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審訊明王(1 / 1)

第79章:審訊明王楚明月見狀又是火起,敢情你莊逐挺大一個爺們,就會欺負人家小女孩?不錯,新月公主的眼睛不是全盲,這一點從第一次見麵她就掐算了出來,可是,她畢竟隻是一個小女孩,再說了,你當人家自願跑來你這狼虎之地的梁國皇宮?為了避免莊逐不擇手段的逼迫新月,楚明月決定,隱身去太廟,暗中幫助一下新月公主。說乾就乾,她立馬將陰陽鏡收好,而後自己回身將宮門鎖好,躺回**,然後飛身趕去太廟。沒想到,明王衛彥寒被關在太廟地牢裡頭。這座太廟建成的時間倒比大梁的曆史還早個幾百年,是之前幾個王朝的遺物,大梁的開國君主不喜歡奢侈鋪張,打下首都來,隨便把牌位換換,就把自己的祖先供奉了上去,將就著繼續用起來。前朝風俗野蠻,常有在太廟殺俘祭祀的事情,到了大梁朝,這陋習被廢止,太廟下用來安置俘虜的地牢也閒置成堆放雜物的地方,今天倒是發揮了幾百年前的功效,關押了明王一行。莊逐在帶著新月向地牢走去的時候,他一路上都在思索,到底要怎麼處置明王衛彥寒。這事情很棘手,按照明王做的事情來說,謀刺是絕對跑不掉的罪名,淩遲都不重。但是問題是他現在和魏國是盟國,而自己這邊也有人質在西齊。最差的預算是,魏國是一女許幾家,不單與梁國有盟約,隻怕西齊也是他的相好。如此一來,情況隻怕更加複雜。魏國皇帝在不在乎明王的性命先擱在一邊,至少他和皇帝莊思浩,還是非常在乎莊檄的性命的。莊逐今年也已二十有八,尚未婚娶,在皇室裡頭,算是鑽石王老五一枚。莊檄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沒有孩子,那個聰慧穩重的少年他是當作自己的弟弟也是當做兒子一樣來疼愛的,他已經在戰場上遭受了被俘的屈辱,他不願再讓那個孩子有一絲不幸了。想著想著,腦子裡沒理出一個頭緒,兩人就到了地牢外。與此同時,楚明月也隨著趕到了新月公主身邊。她略施小計,就將新月公主身邊的侍女迷惑了,然後,鑽進這個侍女的身體裡,準備隨機應變。早有侍衛提著燈過來,莊逐手腕一動,長長的袖子有生命一樣搭上了新月的手腕,低低道了一聲小心,新月點點頭,抓著莊逐的袖子,提起裙擺,在侍女的攙扶下,小心的走了下去。莊逐在入口處停了下來,他看向新月,問道:“公主打算和……令兄說些什麼?到時候方便臣在嗎?”新月咬著嘴唇沒說話,隻是點點頭,莊逐便也沒說話,牽著她走了進去。明王被關押在最內的一間,為了防止他自殺,他被封了穴道吊綁在牆上,隻能說話,卻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 他意識清醒,看守他的人也沒怎麼為難他,楚明月扶著新月一路小心的順著石頭台階走下來,心想:敢情國安局的保衛工作都比不過你們這回監管明王的。瞧瞧,為了防止火災,連四下裡的火把都撤下了,全部換做夜明珠照明。牢房裡頭,也不見稻草之類的物件,居然還供應了棉被和枕頭等東西。所有監視的侍衛,全部都是皇帝身邊的親信。隻有一樣,卞修春作為侍衛統領,卻沒有出現在這麼重要的場合。看來,皇帝還真和他教上勁了。想到卞修春,楚明月又是一陣黯然,她想起了樂無塵這孩子。正想著,覺得眼前有光線一閃,負責看守的護衛推開牢門,引了莊逐和新月公主進來,看到自己嬌弱的妹妹,明王眼睛一細,唇角勾出一絲怨毒的痕跡。這個局裡不消說,一定有新月的份兒,要不是收到新月的親筆信,他也不會在那個時間點去到昭陽宮裡。他倒真小看了自己這個妹妹,本以為她軟弱純真,現在看來,她倒真不愧是和他繼承了同樣血脈的人。看了一眼她身邊的莊逐,衛彥寒快速思考了一下,把敵意咽下去了一半,隻冷冷哼了一聲。新月從來怕他,之前是惦記自己的生死,現在沒了這層壯膽子的因素,積威之下,她瑟縮了一下,低著頭絞了片刻腰帶,才糯糯的喚了一聲,“皇叔……”“臣經受不起,王妃娘娘。”“明王!”莊逐低斥出口,明王衛彥寒搖搖頭,新月則靠前了一步,深吸一口氣,她向被綁在牆上的叔叔伸出了手。楚明月有些訝然,看來新月確實不是那麼柔弱沒有主見的女孩子。她要乾什麼呢?難道真的是她和皇帝一起設計引明王進宮的麼?隻聽新月低聲道:“皇叔,睡覺想向你要一點東西?”明王不屑的挑眉,“哦?我的命嗎?”