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想去哪玩?”牽著柳笙笙的手,南木澤的聲音異常溫柔。“沒想好……”“那咱們就先四處逛,去一些風景好的地方,又或者尋找一下江湖上流傳的血玲瓏,看看能不能有幸碰到真的。”柳笙笙看了他一眼,打趣道:“該不會陪我是次要,找血玲瓏才是主要吧?”南木澤緊了緊牽她的手,“陪你才是主要。”柳笙笙笑了笑,“可是聽你那話,好像你已經知道哪裡有血玲瓏了。”南木澤寵溺道:“你總是如此聰慧。”頓了頓,他又說:“聽說爾熊族的族長就有一塊血玲瓏,還被他們視為了鎮族之寶,他們如此寶貝,想必那塊極有可能是真的。”聽到這話,跟在後麵的逸舟湊上來說:“我聽說過那地方,那裡的人好像還有養蠱來著,聽著就很詭異,咱們好端端的跑到那裡找不痛快,不太好。”南木澤深深呼了口氣,不耐煩道:“你不是要找吃的去?”“不找了,你們都直接溜了,我還回去找吃的,等出來了見不到你們咋辦?”逸舟無奈的跟在他們後麵,又小聲說道:“這個時辰街上的人已經很多了,既然你要假裝回去,那多少也扮一下醜,或者把臉蒙住吧??”南木澤直接從懷裡拿出了半塊麵具,“不用你提醒,我早有準備。”說完,他將麵具戴到臉上,一邊還有些為難的看著柳笙笙,“這東西會不會很醜?”柳笙笙停下腳步認真看了看,然後又搖了搖頭,“挺好看的啊,你怎麼現在才戴??”逸舟偷笑道:“人家都這麼問了你還不懂啊?就是怕你嫌人家醜。”南木澤瞪了他一眼,他連忙閉上了嘴。柳笙笙哭笑不得,這小江不在,都沒人陪這貨鬥嘴了。想著,她主動牽著南木澤往前走去。“那咱們就去那個爾熊族瞧瞧吧。”街道上的行人果然已經越來越多,時不時的還會有人同柳笙笙打聲招呼,尊稱一聲柳神醫。柳笙笙無奈的緊,“看來我也得找個麵具戴上。”“可彆,一群人都帶著麵具也太古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做賊呢。”逸舟連忙說道。又說:“如果你們要去那個什麼爾熊族,出了江城也沒幾個人認識你們了,我給你們找輛馬車,你倆坐在車裡,等到離開這幾個熟悉的城池,到了陌生的地方,哪還需要戴什麼麵具?”柳笙笙挑了挑眉,“你的腦袋瓜偶爾還是挺機靈的嘛。”逸舟的唇角抽了抽,什麼叫偶爾?他平時不都挺機靈的嗎……很快他就找來了一輛馬車,在車上備上許許多多的食物跟水之後,又準備了好幾套新衣服以及大大小小的日用品,這才帶著兩人出城。 難得這樣悠閒,即便是坐在馬車上,南木澤都緊緊地拉著柳笙笙的手,臉上滿是幸福。卻聽車外的逸舟說:“你們想清楚了沒有?真的要去爾熊嗎?”“你說那裡的人養蠱是何意?”車內傳來柳笙笙疑惑的聲音。接著便是南木澤的聲音,“隻是傳聞,不知真假。”柳笙笙陷入了沉默。倘若那裡的人真的養蠱,那麼一定有人了解她中的蠱……那是不是也說明,她有機會救自己的命?這樣一想,柳笙笙突然堅定了自己要去的想法。如果真的找到了解蠱的辦法,那她就能將真相告南木澤,倘若找不到,那就隻能繼續隱藏這個秘密,然後另尋辦法了……見柳笙笙突然不說話,南木澤不由道:“在想什麼??”“想你就這樣離開,皇上會不會生氣?”南木澤溫柔道:“不會,我已經讓阿白傳書回去,皇兄會理解的。”“阿白??哦,就是那隻鳥。”“是鴿子。”柳笙笙笑著問:“知道啦,鴿子,不過我有點好奇,你為什麼那麼糾結於血玲瓏?”南木澤沉默了片刻,語氣沉重的說:“當年,母後是與血玲瓏一同失蹤的,原本血玲瓏一直都在她的身上,可自她失蹤之後,血玲瓏就流入了江湖,或許找到了血玲瓏,就能找到母後的消息。”原來是這樣……南木澤並不是糾結於血玲瓏,他隻是想要找到失蹤的母親。柳笙笙的內心也有些沉重了,要知道,南木澤的母親如今可是太後。不僅擁有著強大的孩子,還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呆在皇宮,她大可以安享晚年,如此,她壓根沒有必要去外麵流浪。倘若她真的活著,她應該早就回宮過好日子了。如今遲遲沒有她的消息,柳笙笙不禁懷疑太後是不是已經不在了……可見南木澤一臉神傷,她並沒有說出內心的猜測,隻是轉移話題道:“那景淳呢?他又為何尋找血玲瓏。”“為寶藏吧,人人皆知,血玲瓏是開啟暗門的鑰匙,而暗門內存放著數不儘的金銀財寶,擁有了那些寶藏,必將富可敵國,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拒絕不了此等**。”“那你跟他……”“那時年幼,他與我身邊皆無好友,他的出現緩解了我的無聊,既不反感他的靠近,我便默許了他待在我身側,後來年又一年,關係不知不覺便拉近了,但也僅僅隻是普通好友,我不喜與人交心。”聽到這樣的解釋,柳笙笙輕輕點了點頭,“你沒有調查過他嗎?”“有。”南木澤道:“風青國的江湖魚龍混雜,各式各樣的幫派遍布全國,其中勢力最大的便是景樓,我調查過那裡,最初景樓的勢力並不大,幫主隻是一位瘸了腿的江湖人士,武力並不高,在江湖上也沒曾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後來景淳接手了景樓,在極短的時間內,他便讓景樓成了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幫派,可以說,如今的景樓,絕對是風青國最大的幫派,他的手下遍布全國,甚至是我們現在所處的東城,都有不少他的眼線,而這樣的成就,僅憑當初那個瘸腿的幫主是絕對做不到的,由此可見景淳的真正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