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不記得自己在秋千上坐了多久,她的腦子亂糟糟的,看著滿天星辰,內心五味雜陳。她思考了很多很多的對策,也想了很多很多的辦法。最終,目光還是落到了不遠處的石桌上。似乎與其他的辦法相比,那是最簡單,最容易的……簡單到,受到傷害的人隻有她自己。不用擔心自己會接受不了南木澤以外的男子。也不用擔心南木澤會不會去找除了自己以外的女子。更不用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身體會不會承受不住。不用時刻等待死亡的到來……也不用再躲著南木澤,害怕南木澤的靠近……是啊,一切的一切都能夠完美解決。僅僅隻是失去記憶而已。這樣一想,這件事情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那一夜十分漫長。柳笙笙好幾次疲憊的快要睡著,又依舊坐在秋千上搖搖晃晃。那一夜似乎又沒那麼漫長。不知何時,天上的星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美麗的日出。天色越來越亮,柳笙笙卻越來越困。院子外頭的腳步聲也逐漸清晰起來。“參見蒼王殿下……”院外傳來丫鬟們問好的聲音。柳笙笙瞬間嚴肅起來,剛一坐直,南木澤的聲音就出現在了大門口處。“娘娘可醒了?”“奴婢們還未進去……”“不必,本王親自……”話還沒有說完,南木澤就已經看見了柳笙笙。他閉上嘴,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柳笙笙,不等柳笙笙站起身來,就已經伸手輕輕摟住了她。柳笙笙的頭埋入了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香味,心中隱隱有些難受。柳笙笙沒有開口,南木澤也同樣沒有開口,他們就靜靜的抱在一起,外頭的下人也不敢進來打擾。偌大的院子裡隻有他們兩個。不知不覺,陽光灑向了大地,暖洋洋的,還有那麼一絲悶熱。明明清晨的空氣最清新了,柳笙笙坐在秋千上,雙手卻摟住了南木澤的腰,貪婪的感受著他身上的溫暖。南木澤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許久也沒有開口說話。二人似乎都心知肚明。卻誰都不舍得責怪對方。許久,南木澤才開口道:“何時醒的?”柳笙笙張了張口,想說半夜就醒了,可說出的話卻是:“你喝酒了?”她聞到了酒味。南木澤沉默了片刻,“昨日喝了一點,已經洗漱過了,酒味應該淡了。”“還有一點點……”南木澤聞了一下自己的袖子,“那我再去洗一下?”柳笙笙緊緊的抱著他,搖了搖頭。南木澤歎了口氣,“你如此疲憊,可是一夜未睡?”柳笙笙點了點頭。還沒開口呢,南木澤就已經一把抱起了她,抱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寢宮,接著將她輕輕放到了**。 就在柳笙笙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將她的鞋子輕輕脫下,整整齊齊的擺到旁邊,然後到旁邊關起門窗,解下自己的腰帶,一步一步靠近床榻。柳笙笙連忙縮到了床角,“阿澤,你不是睡醒了嗎?這會天都亮了……”“我也一夜未眠。”南木澤這樣說。柳笙笙的心裡咯噔了一聲,連忙就要下床,“我不是,我已經睡過了,我剛醒……”可不等她下去,南木澤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輕輕一推,就將她推到了**。南木澤扯開了自己的衣領,俯身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唔……”柳笙笙慌忙反抗。南木澤卻輕而易舉地控製住了她的雙手,毫不猶豫的加深了那個吻。“彆……”什麼情況?這大白天的,他……“唔,彆咬……”柳笙笙好不容易推開南木澤,南木澤卻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肩膀,帶著一絲絲的懲罰,手一扯,就扯開了她的上衣。此時此刻,南木澤就好像聽不見柳笙笙的求饒,每一個吻,都帶著一絲絲的氣憤。每一次吻,都會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一切都讓她猝不及防。卻又都在預料之內。南木澤雖一句話也沒有說,卻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心情。不論柳笙笙如何反抗,也聽不進柳笙笙的任何聲音。那粗暴的動作帶著一絲絲的懲罰,又帶著濃濃的愛意。每當柳笙笙想要說什麼,他都會直接一個吻,堵住柳笙笙的聲音。他身上的酒味確實很淡很淡。經過了一晚,他絕對不是喝多的狀態。他故意的。倒也知道他心中憤怒,柳笙笙咬了咬牙,一個翻身來到了上方。“阿澤,你聽我說……”“不想聽。”南木澤又一個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雙手的動作越發肆無忌憚。柳笙笙的小臉已經一片通紅,“阿澤……”“噓。”“恩,彆……”“……”不應該這樣的……可早就知道了,不是嗎?柳笙笙緩緩閉上了雙眼,卻終究沒再反抗,而是主動抱緊了他。明明是正常夫妻,可他們卻無法享受正常夫妻的正常生活。明明已經心意相通,可隔在他們中間的,卻仿佛有千山萬水。或許早就該如此。而不是一拖再拖。確實早就該如此……陽光高照。寢宮裡的兩人卻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那巨大的動靜便是院外的人們都聽到了絲毫,紛紛小臉微紅的低下了頭。離之不遠的屋頂上。景淳又拿來了一壺酒,一邊喝著,一邊曬著太陽。偶爾他還會打個酒嗝,然後感歎一句,“這玩意兒可真不能喝。”“喝多了,嘴巴都控製不住了。”昨兒個他說了些什麼來著?好像是一不小心表明了心意……當時的柳笙笙又是什麼反應來著?有點忘了。她似乎說,她不喜歡自己……想到這裡,景淳又心情鬱悶的舉起酒壺大喝了一口。陽光真好。可惜有點熱。“……”午時。清風院內。一陣大汗淋漓,南木澤心疼不已的摟著柳笙笙,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閉上雙眸。柳笙笙已經疲勞的睡了過去,或許是心事重重,隻是小睡了一下,她就睜開了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她也捧起南木澤的臉,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南木澤睜開眼睛,卻是指了指自己的唇。“該吻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