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情咒“姑娘莫怕,我會救你們的!”那個白衣的中年大叔臭屁地扔下這句話,卻不知道南枯槿現在已有了暴走的衝動!會救我們?那還不趕快!你沒看見牧祈的血越吐越多了麼?他現在真的是太虛弱了!!!!!!!充滿恨意地門人,今日你給予我的,日後我定當雙倍奉還!“呀呀呀!!雲成子你慢點!等等我呀!”那雲成子手中剛剛聚起靈力,就被身後這聲大喊嚇得手一抖,差點從劍上摔下去!抑鬱的轉身,朝著那個氣喘籲籲的人大喊,“林沐你活該!誰叫你平時不好好練功!現在知道吃力了吧!”南枯槿順著聲音抬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巨大的麻雀!等等……麻雀?哪有這麼大的麻雀!滿臉黑線地又看向那個叫雲成子的家夥,隻聽他無奈地說,“知道醫仙大人你很忙……但你也不看看你靈力能幻化出來的坐騎,不是我說,也也太令人吐血了點吧!”誰知那林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人家儘力了啊!對了,你們這群萬劍閣的雜碎!可知老夫是誰?我們可是已有百年交情的老鄰居咯!”說罷還眨眨眼,南枯槿氣得全身都在顫抖,現在是你懷舊的時候嗎!“咳咳……”雲成子無視那白癡師弟,架起飛劍就準備給他們先來個下馬威。可誰知下一秒,萬劍閣的眾人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臉色通紅,那些老一輩的人稱著自己的法器,死命地撐著自己的身軀,才沒有倒下。“怎麼樣~~雲師兄~打架是要靠腦子滴!以一敵眾是不好滴!用毒藥打架才是最棒滴!!!!”雲成子聞言立馬用手拖住頭,天!彆告彆人我認識他!那林沐笑著,駕著肥麻雀慢吞吞地飛近萬劍閣的人,調笑著道:“咋樣?我師兄新製的尋歡一夜滋味不錯吧!”雲成子聞言立刻大喊,“你又把你那變態師兄的藥拿出來試!玩出人命怎麼辦!”那林沐沒事人似的努努嘴,“不會不會,最多憋死!”南枯槿愕然,若沒聽錯剛才聽那雲成子說他是醫仙……哪有這樣的醫仙啊!!!一點醫德都沒有!“你就是那個被圍攻的人吧!”林沐眼睛終於看見她了,強忍著自己想要揍人的衝動,南枯槿咬牙點頭。“大叔,麻煩你救救他吧!”林沐這時也看見了南枯槿懷中臉色慘白的牧祈,皺眉,指著自己的鼻子,“大叔?我哪點像大叔?”南枯槿理都不理他的不悅,“你救不救?”“好啊,小丫頭還敢威脅我~不過我喜歡,來來來,先上來,我帶你們回藥王穀~”南枯槿就知道這種人不吃軟偏愛吃硬,哎!你看看,這麼爽快就答應了,自己還等著什麼?忙和凝雪一起將牧祈抬到麻雀背上,自己和凝雪看來是實在在那麻雀上已無落腳之地了,隻好麻煩那臭著張臉的雲成子帶她們一程了。 在路上,南枯槿再沒心情到處張望了,心中滿滿的是牧祈,甚是擔心他的傷勢。雲成子看在眼裡,心下了解她的心情。淡淡地說,“姑娘放心,我那師弟法力雖說不行,但是醫術在江湖上還是數一數二的,你大可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南枯槿聽了,麵色稍稍好了些,感激地朝他一笑,低下頭不言語。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她們便到了那林沐口中的藥王穀。仔細一看,的確是人間仙境。青山碧水,飛溯回川,獨見溪邊幾所簡單的竹屋,傍著一似從天而降的瀑布,水花四濺,在空中閃爍著動人的光芒!人為而栽的竹林中,時不時傳來清脆的鳥鳴,蝶兒飛舞,在空中留下最美的痕跡……的確是個居住的好地方啊!心中暗讚,卻發現那林沐抱著牧祈已先一步進了其中一棟竹屋。南枯槿擔心牧祈的傷勢,急忙跟上去,緊隨著入了屋子。凝雪看見了,猶豫了下,也準備進屋,卻被雲成子攔在屋外,“我師弟醫人一向不喜歡有不相乾的人在場。凝雪咬牙,但還是停住了腳步。“怎麼樣?嚴重麼?”南枯槿焦急地看著麵色凝重的林沐,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上蒼!你可千萬不要這麼無情!求你了!林沐收回為牧祈把脈的右手,搖了搖頭,頗為惋惜的看了南枯槿一眼,“沒用了,沒想到萬劍閣那些雜碎這麼狠毒,塗的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他能挨到此時,已是不易了。