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蕭徹底無語了。這大晚上的,到處黑燈瞎火,還能有什麼風景給他們看?他們兩個果然是來鬨事的吧?“二位已經坐了一天了,雖然白天點的那桌菜你們沒有吃,但……”“是要結賬,對嗎?”柳笙笙出聲打斷了他的話,接著便從懷裡拿出了一錠銀子,輕輕放到了桌子上,“這些夠嗎?”看著那一大錠銀子,洛蕭的表情頓時亮了,他有些不太敢相信的看了柳笙笙一眼,似乎在好奇這倆看似無賴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大錠銀子?但他還是迅速拿起了銀子,“夠了夠了,那我便為二位收拾一間客房出來吧。”“不用,我們真的隻想在這看看風景。”柳笙笙淡淡地說。如果是前一會兒,洛蕭一定會覺得他們真的有病。但是現在他開始懷疑自己這裡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風景了,於是便淺笑著說:“好,你們二位繼續看,有什麼需要的記得喊一聲。”果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呢。銀子一拿出來,態度立馬八十度大轉彎,也是有趣。眼看洛蕭拿著銀子要退下,柳笙笙又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你的妻子中了毒,你就如此無動於衷嗎?”這突然的一句話,聽的洛蕭瞬間停下了腳步,“姑娘在說什麼?”“木青青是你的妻子吧?”柳笙笙轉聲問道。洛蕭立馬回頭看向了他們,“姑娘認識青青?”“我們不僅認識她,我們還知道她給人下了劇毒,那毒讓人誤以為她是得了絕症,然後淒慘的丟了性命。”就這麼一句話,洛蕭的臉色頓時變了,“你們是她找來的說客嗎??如果她是想通了,終於舍得回來了,那就讓她自己走回來,彆想著讓我去接,犯錯的人是她,我是絕對不可能低聲下氣的求她回來的。”柳笙笙淺淺笑道:“隻怕你去求她回來,她也回不來了,就在今日,她已經毒發身亡了。”她的笑裡充滿殺意。說話的同時,她還不停的打量著洛蕭,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但卻在他的臉上看出了一抹震驚以及驚訝,那種震驚,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不太像是裝的。柳笙笙又眯起了眼眸,“你身為她的夫君,卻連她被人害死都不知道,該不會害死她的人就是你吧?”“姑娘不要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儘管我與我的妻子鬨了很長時間的彆扭,但她畢竟是我的妻子,還請姑娘不要這樣詛咒她!”說完之後,洛蕭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夜已經深了,我的夫人有些怕黑,我便先上樓休息了,二位有什麼話可以明日再說,但如果還是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不說也罷。”之後他就轉身離開了那裡,背影隱隱還有一些慌張。 柳笙笙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他的身影遠去,見他直接上樓,臉上也始終掛著一抹笑容。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柳笙笙臉上的笑容才緩緩收起,然後輕聲說道:“你覺得他是裝的嗎?”“不太像。”南木澤道。柳笙笙的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子,“確實不是很像,但,也不排除是裝的,比如說毒就是他下的,但是一直沒人發現,現在突然被我們發現了,所以他才感到慌亂。”“也有這個可能。”南木澤說完就站起了身。“先休息吧。”柳笙笙點了點頭,起身拉住他的手,“剛剛來的路上看見了一家客棧,就去那家客棧休息吧。”“好。”“……”兩人終於手拉手的離開,隻是他們前腳剛走,三樓的走廊上,洛蕭就緩緩探出了一個頭。“終於舍得走了嗎?”他的身旁,李憐溫柔的挽上他的胳膊,“這兩個人太奇怪了,一坐就是一整天,起初我還以為他們是什麼地痞流氓來這裡鬨事的,可他們又付了銀兩,實在搞不懂他們……”“出手如此闊綽,卻隻是來這裡打探青青,確實奇怪。”李憐卻說:“會不會他們就是姐姐找來的人呀?這段時間外麵的傳聞越來越多,所有人都說姐姐重病纏身,還說她就快不行了,想必一定裝的很像,至少騙過了半個縣城的人,才會有那麼多的人幫她說話……”“可是都那麼多人幫她說話了,夫君也沒有去接她回來的意思,所以她才會按耐不住的找兩個朋友過來幫忙說話吧?隻是姐姐從來沒有這麼多朋友,這兩個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聽著李憐的話,洛蕭淡淡的說:“不管他們是哪裡冒出來的,他們絕對不是善茬。”李憐點了點頭,“確實不像好人,也不知道姐姐從哪認識的。”“她的身邊能有什麼好東西?”洛蕭冷冷說道:“這麼拙劣的借口都找的出來,還故意裝病,實在令人厭惡。”李憐溫柔的說:“彆這麼說,姐姐隻是為了引你注意而已,她也沒什麼壞心眼,實在不行的話,夫君就低個頭,把她叫回來吧……”“憑什麼?她一個殘敗柳,我不跟她和離都已經很看得起她了,乾嘛還要請她回來??”洛蕭怒氣衝衝的說道:“不過是覺得自己開了家酒樓,有點小本事而已,可是現在酒樓不都是我在打理嗎?如果不是我,就她隔三差五出這事出那事的,這裡早給她乾關門了。”李憐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夫君莫要生氣,你說的都有道理,確實是苦了你了,那咱們就不管姐姐了,她要氣就讓她氣吧,反正她也很久沒回來了……”“哼,這可不是很久,而是非常久!!再不回來,她乾脆彆回來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轉身就回到了屋子裡麵。而同一時間,柳笙笙與南木澤也已經來到了那家離酒樓不是很遠的客棧,開了一間客房後,便懶洋洋的躺下休息了。隻是天才剛亮,外麵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姑娘,我已經動手了。”是逸辰。柳笙笙迷迷糊糊的醒來,穿好衣服,打開了門,“昨晚沒動手,這個時候動什麼手?”逸辰氣憤的說:“我原本是想在昨晚把他們兩個一起抓起來的,但是姑娘不是說,一起抓起來的話太便宜他們了嗎?所以我就趁他們睡著之後,把那女的給抓走了。”柳笙笙打了個哈欠,“天都快亮了,你也真能折騰。”逸辰嚴肅的說:“不是我能折騰,是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也不想在這種人的身上浪費時間!”頓了頓,他又說:“與其陪他們這種人動腦筋,還不如直接嚴刑審問,把該問的給問出來,之後再想對付他們,簡直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