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雲台宗(1 / 1)

神執者 塞外煙 1523 字 22天前

鐘誠見那三個人站在原地嘀嘀咕咕地耳語了半天才向這邊走過來,心裡很是詫異。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周身,暗想:“沒什麼問題啊!他們一個勁兒的看我乾什麼?”其實從一進入酒館之後,鐘誠便有一種感覺,周圍的這些人似乎總會不時地瞅上自己一眼。鐘誠初時以為是自己的著裝與他們不同,倒也沒怎麼在意。而現在,那剛剛進來的二男一女,穿著和自己也差不多啊!他們看個什麼勁兒?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那三個人已經過來了。過來後,三人並沒著急做下。那為首一人則是先向鐘誠作揖道:“這位兄台,我等冒昧與閣下同桌。想來閣下不介意吧。”這彬彬有禮的態度讓鐘誠很是欣賞,於是微笑著回答道““當然,能和三位同桌是在下的榮幸,請坐。”得到鐘誠的同意後,三人在坐了下來。不過一坐下來,鐘誠就看出有些不對了。那為首一人倒還是談笑自若,神情自然。另外兩位可就束手束腳,神態緊張了。鐘誠心中感到奇怪,但一考慮到這是彆人的事,也就沒想多問。恰在這時,那店小二也過來招呼客人了,文禾隨意點了幾道小菜,便讓小兒退下了。而這店小二一走,場麵就變得有些尷尬了。隻見文禾是滿麵微笑,一語不發。而他的師妹和師弟亦是靜坐在凳子上,一語不發。而他們都不說話,鐘誠又哪裡有說話的道理呢?沒法子,鐘誠隻好自顧自地吃喝起來。反正吃完了就走人。鐘誠又哪裡知道,對方三人不發一言是因為顧慮到了鐘誠的身份。在他們三人看來,像鐘誠這等身份的人,是絕對沒理由和他們這類人物坐在一起聊天。而如今鐘誠不開口,又進一步說明了這個道理,所以他們也就自然不敢開口了。氣氛很微妙,其他的幾桌都是熱火朝天般的熱鬨。而唯獨鐘誠這一桌,是冷清得不得了。這簡直都成了這家酒館裡的一處異樣風光了。正尷尬時候,隔壁一桌忽然吵了起來。一位臉上有塊大疤,四肢健壯的中年漢子忽然猛地一下拍了拍木桌,站起來,端著一碗酒,嚎道:“哥們兒啊!今天的收獲大,我高興,來,我敬你們!”“酒瘋。”鐘誠的腦子閃過了這兩個詞,笑著搖了搖頭,並不在意,繼續自顧自地吃喝起來。那漢子一桌共有四個人,三男一女。男的大都是四肢健壯,體格強悍,一個是光頭男,一個是絡腮胡,還有一個便是那刀疤男了。而那同桌的那個女人則生得一張馬臉,看起來甚是豪邁。四人之中,唯有那光頭男保持著幾分清醒。其餘幾個,估計都喝醉了吧。絡腮胡和馬臉女見那刀疤男起立敬酒,也跟著攙和起來,鬨鬨嚷嚷地站起來敬酒。 “就是,兄弟,喝!”絡腮胡也不多說,端起酒碗來碰了一下,一口喝完了碗中的烈酒。刀疤男也是哈哈大笑,一口乾掉了碗裡的酒。而那馬臉女也是嚷嚷了幾句,一口乾了。“媽的,有錢沒女人,不爽啊!”刀疤男抹了抹嘴,罵罵咧咧地說道。“阿刀,你小子喝糊塗了吧!四妹不就是女人?”絡腮胡又乾了一碗酒,迷迷糊糊地說道。“我才沒糊塗呢!”刀疤男一把將酒碗拍在了桌上,嘿嘿笑道:“四妹不是女人,是女中豪傑!女人中的男人!哈哈哈!”“沒錯,我才不是什麼女人呢!”馬臉女也不著惱,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來,二哥,坐著乾什麼,我們喝酒!”“你們,還是注意一下影響。”光頭男皺了皺眉,偷眼瞧了瞧鐘誠,見他仍然在喝酒,才鬆了口氣似的說道:“這裡是酒館,要喝,今晚回去喝。”“老二,儘興嘛,你掃什麼興啊?又不是沒這麼喝過!”絡腮胡子拍了拍光頭男的肩膀,哈哈笑道。老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心想:“我怎麼會進這麼個傭兵團?實力雖強,但腦子卻不好使?現在情況不同,你們沒看到嗎!?”想著,他眼神一瞟,掃了一眼鐘誠食指上的那枚戒指,隻有無奈地歎息了。光頭男的提醒並沒有讓三人的行為有所收斂,準確的說,他們是越來越放肆了,聲音是越來越大,所談的內容亦是越來越低俗。即便是男女之事,那絡腮胡和那刀疤男也是一臉猥瑣地開懷暢談,絲毫沒有什麼顧忌。而身旁的馬臉女也是笑著附和,根本沒有什麼害羞之意。“那天那女人,媽的,才兩三下就不行了!