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看著莫浩宇捏的那張紙緊緊的,像是要撕碎一般,唇邊的笑越發的愜意:“要報複嗎?” “她不止將你狠狠的踢開,甚至還對你這麼絕情,你想不想報複她?想不想得到比紀樂宸,比紀家還強大的力量?” 林麒的話語仿佛是惡魔的誘惑一般:“隻要你足夠強大,那麼未來你想要如何,都隨你的心意,你想要做什麼,也不會再有人阻攔。” “我要見樂樂一麵。” 莫浩宇抬起了頭,眼中還是那份堅持:“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我隻信她親口說的話。” 他將那份起訴書鬆開,遞給了林麒。 —— 莫浩宇從拘留所出來了,紀樂宸聽到鄭浩說他又堵在了風物大廈外麵,一時間隻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 她有些痛恨莫浩宇的倔強和不依不饒。 鄭浩問她要怎麼辦。 “讓他愛呆就呆著吧,隨便他了。” 紀樂宸冷笑了一聲,如此道。 隨便莫浩宇要如何折騰了,她沒有力氣和他折騰,但是總能夠視而不見,總能夠不理會的。 莫浩宇每日裡呆在外麵,就像是上一次紀樂宸要離開他的時候一般,他守在外麵。 不再打擾她,不再試圖和她說話,就是那麼執拗的守在那裡,讓紀樂宸每日裡都能夠看到他,讓紀樂宸不能夠將他忽視。 隻是上一次紀樂宸心軟,心疼,而這一次,紀樂宸心中隻有煩躁和厭惡。 她厭惡這個第一次讓她心動的人,厭惡對方的存在,厭惡對方的不依不饒,厭惡對方此刻一直守候的狀似深情。 一日比一日厭惡。 —— 岑斐涯在紀樂宸回公司的幾天後便找上了門。 他第一句話便是質問:“你把萱萱藏到了哪裡?” 紀樂宸心情本來就不好,聽到岑斐涯的質問,心情更加不好:“我還以為你現在光忙著和自己的未婚妻卿卿我我,早就把萱萱忘到了腦後,不過如果你真的能夠將萱萱徹底忘記的話,其實還好。” “你害她已經足夠多了,現在又有如花美眷在懷,正該是橋歸橋路歸路的時候。” 紀樂宸也沒有否認是自己將林清萱暫時藏起來的,能夠瞞著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很厲害了,岑斐涯都找到門上了,再否認也沒有什麼意思。 何況林清萱戒毒之後總歸還是要出現在人前,要繼續正常的生活,和岑斐涯說清楚,斷乾淨也正好。 岑斐涯麵色一陣陰沉:“這是我和萱萱的事情,與你無乾,紀小姐還是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要緊,風物大廈外麵站著的人可快成了附近一景了。” 岑斐涯也是開口就戳人心肺子。 紀樂宸看著岑斐涯:“萱萱不想見你。” 岑斐涯深吸了口氣:“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我親自和她解釋......” “你和楊采悅訂婚是事實,再是解釋,也改變不了這一點,萱萱和我說了,你們當時協議的很清楚,你們兩個的關係到你娶妻為止。” 紀樂宸冷靜了下來,確實像是岑斐涯所說的,自己隻是外人,她隻需要將林清萱的態度清楚表達出來就好:“她不想見到你,這就是事實。” “我和楊采悅之間訂婚是逼不得已的,如果不是她綁架萱萱的話,我不會妥協的,隻要再給我點兒時間,我就能夠解除我們之間的婚約,我們現在隻是訂婚,不是結婚!” &nb /> “你也說了這次萱萱被楊采悅綁架,如果不是我救了她的話,楊采悅那個瘋女人什麼都能夠做的出來,你能夠保證這是唯一的一次發瘋嗎?” 紀樂宸望著有些激動的岑斐涯,聲音格外的冷然。 “你護不住她,正相反,你現在如果見了她,再和萱萱聯係,隻是將她推入更加不堪的境地。” 紀樂宸的這段話,讓岑斐涯愣在了原地。 他看著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因為連岑斐涯自己都不確定能夠百分百護住林清萱。 楊采悅隻要還是楊家的女兒一天,隻要楊家的權勢還在一日,那麼她就還有能力對林清萱動手。 半晌,岑斐涯終於張開了嘴:“這次,是我害了萱萱,幫我告訴萱萱,終有一日,我會讓楊家再也動不了她絲毫,我和她之間,不算完。” 男人的背影帶著些寂寥。 紀樂宸直到岑斐涯離開,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說的再多,再好聽,也不及林清萱遭的那些罪。 岑斐涯不會知道,楊采悅不止綁架林清萱,還讓林清萱沾染上毒癮。 隻要想到林清萱那嶙峋瘦骨,紀樂宸便不會對岑斐涯有絲毫的心軟。 女人為什麼非要找個男人呢? 找個男人,除了讓自己被牽累,除了讓女人傷心,再也沒有彆的用處了。 還不如自己一個人過的自在。 —— 岑斐涯走後不久,外麵下起了雨,從一點點的小雨隻是沒有多大一會兒便下成了瓢潑大雨,紀樂宸能夠聽到雨滴劈裡啪啦重重的打在窗戶玻璃上的聲音。 明明還沒有到晚上,外麵的天空卻已經陰沉沉的仿佛暗夜一般。 這樣的天氣還有暴雨,讓紀樂宸的心情有些壓抑。 公司的員工也沒有多少人有心思繼續辦公了,不少人在愁著今天要怎麼回去。 紀樂宸想,莫浩宇今天,總歸已經提前離開了吧。 這個念頭隻是在腦海中閃過了一瞬,便再沒有停留。 她讓大家快點兒工作:“等會兒我讓公司的車送人回去。” 紀樂宸的命令一下,職員們便忍不住呼萬歲,個個有動力做事了。 風聲急,雨水大,周圍灰蒙蒙的一片,紀樂宸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景,加上周圍一輛輛車子徹底遮蔽了視線,所以她沒有發現身後突然的一聲響。 還有眾人的喧嘩聲。 她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後,莫浩宇追著她的車子行了幾步,卻被一輛車輪打滑的車子撞到。 她沒有看到那一片暈染在雨水中的血跡。 仿佛開出的一朵朵血花。 隻是莫名的覺得心慌,難受。 “紀總,你怎麼了?” 鄭浩詢問了一聲。 他發現紀樂宸的臉色有些不對。 “沒有什麼,可能是有些累,快些開車吧。” 紀樂宸擺了擺手,閉上了眼睛。 晚上的時候,紀樂宸做了個夢。 夢到了莫浩宇,夢到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少年人對著陳染的威逼利誘絲毫不假以辭色,麵對著吳總也是毫不示弱,因為她求他救她,他便毫不考慮後果的救走了她。
第二百一十五章 決裂(二)(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