看來,他到死仍放不下你。姑娘,還是……”“不!”南枯槿決絕搖頭,“咚”地一聲就跪了下來,“我南枯槿長這麼大,還從未給人下跪過,大叔,您一定有辦法的,求求你,不管是有什麼後果,我願意人承擔!”林沐看著南枯槿堅定不移地樣子,歎了口氣,連忙扶起南枯槿,讓她在床上坐下,輕聲問,“你可確定?”南枯槿點頭,“我願意!隻要能救牧祈,我什麼都願意!”林沐惋惜地看了眼南枯槿,“哎!方法倒是有,但那方法也太過歹毒了些。那是我師兄無意中從苗疆獲得的一種蠱術,原為苗女牽製住自己心愛之人所用,不過眼下這情形,那蠱術恰恰可以救他的性命……”看著南枯槿臉上逐漸浮現出欣喜的表情,林沐麵色一凜,“你可彆高興這麼早,雖說當時我大哥獲得了這這蠱術的種植方法,可那最最重要的情蠱卻因為機緣巧合遺失了。沒有了那情蠱,我隻能結合另一個陰狠的蠱術,以血為媒,救他的性命了!可是那種醫治方法雖說治好他的幾率是十分大的,但是你存活的幾率,幾乎,幾乎為零。你相當是將自己的性命轉到了他的身上,讓他用原本屬於你的生命繼續活下去。若你僥幸不死,那麼你們在情蠱之術的作用下,互相牽連,一方若死了,另一個,也定活不過明日子時。你聽清楚了?現在可還願意?”“我願意!你不要再說了,其實我想那些毒藥本來就是為我準備的吧!他們想要殺我的時候,口口聲聲喊我影宗的奸細,怕是早就做好了殺我的準備了!現在錯傷了牧祈,一切都因為我!因為我!”看著南枯槿的眼淚簌簌下落,可她的臉上卻絲毫沒有後悔的痕跡,林沐不禁對眼前這個女子產生了一絲敬意。不過……哎!可惜了啊!“那好,姑娘你回去好好休息,今晚再到這屋子找我。”“好,那我先回去了。”“姐姐!”看著南枯槿眼眶紅紅地從屋內走出來,凝雪立馬奔上前去。“沒事吧,姐姐,出了什麼事,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南枯槿嘴角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放心,沒什麼事。一天下來經曆這麼多,我們先回去歇息吧。”“好。”有些狐疑地盯著南枯槿看了半晌,可從臉上,根本觀察不出一點異樣,隻好作罷,跟著她,到一間雲成子為她們準備的屋子住下。“師弟!怎麼樣?”“哎~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活了一百多歲,還能見到如此重情的女子。若不是她幾乎沒什麼可能活下去了,我一定收她為徒!”林沐惋惜的搖頭,雲成子有些驚詫,指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牧祈,“怎麼,連你都沒法子救他?非要用那些危險的法子麼?”林沐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師兄,你說說,一個人的血都染了毒素,都壞死了,這人還能有救麼?還好是遇上我,若是遇上那些江湖上的庸醫,怕是這刻他早就去見閻羅王了!”雲成子聽言麵色微變,“那些萬劍閣的畜生!”“嗬嗬,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萬劍閣的那群人各個都是狼心狗肺!想當初我們師祖還救了他們的祖師爺呢!可後來呢?我們萬劍閣上上下下幾百人就被他們殺得隻剩我,大師兄,還有尼珞三人!你說說,他們對那叫南枯槿做的,跟我們藥王穀的人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雲成子聽了這話,頓時噤聲。看著師弟那悲傷的雙眼,心下歎息著走出門外。一出門,便看見一個影子背對著夕陽,靜靜地站在溪水邊。青絲被染成紅色,在空中飛舞著。那張精致的臉兒,淡然的看著這山,這水,一點也不像那臨死的人。雲成子現在也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師弟為什麼會對這個女子即將死去如此的惋惜了!這樣一個堅韌的女子,若是男子,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的……雖為女子,但又如此氣魄,真是難得啊!