搞得老子我一晚上沒處發泄,氣死了!”刀疤男喝著酒,一臉邪淫的醜陋模樣。“你那麼強!誰受得了啊!”馬臉女雖然沒有邪淫的神色,但卻還是一臉的醜惡神態,哪裡還有女子的矜持?“四妹,你不知道嗎?你三哥我可是有‘神槍小霸王’的美稱啊!”刀疤男一挺腰間,滿臉得意地說道。“你是小霸王,老子不就是大霸王了!”絡腮胡也是挺起了腰間,嘿嘿淫笑道。“哈哈哈哈哈……”聽著這些不入流的交談,靈心第一時間秀眉微蹙,俏臉含怒。她冷冷地掃了一眼領桌的幾個人,咬了咬朱唇,最後還是忍住了心中那想要揍他們一頓的衝動。對於師妹的做法,文禾很是滿意。這小丫頭雖然平時是任性了點,但在重要時刻,還是能夠沉得住氣的。那幾個人,文禾自然也很反感,但看到鐘誠依舊在那裡自顧自地一陣吃喝,他也就不好多管了。沒有人製止,那刀疤男和那絡腮胡可就談得更使儘興了。忽然,那刀疤男忽然極其憤怒地吼道:“媽的,說著說著,老子都有點憋不住了。好想他媽找個女人瀉瀉火喲!”“你這家夥火氣太重!小心憋死了!”絡腮胡哈哈大笑,指著領桌的靈心道:“那不就有個水靈的姑娘,你看人家同不同意好了。”刀疤男看了一眼靈心,大笑著擺了擺手,道:“哈哈,那個小丫頭太嫩了,我怕她承受不起!”“呃……”鐘誠端著的酒杯停住了,皺了皺眉,眼神之中掠過一絲寒意。在他看來,那一桌子的家夥隨便談些什麼不雅類容都無所謂,雖是擾亂了秩序,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現在的行為,已經不能再讓鐘誠保持淡定了。見鐘誠皺眉,文禾微微一笑,說道:“兄台也為這幾個狂妄之徒而感到氣惱嗎?”“嗯,是有點反感啦。不過,我想這位姑娘可能更生氣吧。”鐘誠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了一眼憋紅著臉的靈心。文禾嗬嗬一笑,朝著靈心點了點頭。靈心一見師兄同意了,立刻一掌猛拍向桌子,轉過頭對那刀疤男一行人怒目而視,寒聲道:“你們幾個,嫌命太長了是吧?”她雖然看似嬌弱,但這幾個子卻是中氣十足,令人精神一震。這樣的狀況,鐘誠早已領教過了。他一猜便知這少女身懷神跡,而且還不弱的樣子。這少女竟然實力不弱,那她的這兩位師兄隻怕更是厲害吧!而對方四人皆是傭兵,看起來還是幾位比較老練的傭兵。這雙方一旦正麵碰撞起來,結果如何可就不好預料了。“有好戲看了……”鐘誠苦笑一番,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靜靜在一旁觀望。靈心的這一衝動行為立刻引來了領桌幾人的憤怒,那刀疤男脾氣也是極其火爆,立刻拍案怒吼道:“你個小丫頭,說什麼大話啦!我們鐵血傭兵團豈是你這個黃毛小丫頭可以侮辱的!”“哼,鐵血傭兵團,我看是獸血傭兵團還差不多吧!”靈心冷哼一聲,拍了拍腰間的長鞭,“你們真鐵血,敢不敢接我幾鞭啊?”“你!”漢子黑著臉,提起了桌角處的那柄開山斧,“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這黃毛小丫頭有多厲害!”“那好啊,我就讓你這大猩猩知道,咱們雲台宗的厲害!”靈心也不含糊,站起身來,抽出了腰間的長鞭。她雙手握著那紅色的長鞭,狠狠一扯,冷笑道:“本來我這是盤龍鞭的,但你一隻大猩猩……算了,現在就姑且稱之為‘抽猴鞭’好了。”“雲台宗……”絡腮胡雖然喝醉了,但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是禁不住打了個激靈。他下意識地扯了扯同伴的衣角,耳語道:“他們幾個是雲台宗的,兄弟,彆和他們計較……”“大哥!”刀疤男不滿地哼道,“不就是雲台宗的幾個小鬼罷了,不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他們還不知道咱們傭兵是怎麼過日子的!”“怎麼過日子?不就是像狗一樣的討生活罷了!”靈心冷哼一聲,絲毫不給對方留任何麵子。而她這一句話,立刻引來了周圍傭兵們憤怒的目光。即便是鐘誠,聽了靈心的話,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靈心!”感受到周圍傳來的敵意,文禾黑著臉,立刻沉聲製止了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