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族長夫人那冷漠的表情,見如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在人前反抗,隻能乖巧的退了下去。該死的。族長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病發了?都知道族長夫人對婉音無比偏愛,如今族長沒有出聲,憑著族長夫人來辦事,那不得一顆心都偏到婉音的身上?見如簡直要氣瘋了!到底什麼情況?自己了那麼多銀子,那些人明明答應過自己,到死都不會放過婉音,按理來說,此刻的她應該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了,又怎麼會好端端的回到這裡?帶著滿心的憤怒與疑惑,見如終究還是被李扶成給拉了下去。而他倆一走,周圍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一位大夫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走到族長身旁,馬上為他把脈。族長夫人則是心疼的走向了婉音。“小音啊,你爹爹的性格你也知道,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一年來他一直都在找你,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遍了,是真的找不著你呀,不怪我們凶你,你不聲不響就失蹤,我跟你爹爹都急壞了……”婉音回頭看了柳笙笙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問柳笙笙:為什麼一直都不出聲?柳笙笙對這裡的情況還不太了解,初來此處,她隻想先了解清楚了,再插手此事。當然,通過剛才他們的對話,她已經大概了解了他們的情況,但此刻顯然不是出手的時機。況且這婉音看著弱不禁風,實際卻挺有骨氣,也不是什麼讓人欺負的小綿羊,隻是鬥鬥嘴的事情,自己還沒必要出手。她並沒有在意婉音的小眼神,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坐在椅子上的族長。見那位大夫拿出針灸針就要往族長的腦袋上紮,她終於開口,“氣攻於心,胸悶氣短,咳嗽有痰,又吐不出痰,還有手腳發抖的症狀,這不是普通的怒火攻心之症,應當是有舊疾在身,針灸的話,不應直接從腦袋下手。”聽到這話,那個大夫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有些詫異的看向了柳笙笙。周圍的幾人也同樣朝她看了過去,似乎在好奇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小姑娘,你懂醫術?”那位大夫的語氣帶著一絲絲的不屑。柳笙笙點了點頭,“略懂。”聽及此,大夫臉上的不屑又更深了些。“族長大人的安危關係全族,需得非常小心謹慎,僅是略懂,姑娘還是謹言慎行的好。”說完他就自顧自的開始了針灸。還是婉音緊張的說:“奇大夫,她不是略懂,她的醫術非常高明,要不讓她試試吧?”奇大夫表情不悅,“族長大夫的病一直都是老夫在看,他是怎樣的情況,老夫最清楚了,倘若不是老夫在族長大人每次病發之時,及時過來替他針灸,以他的情況,他都堅持不到現在,今日大人怒火攻心,引發舊疾,情況比往常還要危險,若不及時於腦針灸,他怕是今晚都扛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