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什麼情況?”站在大門裡的鄭雪透過門上的通話器向著陸風詢問。崔誌剛一夥四人摔到四腳朝天,他們也是一臉懵逼,他們不明白,剛才還在腳下的貨車怎麼會突然間消失了?四人麵麵相覷,揉著被摔疼的部位,然而崔誌剛卻是最慘的,他的體型本來就強壯,現在受了傷,重力加速度下他的疼痛從傷口加倍地返還到身上。“關門!”陸風簡短的回複著。鄭雪剛想反駁,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三具屍體,常年的職業素養,讓她一眼就能辨彆出,那三個女人現在應該都斷氣了。“死了對於她們來說也許是個解脫。。”通話器裡傳來陸風像是感慨的話語。鄭雪臉上閃過一絲哀傷,她仿佛猜測出剛才發生了什麼。“哢哢哢!”發條的聲音響起,打開到一半的大門,現在又開始重新關閉,看到這個情形,崔誌剛開始激動了,他雙眼赤紅,忍著肩上的疼痛,聲嘶力竭地喊道:“快。快給我攔住那麼臭婊子,等。等我進去了,那個女人就賞給你們爽個夠”崔誌剛幾句話說完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甚至連坐著力氣都沒有了,他仰麵而臥,嘴裡大口的喘著粗氣,試圖緩解身上的痛苦。如夢初醒的手下,此時才反應過來崔誌剛和剛才坐在副駕駛的那名中年人,距離圍牆的大門最近。他抓起一根掉落在地上的扳手就跳了起來,中年人滿臉**笑地看向鄭雪,伸開雙臂。兩腿在滿是喪屍屍體的地麵深一腳淺一腳蹣跚著跑向鄭雪。仿佛對於欲望的癡迷勝過了對喪屍的恐懼,忽視了對於喪屍屍體的恐懼,隻聽他貪婪的笑道:“哈哈哈!美女,到哥哥這裡來,哥哥會好好愛你的!”這年紀可以給鄭雪當爹的中年人,根本不在意自己話語中令人欲嘔的言辭。昏黃的眼珠,死死的盯著鄭雪,那種急切感就像是餓鬼看到了美食,恨不得一口吞下。****的笑容幅度太大扯動了臉上的老皮,雖然體型還算是健壯,不過老年斑已經爬滿了他的老臉。這一笑之下,碎胡茬老年斑擠在一起,形同枯槁一般。尤其是酒糟鼻子下的胡須上還帶著白色的不知名**,配合滿嘴的大黃牙。當真是惡心至極,雖然是站在圍牆上,陸風似乎也能感受到中年人嘴裡的惡臭,縱然是看過無數喪屍的陸風都忍不住暗罵一聲:“我去!這特麼去按摩估計小姐都不敢接吧!”“砰!”隨著一聲槍響,陸風放下了手中瞄著中年人的短弩,他知道鄭雪心軟,就算不在乎鄭雪會不會被這猥瑣的家夥占便宜。陸風也不想他碰自己的大門,他覺得那是對他大門的玷汙。不過鄭雪沒有讓他失望,可能是她也覺得這貨太惡心了吧,之前鄭雪可是親耳聽趙胡子說他們搬家公司六人是怎麼對待那個女人的。 “啊!~”中年人捂著腿在地上哀嚎,嘴裡的口水噴了一臉也不自知,另外兩人見狀,轉身就跑。崔誌剛本來就沒有跟他們武器,看到鄭雪手上有槍,並且已經撂倒了崔誌剛和那名中年人,他們哪裡還敢猶豫。縱然是崔誌剛在後麵罵著要殺他們全家也不在乎,此時的他們隻想逃命,什麼人都沒有他們的命寶貴,甚至褲子都來不及係好。兩人的速度很快,幾秒鐘就快拋出了路口,就在他們即將衝進轉角的時候,隻聽:“砰!砰!”隨著後續的兩聲槍響,狂奔的兩人都是一個跟頭栽倒在了地上。“啊!~”他們的腿上已經各中了一槍,子彈穿透了大腿上的肌肉,這種疼痛很難忍受,兩人不約而同的抱著腿在地上哀嚎。鄭雪站在大門內,雙手握槍,槍口因為剛剛擊發而冒著一縷青煙,她隻開了兩槍,兩槍全部命中了目標。打靶中一般分為移動靶和固定靶,固定靶難度係數低,移動靶難度高。正常人射擊一般是固定靶分數高,而鄭雪卻是反過來,她對移動靶有著天生的敏銳。以至於當時的老師和同學們對她的評價就神奇女俠,可是陸風卻不以為然,為啥不能叫個女槍啥的,神奇女俠是個什麼鬼?如果放在幾天前,鄭雪絕對不會這麼做,可現在她會。鄭雪的眼神很鎮定,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波瀾,就仿佛剛才她擊中的不是人類,而是一個動物,一隻豬,一隻老鼠。鄭雪的眼神落在了躺在地上的三個女人身上,她想去替她們收屍,最終還是沒動,因為陸風告訴她說,那三個女人躺著的位置有喪屍血。沒錯,這三個女人已經被感染了,很快就會活過來,不要冒著被感染的風險去救一個活死人。末世中很多人死了都沒人收屍,甚至沒人在意你死在了哪裡,他們隻知道活著的時候好好地享受。儘情地放縱身上的欲望,也許是末世給了他們釋放野性的空間,而隨時麵臨的死亡威脅,則像是徹底給這股野性後麵加上了一根鞭子。就像目前遇到的這夥人,他們原來都是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的地位還要低,不過他們遇到了末世。即使沒有遇到崔誌剛,他們變成野獸也是遲早的事情,獸性是存在每一個人的心底的,它一直都在,隻是需要一個契機,崔誌剛隻是加速了這種化學效應的形成。所以後車廂裡那三個女人才會死,才會被兩個男人輪流的侵犯,因為獸性已經喚醒了。以前最多是搬家的時候,看著人家女主人,在腦海裡意**一下,飽飽眼福,現在卻可以真槍實彈,他們糟蹋,淩虐,甚至虐殺。他們對比崔誌剛,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崔誌剛的三個同夥全部都是腿部中槍,想跑跑不掉,想衝的話衝不進來。“啊!~”槍聲過後,幾人的哀嚎猶如交響樂,在圍牆前麵的道路上回**不停,伴隨著交響樂般的呼喊,一聲低沉的嘶吼從門前的道路兩邊傳來。聽到吼聲的幾人臉色一變瞬間閉上了嘴,他們知道那是什麼聲音,隻是不敢確定,心驚膽戰的四下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