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母女的辛秘(1 / 1)

之前對著楊巔峰吹出**藥時,馬瑞就有點心疼,一陣煙霧不管如何洋洋灑灑,能被目標吸入的也隻有那麼一小部分,實在是有些浪費。 所以這次等到母女二人靠近,馬瑞再次對著小瓷盒吹了一口,一石二鳥。 眼前這陣粉色煙霧明顯不如第一次濃豔,想必隨著使用次數增加,這小瓷盒遲早會耗儘裡麵的粉塵。 不過效果依舊卓越,母女二人搬運忙碌了半天,正是缺氧喘氣之際,轉眼就眼神呆滯,渾渾噩噩傻站在原地不動了。 楊夫人以為已經說服了馬瑞,放下了戒心,而楊史蓓被小白催眠後昏睡,壓根不知道馬瑞還有這麼一手。 “說,為什麼要殺楊巔峰。”馬瑞開門見山,一點也不客氣。 “因為恨。”即便喪失意識,依舊能從楊夫人的言語中聽出怨恨不滿。 “報仇。”楊史蓓也木訥回應。 這個答案很誠實,恨和報仇本來就是遞進關係,程度不同而已,隻不過對於馬瑞來說,這答案太籠統,跟沒說一樣。 “為什麼恨他?報什麼仇?” 或許問題難度有點大,對於兩個意識被封鎖的人來說,語言組織能力弱化,語義混亂,想要表達清楚非常困難,以至於馬瑞聽了半天依舊雲裡霧裡。 諸如“楊家人不好。”“山河派使壞。”“為自己報仇。”這類幾乎沒有價值的回答根本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再仔細琢磨琢磨,馬瑞才大致歸結出楊夫人和楊史蓓恨的不僅僅是楊巔峰,還有楊巔峰身後的楊氏宗族以及山河派。 看來這些吸了**藥的人和小白差不多,問問題最好簡單些,是還是否,這樣容易選擇。 於是隻能順藤摸瓜,從楊巔峰開始向矛盾源頭詢問,但可惜馬瑞對於楊氏宗族以及山河派知之甚少,浪費了許多時間來問“這是誰?”“那又是誰?” 直問了一刻多鐘,馬瑞才算大概問了個來龍去脈。 史家從一些古代文獻上得知楊氏宗族極大可能藏有某些上古寶物,於是把家中一位庶出小姐嫁到楊家,名義上聯姻,實際上意圖染指寶物,這位史家小姐也就是如今的楊夫人。為了家族,為了承諾的好處,楊夫人費腦子又費身體,周旋於各個楊家男人之間打探消息。 不過楊家諸位也不是省油的燈,很快看穿了史家的想法,設了個圈套,利用這位楊夫人急於求成的心理,不但拖了她女兒楊史蓓下水,還反將了一軍,索性賣個人情,要把寶物獻給山河派,同時逼迫知道更多隱情的史家共享信息。 這個人情折現就是想讓楊巔峰進入山河派,使楊氏宗族能在這一區域的權利高層有一席之地。 史家因此大為光火,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容易讓人惱羞成怒。那位在山河派擔當總教習的史家公子也頗有權勢,從中斡旋做梗,總之讓這事一拖再拖,所以事到如今,寶物仍然在楊家手中,楊巔峰還沒能進山河派,史家也沒吐露更多詳情。 馬瑞猜測楊家如此著急和馬家聯姻也多半緣於此事,畢竟多拉一個幫手多一份分量,山河派畢竟不是史家的山河派,總要考慮全局。 這些背景之下,楊夫人和楊史蓓可就慘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史家內部認為其辦事不周,多以白眼相對,並且矢口否認這母女二人曾受史家指使,而楊家視這對母女為敵對,淩辱相加,甚至淪為眾人玩物。 殺了楊巔峰,滅了楊家的希望之光,則是母女二人最為直接的報複手段。選在馬瑞這裡動手無非為了擺脫嫌疑而已,況且聯姻成功,楊史蓓成了馬家少夫人,楊家也算得益,至少不會再複加淩辱。 反正,正反,好像都和馬瑞沒什麼利害關係,平白無故多了個媳婦而已。 這母女倆確實沒有加害馬瑞的計劃,或者說不屑,畢竟之前傳聞中懦弱無能的馬家小少爺算是最佳擋箭牌,捏在手中比直接殺死要有用得多。 馬瑞打聽完,好歹舒了一口氣,否則以後每天都要擔心楊史蓓什麼時候跟她母親一樣拔頭釵。 或許是眼前這對母女修煉境界較之楊巔峰低微些許,所以**藥效持續更久一些,一刻鐘已到,兩人依舊目光呆滯,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為什麼一定要讓楊史蓓有個孩子?”既然藥效持續,自然不能浪費,馬瑞翻起了舊賬。 “為了傳承血脈功法。”楊夫人一板一眼回答道。 而楊史蓓神情有些變化,不過什麼都沒說。 “這功法很厲害嗎?” “對!隻有蓓兒的孩子才有希望。”楊夫人解開了困擾馬瑞好些天的疑惑。 作為充當間諜的代價,也許史家之前承諾給楊夫人的好處就是這個,楊史蓓的孩子有機會獲得史家的資源,楊夫人才會在楊家如此賣命。當然,更深層次來分析,這份資源原來可能屬於楊史蓓,隻不過楊史蓓這手好牌打砸了。 沒再多興致去關心這些雜事,馬瑞對這裡沒有歸屬感,這些家族間的明爭暗鬥馬瑞一點也不想沾染,隻當閒白故事聽完就算了。這母女 這母女二人的經曆或許有些可憐,但和馬瑞有什麼關係呢? “楊巔峰還真的有點強啊……”看著眼前依舊呆滯的母女兩人,馬瑞感歎道:“都快兩刻鐘了還有效?” 