新月似乎又瑟縮了一下,她咬著唇搖搖頭,指尖有微微的顫抖,“……兄長……”楚明月當場石化了,她叫明王什麼......兄長?額,不對吧?這兩人,不是叔叔和侄女的關係麼?怎麼又成了兄妹.......?而且,看明王和莊逐的樣子,似乎都不意外!天啊!這魏國皇族的血緣關係,還真他媽的狗血又複雜的!難道說,現在是魏國皇帝和自己的繼母亂倫,然後,生出了明王,接著,又在十年之後,生出了新月公主.......靠之!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楚明月擦擦口水,豎起耳朵繼續聽她們的談話內容。新月形狀嫵媚的眸子看了一眼麵沉如水的莊逐,明王見了隻是冷哼一聲,不再作聲,莊逐拍拍新月的肩膀,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新月緩緩開口道:“皇兄,我想要你的令符……”令符二字一出,明王衛彥寒和莊逐都看向了她,新月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們的注視,鼓起勇氣繼說下去,“我知道的,皇兄這些年以來培植了不少勢力,在朝野還有很多棋子可用,我也知道,皇兄有一塊令符可以號令他們,妹妹希望皇兄把那塊令符借給我用一下。”明王衛彥寒盯了她一會兒,陡然笑了起來,“哦,令符?你要令符做什麼?”新月看了一眼莊逐,沒有焦距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兄長,長袖在纖細的手指下絞緊,“……為了……二皇子殿下……”“大梁皇帝陛下的兒子?”衛彥寒靜靜的接了一句,一笑,語氣十分溫柔,“新月啊新月,你要多蠢才認為我會把我的令符給你去救莊思浩的兒子?你拿我的命威脅我?我告訴你,今天即便我在他麵前殺了莊逐,隻怕他也不敢對我如何,明麵上我是質子,可私底下的情況梁帝比誰都清楚!今日,殺了我他還打算要不要他的兒子?還打不大打算要他邊境的生靈?莊思浩從來不笨,他也不想在此時再度開戰。”莊逐聽了眉頭一皺,看來新月根本就說服不了自己這位兄長。他剛要開口,新月卻手一揮,擋住了他,她一字一句的道:“……皇兄,你非要我把話說明白嗎?”明王不屑的挑眉,好笑的看著她,“你打算威脅我?新月?就憑你?你也配?......”他的話,在楚明月聽來,不含絲毫的兄妹骨肉親情。那種蔑視的口氣,仿佛眼前不過是個賤婢而已。正所謂的雲泥之彆,或許,就是這兄妹二人的寫照吧!楚明月忽然想,出去之後一定要認真算一算新月過去在魏國皇宮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境遇造就了她不惜對骨肉的反目倒戈?這其中,必然有隱情!否則,試問,誰會願意將這種不倫的身世拿來威脅自己的兄長?這孩子,一定是被逼無奈了!新月聞言,壓下胸口恐懼的悸動,慢慢的說:“……皇兄,我知道的,你和母後,你們一直都看不起我......可是,你們卻不知道,我知道關於你的秘密……”“哦?說來我聽聽?”明王還是那副不屑一顧的表情。“我知道,我是太後的女兒——”這句話說出口,莊逐和楚明月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他驚詫的看向兩人,原來,新月並不是魏國皇妃的女兒,而是當今魏國太後所生的女兒嗎?史書所載,新月的母親榮喜太後是魏國先帝晚年最寵愛的妃子,當時號稱豔絕天下,原來,早在魏國先帝還未死的時候,她就已經和當時的太子通奸,生下了明王衛彥寒了嗎?說起來,明王也是魏國先帝男嗣裡唯一沒有被太子所殺的,從這裡推斷,看來衛彥寒的確是魏國皇帝的孩子?而後,這母子二人繼續通奸,最後生下了新月公主,又偷偷的把她安到一個妃子的頭上,最後,再秘密處死那個妃子,對外說是難產身亡?%……&#%¥看來情況果然是非一般的狗血啊!楚明月感到全身的血液流動加快,吼吼吼.....看來這趟沒白來呢!明王聽了這話,隻是挑了挑眉毛,唇邊輕笑,“哦,我還真以為你不知道呢?原來知道了?那你是不是要很鄭重的告訴我,我其實也是皇兄的孩子,而不是父皇的子嗣?新月,告訴你,我早知道了!不然為什麼先皇留下男嗣二十餘人,皇兄隻肯留我一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