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理本來還臉有點燒。今天清晨雖然美好但混亂,他現在應該找個地方思考生命,人生,活著的意義,或者本來應該摟著小僵屍說點甜言蜜語。但是現在已經站在這裡了。還來不及讓他磨磨唧唧地回味,愧疚,期待,就已經站在這裡了,但腦子裡還是剛剛小僵屍拿紙巾擦把白淨的手擦乾淨的畫麵根本揮之不去,整個清晨就隨那團揉成一團的紙巾一樣變得亂成一團,連情緒也是那樣變得零碎。嘩啦啦的水流聲,還有王西樓和小狐狸的對話聲中,他才意識過來。他們剛剛做壞事了啊。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小僵屍扭頭刮了他一眼,他立刻閉嘴。準備回房收拾一下書包回校。“王西樓你又變高了呢。”“哈,在你們妖怪眼裡,我就是變高變矮了而已嗎?”“不是的,前兩天感覺你怪怪的呢。”“哪裡怪了?”“哪裡怪呢……比如前天風無理大人去學校了,你又哭又鬨要找他,魄奴怎麼拉你你都不肯,哭得好厲害呢,還有風無理大人去哪裡都要跟著,一直吵著讓風無理大人抱抱。”“……不要說了。”風無理這幾天跟小西樓都是睡王西樓房間,他那個房間則是給了魄奴和夜姬睡的,當然魄奴呆在他影子裡時間更多,不過昨晚是回去睡覺了的。當魄奴和夜姬也出來了,夜姬居然是人形的,兩人一直埋怨對方昨晚動來動去。風無理從二者對話大概能判斷出,昨夜太冷了,魄奴和夜姬抱在一起睡,然後兩人都不是老實的主。“魄奴,還是你送綰綰去上學吧。”“為什麼,王西樓不是變回來了嗎?”魄奴眨巴著眼睛。“天氣冷了,她開車出去一趟需要消耗很多靈力,麻煩你了。”魄奴乖巧地答應了,夜姬變成小貓咪,打了個無聲的哈欠,跳到陽台上麵曬太陽,看著下麵行人,尾巴在空中一搖一晃,眼睛亮晶晶的。綰綰刷完牙,回房間拿了一瓶旺仔牛奶,插上吸管眯著眼睛喝了起來,一臉享受的樣子像音樂綜藝裡評審遇到喜歡的選手開始飆演技,身後尾巴一翹一翹,耳朵更是高高豎起。隨後又眯了口,開心地搖尾巴。走過某人身邊時尾巴被抓了一把。綰綰抱著旺仔牛奶變得氣鼓鼓的,一看是風無理,就一臉受氣包的模樣,委委屈屈地把尾巴收到前麵去,抱著尾巴不讓它晃,也不讓風無理抓去玩。風無理看著幾人,背著書包下樓出門。身後兩個王西樓在吵架。“你一直洗手乾嘛?”“我勸你不要問。”“你拉手裡了?”王西樓扭頭看她,魄奴一臉無辜看回去。兩人就像在照鏡子,但是一個穿著略顯清涼,一個衣服臃腫,連脖子都快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