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是一個孽種,他知道,國王知道,甚至帝國大部分人也知道,隻不過,大家都不願意提起罷了,但不願意提起,不代表他們不介懷,就像他那混蛋父親,表麵上把帝國一應事物交給了他,實際自己隻是他的一個傀儡。是的,傀儡,亞瑟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是王位的繼承人,這從老國王正在努力爬在女人肚皮上瘋狂製造合格的王位繼承人可以看出,可惜的是,他的基因實在爛了點,再製造出來的兄弟,沒有一個像自己這樣繼承了母親優良的血統。可是老國王不明白這點,或者是不願意接受,因此,老得很可能已經‘一蹶不振’的他,還在繼續他製造後代的勾當,馬上就要與那個漂亮的女人結婚,亞瑟知道,他看重的,是她的基因。她,那個漂亮的女人,隻是他製造合格王位繼承人的可憐的工具。亞瑟不想讓他成功——隻要他一直沒有合格的王位繼承人,如果他也不想讓偉大的紫羅蘭帝國從此像他一樣一蹶不振,國王的寶座終究是他的。亞瑟知道,他再混蛋,也不想讓偉大的紫羅蘭帝國就此垮掉。但是他悲哀的身份,注定讓他不敢忤逆那混蛋,否則,他王子的身份,很可能不保。所以,他一直努力表現出很尊重他的樣子,自己那個可愛的妹妹——卡蘿琳,還以為自己真的很在乎這份親情,嗬嗬,亞瑟恨不得那混蛋死,死一萬次,也不足以抵償他母親所受的苦。一直以來,亞瑟都在偷偷的經營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這樣在將來的王位爭奪戰,他才有勝算,事實上,經過多年的努力,他終於有自己的一幫勢力了,足以和該死的勞爾對抗的勢力。哎,自己那個可憐的父親,混蛋國王,還以為該死的勞爾是帝國最大的忠臣,其實,他看似無害的表皮後麵,是一顆比狼還狠的心,他是野心家,他永遠不會滿足於執政官這個‘卑微’的職位,他看中的是國王的寶座,他,是帝國最大的奸臣。要不是自己苦苦與他周旋,偉大的紫羅蘭帝國,恐怕早就是他的了。那個可憐的老國王,卻還被蒙在鼓裡,嗬嗬,做國王的幾十年裡,除了討了大堆討厭的女人做製造後代的工具,他什麼也不是。該死的勞爾,總是處處和自己作對,亞瑟恨死勞爾了。近百個兄弟中,有資格和自己競爭王位的,都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手中,其餘的,不是成天沉迷在‘趴在女人肚皮上享受’的勾當中,就是遠遠的離開了帝都,已經不足為懼,整個帝都,就是他亞瑟一個人的,可是該死的勞爾,偏偏在這個時候給自己該死的父親找來了兩個漂亮的女人,他分明是在和自己作對。事實上,亞瑟知道以老國王的年齡,就算僥幸被他製造出了後代,在他老死之前,也沒有資格和自己爭奪王位,但是自己不能容忍,不能容忍任何可能威脅到他的人存在,就算這人是他的兄弟姐妹。 去他的兄弟姐妹,亞瑟不在乎,甚至恨他們,他本來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既然他來了,他們就隻是自己的襯托品,他們永遠不能成為這個帝國的主角,主角隻有他亞瑟一個,這是那個該死的老混蛋褻瀆自己偉大的母親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一路上恨恨的想著,亞瑟一腳邁進了伍德森的將軍府,事實上,他很不願意和這個家夥打交到,他看不起靠出賣妹妹終身幸福才爬上來的家夥。哼,他伍德森就是靠出賣妹妹的終身幸福給那混蛋國王才爬上來的家夥。不過,他必須來,因為他得知他們擁有勞爾勢在必得的東西,亞瑟不會讓他得逞。“將軍大人,好雅致啊。”惡心的家夥就是惡心的家夥,即將被放逐了,還有心情學人舞劍,唔,優雅的劍術被他舞出來,也成了一種惡心的肢體動作。想著,不苟言笑的亞瑟,還是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事實上,伍德森真的很鬱悶,舞劍,不過是為了發泄一下,身為大劍士的他,這套劍術舞了至少數萬次,實在乏味的緊,不過,除了舞劍,他還能乾什麼?哭著跪著去求國王不要把他放逐?伍德森有點想,不過,那沒用,該死的勞爾不會放過他,亞瑟也不會放過他,帝都已經沒有了他的容身之地。見是亞瑟王子,伍德森微微有些意外,這家夥平時酷得像……呃,像個死人,怎麼會跑來找自己?收回長劍,伍德森也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行了一禮,道:“王子殿下,難得你還會來看我,嗬嗬,我這把老骨頭悶在家裡,都快發黴了。”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亞瑟隻是微微點頭,一點笑的意思都沒有。“裡麵請。”伍德森咧咧嘴,當作沒看見他眼中不經意閃過的厭惡之色。“將軍大人,我們的國姓爺呢,怎麼沒看見他?”亞瑟真的不太懂得交際,三句話沒說完,就已經表露出了他的真實來意。伍德森咧咧嘴,道:“也許,隻是也許,他去紅燈區了。”事實上,紫風當真氣壞了,md,那混蛋勞爾隨便搞幾個黑鬼出來,幾乎就毀了他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近一半的勢力,這遊戲,根本不公平。最他m要命的是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以後找誰討場子去?勞爾?開玩笑,紫風絕對相信他不會承認。那黑鬼說什麼,第一天?難道這樣的‘打劫’還有第二天第三天?很有可能。打劫無名指,其實是屁話,恐怕打劫自己的定情戒才是真。唔,看來要想辦法弄幾個厲害的打手,阿呆和朱大仙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惜相隔千裡,遠水解不了近渴啊。安樂太遜了,平時嚇唬嚇唬小孩子、老頭子之類的還可以,真要遇到會飛的高手,他就不行了。“伍德森,你他md死了沒有,救命啊,老子的人快掛光了。”一進門,紫風就鬼叫起來。事實上,雖然大兵們有一半被打爬下了,不過卻都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不知道是黑袍人有意放水還是確實沒有能力殺死他們。不過這樣很好,沒死就還有利用價值,隻是這個傷……哎,還是交給伍德森了,帶兵幾十年,對療傷一類的技術活,他應該很有經驗。急急忙忙的跑到大廳裡,見那個總是黑著個臉的亞瑟王子也在,紫風有些意外,這家夥,那次宴會自己就沒給他好臉色,他還巴巴跑來乾什麼?對他,紫風視而不見,徑直小跑到伍德森身前,繼續鬼叫道:“老混蛋,快點快點,你給我的大兵都快掛完了,快點救他們啊。”他對自己視而不見,亞瑟也不介意,又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國姓爺,可安好?”好個屁啊。其實紫風很想罵人,不過考慮到他王子的身份,還是忍了,回頭一看,仿佛這才看到他一樣,笑道:“哎呀,王子大人,你也在啊,失禮失禮,小子沒有看到,不好意思,你先坐一下,我等著他救命呢。”說完,轉身見伍德森還坐著,繼續鬼叫道:“你他md還坐著,他們都快掛了。”見五百血淋淋的大兵,伍德森當真吃了一驚,“光頭小子,你帶他們去打仗了?”紫風氣道:“打個屁仗,五百人被十幾個黑袍人打劫了!快點快點,給他們療傷啊。”五百人被十幾個人打劫,他說出來卻一點也不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