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卻飽含情感的聲音讓端著水杯的白晚頓了腳步,心裡好不容易建起的圍牆轟然倒塌。 “來,我們吃藥,吃了藥就可以睡覺了。”她將他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一手從背後扶著他的肩膀,一手將藥丸遞到他的嘴邊。 江書墨將頭偏向一邊,不願意吃藥,嘟嚷著要白晚給他揉肚子。 還真是親生的,總算知道江小白一生病就撒嬌的毛病是哪來的了,而且不管哪裡疼都得揉肚子。 症狀一樣,那麼也隻能用一樣的方法對症下藥了。 “書墨乖乖吃了藥就可以揉肚子了哦,不然就隻能讓肚子疼著了,藥吃還是不吃呢?” 白晚耐心的哄著他吃藥,反正這個方法他兒子百試不爽。 仿佛經過了一番掙紮,江書墨不高興的點了點頭。 吃過藥後,他終於如願以償的躺在床上安心的享受著白晚的胃部按摩。 出過汗的身體黏糊糊的,江書墨嫌棄的扯著身上的衣物。 “晚晚,洗澡……” 認命的端來一盆水,脫掉他的臟衣服,小心翼翼的給他擦拭著身體。 換上睡衣的江書墨滿足的喟歎一聲,閉著眼睛睡去。 收拾好臟兮兮的他,白晚已經一身的汗,打開房間的衣櫃,自己的衣服居然還在。 簡單的衝了個澡,還沒出浴室的門就聽到了床上人的呼喊。 “晚晚……晚晚……不要離開我……不要……” 江書墨仿佛陷入了什麼可怕的夢境,眉頭緊蹙,神色悲傷,眼角也微微濕潤。 白晚快步上前握住他放在被子外的手,慌亂的回應著,“我在,我在,沒事了……” 直到下半夜江書墨才睡安穩了,抓著白晚的手卻是怎麼也不肯放。 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投落在紋理清晰的木質地板上,床上鬨騰了一夜的人在生物鐘下按時醒來。 剛睜開眼睛,腦部就傳來尖銳的刺痛,欲抬起的手驚動了趴在床邊熟睡的白晚。 “你醒了?頭痛不痛?胃痛好點沒?” 柔順的長發此刻亂糟糟的散在腦後,嫩滑精致的臉蛋上也有著好幾條紅色的壓痕,睡眼惺忪卻又透露著焦急的神色。 江書墨抽出被她抓緊的手,嫌棄的彆開了眼,“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口水都流出來了。” 白皙的臉頰刷的一下變得通紅,風一樣的衝進了衛生間。 騙子,哪裡有口水! 揉了揉酸脹的腦袋,江書墨起身拉開衣櫃,拿出一套純手工製作的黑色暗紋西裝,嘴角是按耐不住的笑意。 江書墨身姿頎長,筆挺的西裝襯得他氣質卓越,俊挺的鼻梁下薄削的嘴唇虛張聲勢的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 “收拾一下跟我去羊城。”他抬腕看了眼限量版的機械表,瞟了眼一臉迷惑的白晚,“上午九點的飛機,還有一個小時。” “我為什麼要去?”白晚並不想跟他單獨外出。 “因為我是你上司。”他說完就目不斜視的出了房間。 腳步聲遠去,白晚歎了口氣,拿起衣櫃裡往日的衣服換上。 …… 羊城的太陽明亮得晃眼,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後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陽光依然讓人有些睜不開眼,好在酒店就在附近。 剛踏出辦公大樓,白晚的手臂就被人拉住了。 下一瞬,她就被扯回身,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了車裡。 “不回酒店麼?”白晚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臂,不滿的問。 有事不會用嘴巴說嗎?每次都這麼粗魯! “去薇拉。”江書墨直接忽視她的問題,交代司機方向。 薇拉的店長早就給他備好了衣物,人一到就被拉進了化妝室。 半個小時後,白晚被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