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萱這幾天一直覺得好像有人跟著自己,可是一直沒有抓到什麼確切的證據,但是她心思細密,一向謹慎,所以這幾天上下班都沒有落單。 幾天之後,林清萱便沒有了那種被人跟蹤的感覺。 漸漸的,她也將這件事情放下了。 林清萱今天下班的時間晚了些,想到紀樂宸來的信,讓她下班後過去她家一趟,有事情要她幫忙,便加快了些腳步。 和門衛打了招呼之後,便出了電視台大樓。 晚上的風透著沁心的涼,林清萱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前麵就是公交站牌,除了必要的時候坐岑斐涯的車子,其他大多時候,林清萱都是坐公交車上下班的。 一心往站牌那裡走的她一開始沒有發現,身後有一個高大的影子不知道何時跟了上來,越來越近。 林清萱經過了路燈,昏黃的路燈將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不止自己一個人的影子,還有人的影子和她的影子重合,那個人在她身後,林清萱的瞳孔微張。 緊了緊手中的包,慢慢的加快了腳步,越走越快,近乎小跑。 身後的腳步聲跟著急了起來,再也無法忽視。 林清萱腳上穿著高跟鞋,走的急了,腳腕一崴,眼看著便要摔倒在地。 一隻手突然拍在林清萱的肩膀上,扶住了她的身子,可是林清萱根本沒有感激的意思。 大晚上的,林清萱忍不住驚叫一聲。 這麼個時候,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人,想到前幾天被人跟蹤的感覺,林清萱伸手推了對方一把,也不顧自己崴了的腳,抬腳便要跑。 拍在她肩膀上的手改拍為抓。 “滾!來人呀,救命,救命!” 林清萱下意識的拿起手中的包轉身就往對方身上沒頭沒腦的砸。 “是我,是我。” 男人好容易抓住林清萱的手,還有她手上的包,臉頰上挨了一下,說話都嘶嘶的痛。 “彆怕,是我。” 岑斐涯現在後悔死這麼突然出現在林清萱麵前了,他就是剛剛跟在她背後的時候,突然想要給她個驚喜。 他沒有追求過女人,都是女人主動追求他,岑斐涯的行為很笨拙。 而且他其實最近一直有派人暗中保護著林清萱,有人盯著林清萱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可惜那個盯著林清萱的人夠警惕,被逃了,岑斐涯實在是有些擔心,忍不住的親自來接林清萱。 林清萱慢慢的抬起頭,望著岑斐涯,望著對方歉意的表情,握緊了手:“很好玩嗎?” 岑斐涯一時愣住,因為林清萱從未曾有過的冰冷表情。 “嚇唬我很好玩嗎!” 林清萱狠狠的甩開了岑斐涯的手,笑了聲,那笑聲也很冷:“你如果想這麼玩的話,起碼應該給我提前說一聲,我經不起這種玩笑。” 岑斐涯不會知道剛剛那一瞬間,她有多害怕。 “抱歉。” 岑斐涯緊緊的攬住了林清萱的肩膀:“抱歉,我今天隻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你不喜歡我開車來接送你,我就想著今天和你一起坐公交車。” 從上次在馬場之後,林清萱和他之間的關係緩和了許多。 岑斐涯不想因為自己今天的一個心血來潮,讓林清萱和自己之間的關係再次惡化。 林清萱沒有出聲。 岑斐涯看不到她的表 到她的表情,有些慌,抱著她身子的手更緊了些:“萱萱?” 除了那句道歉,他不知道要如何接著開口才能夠讓她原諒自己這次這麼冒失,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麼笨嘴拙舌的一個人。 “算了。” 林清萱終於出聲:“你可以放開我了。” 她的聲音恢複了平靜。 帶著平常的冷淡。 岑斐涯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林清萱抿了抿自己的發絲,剛剛和岑斐涯掙紮的時候弄亂了衣服發絲。 岑斐涯伸手幫她整理衣領。 林清萱的身子僵硬了下,下一刻,她輕輕的卻堅定的推開了岑斐涯的手:“我已經沒事了,今晚我和樂樂有約,恐怕不能回去了。” 兩個人的相處,絲毫不像是同居了一年多的男女。 岑斐涯看的出來林清萱對自己的抗拒,眸色暗淡了些:“你們約在哪裡?” 林清萱看了他一眼,報出紀樂宸住所附近的街道。 “那裡離這裡不近,坐公交車的話也要倒好幾班車,你一個人過去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去吧。” 岑斐涯開口道。 “你不是沒有開車嗎?” 林清萱皺眉,這是拒絕的表情。 岑斐涯拉住了她的手,微笑:“出租車一時間等不到,我們一起坐公交車。” “說起來我還沒有坐過公交車呢。” 林清萱看了眼自己被拉著的手:“隻要你等會兒彆覺得不舒服。” 公交車上隻有寥寥幾個人,這是最後一班車了。 岑斐涯拉著林清萱隨意找了並排的座位。 公交車座位確實挺硬的,和他的轎車座位根本比都不能夠比,隻是握著林清萱的手,陪著她坐公交車這件事情本身,讓岑斐涯心底愉悅。 岑斐涯忍不住開始摩挲起了林清萱的手指。 他的動作格外的耐心溫柔,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摩挲,不時笑笑,仿佛在把玩著什麼珍寶一般,林清萱則是被他的動作麵色弄的渾身發毛。 幾次抽手都沒有成功,最後隻能夠一直被對方握著。 她現在突然懷念起格外痛快的岑斐涯來了。 岑斐涯以前剛剛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多好呀,想做就做,不做就一副冷淡的兩人互不認識的樣子。 那間他非要她去住的彆墅,更是十天半個月不去露一次麵,哪裡會如同現在這般,變的仿佛纏人的麥芽糖一般,怎麼弄都弄不下來。 “今天這麼晚了你那好姐妹讓你過去,是有什麼事情嗎?” 頂著林清萱不滿的視線,岑斐涯很淡定的開口,經過剛剛的一點兒慌亂,他此刻完全恢複了鎮定。 “女人姐妹之間的話,你打聽那麼清楚做什麼?” 林清萱的心情影響了她的態度,反問完了才察覺自己的話語很衝。 她張了張口,說了聲抱歉。 雖然平日裡對岑斐涯態度冷淡,但是對方幫了她她始終記得,不喜歡對方的許多作為,不代表她有資格對著岑斐涯發脾氣。 林清萱的這一聲抱歉讓岑斐涯忍不住笑,本來他就沒有生他的氣。 比起林清萱對他冷冰冰的一個態度下來,岑斐涯反而想看她在自己麵前展現不同的情緒。
第一百二十一章 彆怕 是我(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