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1)

第70章可誰知原本立在床前的皇上看著這樣昏迷不醒的小姐,突然眼眸一沉,讓自己等人都去殿外候著,並吩咐沒他的命令不許進殿。可是剛才,小姐那聲撕心裂肺的哭聲真的讓她嚇到差點不能呼吸,忍了忍沒有衝進去,卻緊跟著又聽到小姐吃痛的驚叫,讓她再也忍不住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她不怕受罰,隻是不想看到小姐再遭罪!小姐身子那樣弱,重傷初愈,根本經不得半點傷害……“碧桃,不要這樣……”雲清一急,剛剛醒來的氣血不足讓她在經過方才的驚嚇之後,再度頭部一暈,全身一軟,一句完好的話都說不下去。“該死!”看著懷中的人突然身子一軟,軒轅澤不由一驚,顧不得斥責無視君令衝進來的二人,大聲叫道:“華恒!快給朕進來!”。“臣在!”一直靜候在殿外的華恒聞聲立時進殿,看到殿內的情形,他也猜到了幾分。不等軒轅澤吩咐,便主動上前搭起雲清的手腕,專注地診起脈來。“她要不要緊?”雖然心底的怒氣讓他無處可泄,可是此刻,軒轅澤卻是隱忍了所有的怒意,關心地看著眉頭微斂的華恒。半晌,華恒輕輕地放下雲清,微笑道:“皇上不用擔心,皇後隻是一時氣血不足,有些疲軟無力,但目前已經無礙。隻要再靜養上一陣子,儘量平心靜氣,再由微臣配置一些藥膳好生調養,相信不出半月便會完全康複!”。“你確定不要緊嗎?”下意地識地替雲清拉下衣袖遮住秀腕,軒轅澤不置信地再度確認一遍,得到華恒肯定的答複,方才揮了揮手,讓他出去。而後,他在雲清掙紮著想起身離開他時,手臂一緊,說聲:“彆動!”,便將冷冷地目光射下下麵跪著的二人,怒道:“你們兩個還杵在這裡看什麼?還不快滾!”。“是,奴婢該死,奴婢告退!”碧桃與小桃紅先是一驚,而後不約而同相看一眼,便匆匆地退出了寢殿。從方才皇上對小姐那樣關心的神情,讓二人終於意識到是自己多心了。所以在皇上沒有開口責罰自己之前,她們能夠幸運地溜出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故而二人告退得比衝進來時還要快,根本沒有半分猶豫,讓一臉慍怒的軒轅澤看了都覺得好笑,麵色也終於緩和一點。然而,當若大的寢殿內一下子隻剩他們二人的呼吸聲時,雲清的心跳也變得微微加促。尤其是自己此刻還在軒轅澤的懷中,那陌生的氣息讓她十分想逃開。“皇上……”“風是誰?”雲清正思量著該如何開口,頭頂卻傳來一聲微沉的聲音,讓她心頭一滯,幾乎忘了自己還活著。風,他竟然問自己風是誰?他知道了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問? “告訴朕,風是誰?”看著她失神的驚慌,軒轅澤不由俊眸一黯,一種讓他周身火苗四竄的怒意再度迅速襲上心頭。手一抬,他已是有力地抬起她微低的頭,讓她想閃躲的眼直直對上他的眸。心驀然一跳,他看到,那雙美眸依然清澈無邪,雖然掩上一層微弱的驚慌,卻明淨到能將人的心魂都深深地吸進其中,根本無法自拔。這雙眼睛還是這樣清冷地看著自己,可是他卻再也無法像當初一樣漠視她的清冷,漠視她的無心。雲清,她果然對自己無心是嗎?本以為她奮不顧身地救下自己,心中終應是有著自己;可是該死的,她卻在昏迷之中,口口聲聲喚著另一個陌生的名字。風,那是誰?是她的心上人嗎?“我……”心神一慌,雲清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看著眼前人那一雙憤怒的眸子,她真不知道,他所問的風,是自己方才醒來前無意中叫出口的嗎?如果是,那她該怎麼辦?“我什麼我,很難回答嗎?”眉頭一挑,他有些不滿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讓雲清終於微回過神,理智地改口道:“是!雲不知皇上在問什麼,所以一時發愣,不解聖意。”。她的這聲雲,讓軒轅澤同樣愣住,而後才回神,方想起自己曾限製她不許自稱‘臣妾’、不許放肆地自稱‘我’、也討厭她用‘雲清’這個名字,是而讓她單稱‘雲’。手一鬆,他的目光有些古怪,但隻是一瞬間,他卻變得更加森冷。“不解聖意?嗬!”他突然邪異地笑了,一張俊逸的麵龐猛然在雲清眼前放大,好看的唇角揚著嘲諷的弧度,手臂一緊雲清的腰身,俊眸透著讓雲清驚恐的光芒,道:“皇後身為朕的妻子,怎可不知朕的心意?看來都是朕的錯,與皇後太過生份了,不如……”。隻見他突然眸光一沉,那張噴著溫熱氣息的唇便直直地覆上雲清微微蒼白的唇瓣,嚇得她頭一偏,那個溫熱的吻便落在雲清的頸側……一時,恍若一顆細小的石子不小心投入清澈的湖水,雖無風吹起,卻蕩起層層漣漪。軒轅澤隻覺一陣異樣的酥麻在心底砰然激蕩,似乎天地驟然失色,滿屋的氣流也在二人這不經意的一觸之下,變得微妙而醉人;卻嚇得雲清想也不想便急忙伸手去推他,被他一伸手緊緊地抓住。“皇後,你可知你是在做什麼?”俊眸一寒,他暗啞的聲音聽得出是在刻意壓製,那微惱的神情更是出賣了他此刻的不滿。他有些生氣她條件反射地排拒自己,與方才病中死命抱著自己哭得傷心欲絕的她,分明是兩個極端。該死,她還敢說她不知道風是誰,還敢說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問何意?“皇上,雲記得皇上曾說雲根本不配成為皇上的女人,所以雲一直謹守著皇上的旨意,絕不敢觸犯聖意,更不敢侍奉皇上!”強忍著心底的驚慌,雲清讓自己平靜地看著眼前慍怒的男人,一字一句,將他曾警告過自己的話,悉數還他。她知道,他根本不是喜歡自己,之所以這樣做,隻是想更進一步地傷害自己。所以,在她根本無法反抗他的時候,她隻能以冷漠相對。“哼!”重重冷哼了一聲,軒轅澤不想她竟然牢記著自己的話,還記得這樣清楚。當即惱道:“可是朕突然改變主意了,今夜,朕要你侍寢!”。他似乎是在賭氣,可是話一出口,他自己卻先愣住了。侍寢?他怎麼會有這個念頭。且不說自己曾答應過婉兒絕不碰雲清,便是此刻她大病初愈,他也不想傷害她。可是方才……一時間,他盯著雲清慌亂的神色微微失神,而雲清卻是猶如驚雷擊中,一時嚇得呆住了。侍寢?這個她從來沒有想過的詞,竟然來得這樣快?“不!”想也不想,她的拒絕已經直接出口,那樣堅定的神色,讓原本隻是隨口而說的軒轅澤,俊眸立時染上一層寒霜。“很好!朕的皇後竟然拒絕為朕侍寢,果然很有膽色!”拳心緊緊地捏起,雖然他不想傷害她,可是當看著她一臉為貞節而悍衛的神情時,他的心也立時沉入了穀底。所謂不配,所謂遵旨,所謂不敢觸犯,原來隻是她打發自己的借口。雲清,她所有的一切拒絕,隻不過是因為自己是軒轅澤,而非讓她病中思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