不如……趁楊史蓓沒醒,問點剛才的刺激事?馬瑞想到之前楊夫人口中那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人都有個好奇之心,與人品無關。比如,大多數人並不混跡字母圈,但是不妨礙大多數人對此感興趣。 “楊史蓓。”馬瑞整理整理情緒,之前主要是問楊夫人,或者等兩人一起回答,如今指明了目標,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是不是喜歡被捆綁起來?” 楊史蓓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猶豫片刻才冒出一個字:“是。” “那你是不是喜歡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馬瑞挑起眉毛。 如果正常女孩子,一旦脫離束縛,理論上應該去找衣服穿,怎麼會光著身子在陌生男子麵前忙著打掃現場?加上她之前著名的墳頭表演,馬瑞早就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有暴露癖。 “是。”似乎更為艱難,顯然楊史蓓的意識在掙紮,不過**藥迫使她必須說出心底最真切的答案。 “那,是不是喜歡被男人暴力對待?”馬瑞禁不住都開始有些興奮,原來真的有這樣的女人存在啊! 楊史蓓嘴唇隻開了一條縫,幾乎是咬著牙囁嚅道:“是。” “蠟燭、皮鞭、鐵鐐銬,你喜歡哪個?”馬瑞其實沒想要答案,畢竟這是前世網絡上才熟悉的隱晦笑話。 “蠟燭。”沒想到楊史蓓竟然無比迅速的做出了回答,並且語氣開始波動,與其說是掙紮,倒不如說是期盼。 “哇塞……”雖然在這夜深人靜之時有些詭異,馬瑞還是忍不住嬉笑起來,追問道:“你有主人嗎?” 楊史蓓有點迷茫,搖搖頭:“沒有。” “要不……”馬瑞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眼神也有些躲閃,幾乎是偷偷摸摸問道:“我來當主人?” 遲疑,掙紮,茫然,楊史蓓表現出的反應說明**藥即將失效。 “……主人。”幾乎是眼神清明前最後一瞬,甚至已經恢複了神智,楊史蓓極輕地應了一聲。 不過馬瑞可不敢再問了,權當什麼都沒發生。準備跟二人解釋眼下的情況,化乾戈為玉帛,反正都沒有互相傷害之意,也許能和平相處。 不過楊夫人清醒後第一句就讓馬瑞頭皮發麻:“我的姑爺好心善!準備幫助我們這苦命的母女倆嗎?” 嗯? 馬瑞一愣,這位丈母娘難道裝作被**,其實一直醒著? 再一看旁邊的楊史蓓,從清醒開始就埋著頭,出人意料地以手遮著身體重要部位,壓根都不敢抬頭。 等等……難道……被**藥迷暈期間,本人依然有意識? 馬瑞忽然覺得臉上發燒。 “你們……都記得?”馬瑞小心翼翼反問,眼神充滿恐懼。 “當然,這是‘吐真散’,很出名的哦!”楊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馬瑞,眼神中帶著戲謔:“花澗派用來拷問的工具,主要用途就是撬開嘴巴,讓對方徹底放棄抵抗。” 馬瑞一聽就明白了,好比電影裡的嚴刑拷問,隻要開了第一句口,精神防線往往就此崩潰,也就不存在繼續保密的可能。前提是意識清醒,哪怕隻是說漏嘴泄了密,心理潰敗也勝過嚴刑拷打。 “那……”馬瑞背後冷汗淋漓,自己和楊史蓓的對話,三人其實都聽到了?其中有一個還是楊史蓓的母親! 該死!楊巔峰到死也沒透露這個訊息,馬瑞現在很想把楊巔峰屍體扒出來再抽打一遍! 這種感覺就好象偷偷在無人的電梯廂裡放了個巨臭無比的屁,本來還挺慶幸,結果半途中自己的女神和老板進來了。 馬瑞之前樹立的正直、冷靜、又高深莫測的形象徹底垮塌。 “原來你這麼懂蓓兒的心啊!”楊夫人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之前對於馬瑞的提防和戒備完全消失,眼神中居然帶著誠摯的笑容:“可真是歪打正著,好!” “我,我隻是……”對於這樣的誇獎,馬瑞頓覺天崩地裂,百口莫辯,這還能怎麼解釋呢?如果自己和楊史蓓不是同道中人,哪能問出那麼專業的問題? “好了,你們小兩口慢慢討論吧,天亮了記得正事。”楊夫人拍了拍衣服往外走去,臨到門口還轉身,意味深長對愣在原地的馬瑞警告一聲:“小心點,彆把我寶貝女兒弄壞了!” 與其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調侃和催促。 如果地上有個洞,馬瑞一定鑽進去,甚至想吐個繭把自己包起來。 這可怎麼辦?馬瑞感覺殺了人都沒這麼慌張,這完全不合情理啊! 不過更不合情理的問題來了。 “主人,蓓兒可以穿衣服嗎?”楊史蓓細弱蚊吟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