘笑出聲。 “好美的人呀!”陶玉兒讚歎,她從未見過這麼美的人,他就那麼倚座在那獨凳上,一頭墨黑的發,眯著眸,長長的睫毛有絲漠然,頹廢的淒然,讓人忍不住從心裡疼,陶玉兒歪頭,他似乎不開心。 “你怎麼了。”一步步的走出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撫平他心中的傷。 “你是……”他從未聽過這聲音,但從清脆的聲音可以斷定是個少女。 “我叫陶玉兒對麵院子的,我看姐姐家很漂亮就經常來玩,從來沒見過你,你是什麼人。”二手杵著下顎,大大的眼睛看著完美如畫的人。 “我叫孫俊熙,來……來這裡做客的。”柔柔的聲音,再也沒有的以往高調的傲然,這是一種自卑吧。 “噢!你是二姐姐的朋友嗎?你好漂亮噢!”毫不膩奢的讚美,手大膽的覆上那狹長的眼眸。 異感的襲擊,孫俊熙極快的彆過頭,站起身,不料卻踉蹌起來,他還不習慣自己眼瞎,陶玉兒連忙用自己較弱的身子攙扶住美男子,如玉的俏臉紅暈一片,她從未和男子這麼接近過…… 夜晚情病了,得了感冒,不大不小的病。 一大早,不算大的屋子裡圍滿了人,望著那麵色通紅的人兒,都澆透額。 “怎麼樣,醫生還沒有到嗎?”來來回回,陶天有焦急的問道。 “還沒有……”百裡空月搖著頭,一貫安靜的他,這刻也亂了方寸,卻還是鎮定道。 孫俊熙倚在門外,慕容含香低頭沉思著,皇甫元傲目光幽沉的道:“我要離開這裡,你們誰跟我一起。”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顯然是不願意這個時候離開。 皇甫元傲心裡冷笑,他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望著床上的睡顏瞳孔微縮,可他把目光放得長遠,他皇甫元傲豈會為了貪圖短暫片刻的歡樂,而滯留在此,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不過。 夜晚晴,你……我勢在必得,當我羽翼豐滿時,便是我奪回你之日。 不得不說,夜晚晴強迫性的讓這些少年成長了,身上都有了男人的氣息,說著,皇甫元傲不聲不響的離開了,他不知道他這一離去,再見,又豈是他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