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微微笑了笑,“多謝夫人誇獎。”說著,她又看著柳勇道:“想必父親已經知道了一切,真相也已經大白於眾,女兒就不打擾父親休息了,告辭。”說完她就轉身走了出去,走到柳嘯凡旁邊時,還摸了摸他的腦袋。“走吧。”柳嘯凡乖巧的點了點頭,一隻小手拉著柳舒,一隻小手拉著柳笙笙,三人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劉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也悄咪咪的退了下去。太可怕了,這小丫頭的心計也太可怕了。不過年紀輕輕,竟然將現任將軍夫人玩弄的團團轉,隻怕宮裡的貴妃都沒她這麼行。隨著眾人一一出去,慶芳也久久也沒有動作。她能成為將軍夫人,可不僅僅憑著當初的美貌,更多的還有她的心計與智慧。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丫頭給玩的團團轉……甚至每一步自己都毫無預料,毫無反抗之力。不承認將軍中了毒,自己下毒的事就無所遁形。而承認將軍中毒,自己就得放一大盆血,連命都得丟了……好狠。慶芳癱坐在地,雙眼含淚的看著柳勇。“將軍,這件事情存在誤會,您聽我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柳勇有些失望的閉上了眼睛,“一直知曉你嫉妒心強,所以自從娶了你,你見我還娶過彆人嗎?小舒生下了我的孩子,她獨自養到這麼大,已經受了許多苦了,如今我就是對她好一點,也是應該的,可你怎麼能用這種事情汙蔑她?甚至不惜給我下毒?”“不是的,將軍,你聽我說,不是我給你下的毒,我……”慶芳很想把責任撇乾淨,可此時此刻,她的腦袋一團亂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柳勇失望的歎了口氣。“凡凡身上的傷都是你打的吧?他還那麼小,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其實我早就想來質問你了,但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所以都沒找你,可你卻變本加厲,甚至用出了這麼惡毒的手段,差點害我丟了性命,你知道這是死罪嗎?”一聽到“死”字,慶芳頓時有些急了。“真的不是我,我就是意外發現你沒事,我,哎呦,將軍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你能不能相信我呀?”“念在你陪伴我這麼多年的份上,我不會殺你,你也不要再狡辯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搬出去吧,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慶芳一怔,“你這是要趕我走嗎?”“已經留了你一條命,還不夠嗎?”柳勇呼了口氣,“來人,把她帶出去,她的東西想帶走就帶走,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是本將軍的夫人。”“……”一切都結束在慶芳的鬼哭狼嚎中,隔著老遠都能聽見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柳笙笙幾人剛出去沒多久,就看見慶芳被人生拉硬拽的拖了出去,看見她們的時候,她還扯著嗓子破口大罵。但柳笙笙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而是溫柔的看著柳舒道:“那個瘋女人應該是被趕出去了,她不在了之後,你們的日子應該能好過一些,不過還是得小心柳淺淺,她那人心眼也挺小的,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柳舒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如何回話。又聽柳笙笙說:“凡凡現在也不小了,如果柳淺淺不在府上,倒是可以請幾位先生進來教他實字,但現在的情況來看,還是把他送去學院好了,一方麵能交到朋友,一方麵也能遠離柳淺淺的視線,隻要你同父親提起一句,父親就會安排好的。”柳舒默了默,“凡凡的情況……”“他的病你不用擔心,劉老說過,隻要他每天按時服藥,不用多久就能完全康複,不會影響他去學習,我也該回去了,有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再來找我。”說完柳笙笙就轉身離開了。沒走幾步就聽柳舒弱弱的說了句,“謝謝你,大小姐。”柳笙笙擺了擺手,“不用謝,凡凡也是我的弟弟。”如此平淡的一句話,卻聽的柳舒感動極了。真沒想到大小姐是這麼善良的人。凡凡更是十分禮貌的大聲說道:“謝謝姐姐,我會想姐姐的。”“……”離開將軍府後,天色還早,柳笙笙又換了一身裝扮去了君又來。君又來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後院的小乞丐們已經在有模有樣的練武了,而她找到木青青後,便再次去學起了輕功。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這個身體的體質已經好了不少,學起輕功也沒有以前那麼累了,隻是有許多細節她還沒有完全掌握,但那些矮一點的牆她也不用一直爬,輕而易舉就能跳上去了。木青青說她資質好,她也隻是笑笑說是付出的時間比較多。就那麼一直練到了傍晚,柳笙笙才換回原來的衣服,然後慢悠悠的回了王府。夕陽西下,天空的雲也被染得紅彤彤的。柳笙笙回到王府的時候,王府裡頭靜悄悄的,府上的下人見到她都變得非常客氣。沿著小道一路往清風院去,走到半路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了南木澤。便見他與景淳坐在不遠處的亭子裡喝著小酒,兩人的臉蛋都紅撲撲的。柳笙笙本想直接走開,卻聽不遠處的南木澤突然喊了一聲,“森兒?”柳笙笙身形一顫,什麼情況?自己這下可沒有蒙著臉,而且還穿著王妃的衣服,難道被認出來了?南木澤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之後還站起了身。卻是一旁的景淳打趣道:“澤兄,你確定那是森兒?”小江連忙扶住了南木澤,“爺,那是王妃……”見南木澤沒反應,小江又接著說:“爺,您不是答應了太子殿下,明兒個陪他們去打獵嗎?天色暗下來了,吃些東西就該去休息吧。”南木澤揉了揉太陽穴,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搖搖晃晃的離開了。他一定是瘋了,竟然會把柳笙笙當成森兒。她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景淳似笑非笑的盯著柳笙笙,“王妃娘娘的身形確實很像那位森兒姑娘,難怪澤兄會認錯,方才在下都差點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