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毫無感情的話,那兩個人隻是乖乖的低著腦袋,沒有出聲。柳笙笙又說:“年紀小不是借口,父母雙亡確實可憐,但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許多許多,我不可能每一個都同情,而且我始終認為,有些人是值得同情的,而有些人再苦也不值得同情。”藥童被說的羞紅了臉,臉色說不出有多難看。那個大娘尷尬的說:“柳神醫說的是……”“你們的臉色也不用這麼難看,我這個人偶爾也是有點同情心的,倘若他以後會改,也還是有機會在我手下做事情的,隻不過看店這種東西你們也懂,態度是大娘不敢說話,反倒是藥童小聲喃喃:“人人都說柳神醫菩薩心腸,結果……”“結果什麼?你不必這麼小聲的說話,可以大聲一點。”柳笙笙看著他,見他一臉不服氣,便冷笑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倘若看身世招人,我大可以去招那些流落街頭的乞丐,人家連家都沒有,更可憐吧?”那個藥童沒有再說話,整張臉通紅通紅的。而那位大娘隻是客客氣氣的說:“柳神醫的話我記在心裡了,您放心,往後我一定會好好的照看這家店,一定不會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了。”柳笙笙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留下一錠銀子就離開了。雖然那是自己的店,但店裡的帳一直都是正常算的,從這家店到上邊管理的人,每一個都有付出,而自己拿走的藥材這麼多,必須正常結算才對所有人公平。隻是剛一出去就在門口瞧見了逸舟。“姑娘,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我找你半天了。”“怎麼了?”逸舟在臉上寫滿了著急,“這不是那個地方突然著火了嗎?剛好你又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柳笙笙左右看了看,“哪裡著火了?”“疫穀啊,聽說那邊燃起了熊熊大火,我還以為是你在那邊受了委屈,跑回去放火了呢。”聽到這話,柳笙笙心中疑惑,“那邊離咱們這裡遠著呢,我就算是放火也不可能這麼快吧?還有,你怎麼知道那裡著火了?”“雖然那邊離這裡確實遠,但從城牆上看,大老遠的就能看到那邊的天火紅火紅的,再加上滿大街的百姓都在說這件事,我不想知道也難。”一邊說著,逸舟還指了指街邊的百姓。柳笙笙認認真真的觀察了一下,果然發現不少百姓都在議論此事,這才道:“也是稀奇事,什麼人敢跑到那裡放火?”“所以我才說啊,這種事情像是姑娘能做出來的,搞得我還以為你又跑過去了呢,嚇死我了。”逸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是你就好,反正那裡也不是什麼好地方,被燒了還是好事。”柳笙笙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往心裡放,而是跟著逸舟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 一路上,街邊的百姓都在議論著此事。“蒼王他們才剛回來,那邊就燒起了大火,會不會就是他們放的火呀??”“那還用說嘛?蒼王在那裡受了那麼重的傷,一看就不可能輕易放過那裡。”“可不是嘛,聽說他和柳神醫前前後後去了那裡好幾趟呢,不過他們還是“你們說疫穀上麵有活人嗎??”“那裡可是充滿了毒物,聽說連草樹木都帶著劇毒,什麼人能在那上麵生活?”“就是,正常人進了那裡都得死,更彆提是生活在那裡了。”“燒了也好,就是佩服放火的人啊!”“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蒼王啦……”“不一定哦,那火可是他們回來的時候才燃起來的……”“下雨了,你們快看!”“嘖嘖,真是一場及時雨,這雨一下,那火肯定是滅了。”“你們說那疫穀突然著火,裡頭的毒物不會跑出來吧?”“不會吧?這要是跑出來咱們普通人可就遭殃了……”“聽說那裡的動物千奇百怪,跟外麵的正常動物一點都不一樣。”“瞎說的吧?動物不都是那個樣,哪裡還能不一樣的?”“那就說不準咯,疫穀從來就不是正常地方。”“……”往回走的一路,來來往往的百姓都在議論著這件事,聽的多了,柳笙笙也大概了解了情況。逸舟的臉色特彆難看,“那種地方被燒了最好,就算沒有被燒,我這輩子也都不會再去了。”柳笙笙卻道:“那上麵有人。”“啊??那種地方還有人?”逸舟有些驚訝。柳笙笙點了點頭,“阿澤也見到了,應該是他們帶路,他才能夠找到回魂。”“既然有人帶路,為何他還會傷成那樣??”柳笙笙並沒有說話,隻是腦海裡瞬間就想到了那個懸崖,想到那懸崖的陡峭以及兩個懸崖之間的距離,柳笙笙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那種地方,一不小心可是會落下萬丈深淵的,南木澤真真是豁出性命的摘……惆悵之時,他們已經回到了酒,正打算上樓休息,一個小廝就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逸舟麵前。“公子,江城那邊出了點事……”“什麼事這麼慌張?”小廝道:“咱們開在江城的藥館被人給砸了,聽說是那裡的大夫把人給醫成了殘廢,這幾日那個人帶了好些個人在藥館鬨,不僅影響了藥館的生意,還每日都躺在藥館門口,非說要給他賠一萬兩黃金,咱們藥館的大夫拿不出那麼多黃金,他就天天嚷嚷著要讓咱們藥館關門,這鬨的隔壁城池的幾家藥館生意都跟著一起不好了……”聽到這話,逸舟頓時有些氣道:“這種事情你怎麼現在才說?”小廝緊張兮兮的說:“前段時間你們都在忙,我們也找不著你們呀……”“行了,我知道了,我會去處理的。”聽到逸舟這麼說,那個小廝這才退了下去。之後逸舟又看著柳笙笙道:“姑娘,我去一趟江城,處理完了這件事情就回來。”柳笙笙臉色平靜,“你打算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