緩緩走上前去,“姑娘……”“恩?”南枯槿有些吃驚的轉身,看著不知何時來到此處的雲成子,暖暖一笑。“姑娘,你不覺得留戀麼?”“姑娘?喊我槿兒好啦~怎麼可能沒有留戀呢?你從你師弟那兒已知道了一切了吧!我隻是想在死之前,像許多人一樣,好好的珍惜眼前的一切,好好的看看眼前的一切罷了……”雲成子看著眼前這個故作輕鬆的女子,歎息著搖了搖頭。“其實,我還有很多很多牽掛的人,不知大師哥可不可以幫我個忙?就當我臨終的遺言好了。”雲成子點頭,“槿兒姑娘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若是在下能辦到,一定儘力而為!”“看你說的,好像要讓你去上刀山下油鍋似的。我隻是,我隻是放不下凝雪,還有牧祈罷了……大哥哥你法術似乎頗為了得,若是我死了,你可不可以收牧祈為徒,幫我看著他,不讓他自尋短見,可好?”看著雲成子點頭,南枯槿接著說,“我那妹妹凝雪,雖說我們其實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對她也是非常擔心的,你就帶我一並照顧了,好不好?還有,我身體裡有柄奇怪的劍王劍胎,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不過聽萬劍閣的人說了,若我死了,它會另找主人的,不如大哥連他一並收了吧!”雲成子聽見“劍王劍胎”四個字,一臉的驚詫,正欲開口,南枯槿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嘴,“說好了,不準反悔!我將那東西贈與你,是知道大哥哥是好人,畢竟那東西落在萬劍閣那群人手中是不好的,你說對不對?”雲成子遲疑的點頭答應,卻驚訝的發現南枯槿笑了,笑得有些落寞,笑得有些釋然。隻見南枯槿飄然轉身,麵對那飛流直下的瀑布,閉上雙眼,享受著一時的寧靜。人鬼天地萬金似慷慨浮生若夢安載道唯苦心良在紅顏依稀揮去還複來生死命注休怨早殤情暗徘徊無奈何路回星移無奈何時運他人宰鐘鳴鼎食散一朝空守昨日財山水迷離流花低霧靄夙願扁舟寒江韻風掠須發白正準備離開的雲成子,聽見這歌聲,身子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轉身,麵對死亡,她卻還能唱出如此蕩氣回腸的曲調!那聲音如流水般靈動,那曲調如雲霧般飄渺。她就像誤入人間的精靈,麵對離彆,心殤!就這樣,太陽西沉,看著朝霞,南枯槿閉上眼,用心去聆聽這世界留給她最後的聲音……黑夜降臨,南枯槿用林沐給的迷藥,讓凝雪沉沉睡去。自己獨身一人,來到林沐的房內。“大叔,開始吧!”聽見這聲音,林沐心中不平,你喊人家大哥哥,喊我就喊大叔,這太不公平了吧!看著沒人莫名其妙的悲憤!南枯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心裡想管他呢,急忙催促他快點。不滿地瞪眼南枯槿,林沐從一紫檀木的盒中拿出兩把鋒利的小刀,讓南枯槿吃下一顆減痛的藥丸。看她已做好一切準備,刀起,藍光一現,頓時南枯槿的手腕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林沐一刻也不敢耽誤,在牧祈的一隻手腕處也迅速的劃出這樣一道口子,另一邊再把那身體裡的毒血放乾淨。看著那邊的毒血爭先恐後的湧出,林沐心下知道,時候到了!用南枯槿留下的鮮血在她和牧祈周圍迅速的畫好一個古老的陣法,自己站於血陣之外,口中念念有詞,當情咒念完後,眼前出現了令人驚訝萬分了一幕!南枯槿手腕上流出的血,仿佛有了靈性,如流水般直直地流下,一滴不撒的完全流入牧祈那劃傷的手腕處,看著牧祈臉上逐漸恢複血色,自己的血一點一點的融入牧祈的身體裡,南枯槿笑得虛弱極了。她那慘白的臉映著月光,就像一個瓷娃娃般,仿佛一碰就碎。南枯槿此時此刻覺得自己累極了,隻想美美的睡一覺,當牧祈的手腕處的傷口自動愈合且不帶一絲疤痕,她知道,事成了。再也支撐不住的她,緩緩閉上雙眼,癱倒在地。迎接她的,是一片無窮無儘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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