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老公你說話啊(1 / 1)

9月11號,周四,陰天昨晚又修煉了一晚,有些些累,養成一個習慣是需要21天,打卡第二天,堅持,爭取有朝一日不靠陽神就能把王西樓打飛。照例是五點多回房裡補覺。王西樓睡姿真的差,姿勢像宇航員,被子就蓋了一角,衣服掀開露出肚子嫩滑的肌膚,柔軟的南瓜褲下一雙長腿隨意擺放。畢竟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看著師父大人迷迷糊糊的樣子,差點沒把持住,念了一遍清心咒,把她給擺正後蓋好被子,和衣躺下。王西樓揉著眼睛打著哈欠,拖長著聲音呻吟問:“不搞嗎?”“……”“不搞那師父繼續睡了嗷。”她打著哈欠,困兒吧唧的。風無理又念了一遍清心咒,這才順利躺下。明明之前還對這些事避如蛇蠍,一旦跨過那道障礙,收起了害羞的八百歲婦女總是能如此油門一踩就到高速公路,他覺得為了修行,自己有必要跟這女妖精分床睡。“搞一下吧。”他說。畢竟也快有半個月了。半個小時後,外邊天都亮了。風無理把紙捏成一團扔垃圾桶,王西樓說要喝水,又說空調溫度有點低,現在正是情意最濃時,她就那麼懶洋洋躺在**,輕飄飄支配著這個男人為她跑來跑去,風無理剛剛還覺得她幾乎成為了自己的奴隸,現在分不清誰才是誰的奴隸。“感覺好像已經結婚好多年一樣。”王西樓冷不丁這麼說,手指繞著一根頭發轉,視線盯著不知不覺身形粗獷的少年轉。她就這麼盯著他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們現在跟結婚了有區彆嗎?”“當然有,你可彆想搞這一套,師父要舉辦婚禮的,彆搞什麼現在年輕人不辦婚禮這一套!你小子得明媒正娶接師父過門!”“又沒說不娶。”“知道就好。”“喊聲老公聽聽?”風無理說完感覺老臉一紅,聽說那種沒羞沒燥的小情侶,甜蜜時確實會喊這些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稱呼,但是一想到王西樓會這麼喊自己,他感覺人得先死一會兒。“想聽嗎?”王西樓居然反問,看著自己腳指甲,覺得謝潔姝給她塗得這個紅色真好看。“彆了,感覺怪怪的。”“老公,幫我倒杯水。”王西樓對風無理說。那邊那個半大小子感覺腳指頭都在摳地,這種又青澀又尷尬的處境,和**的女子對視一眼,互相看出對方的窘迫和局促,然後一起笑了。“不喊了不喊了,太蠢了,你還是繼續當為師的乖乖徒弟吧!”她拍打自己的臉:“下次還想聽起碼得把師父名字寫你戶口本上!”風無理也覺得很蠢,端了她喝水的杯子出去裝了水回來,有些作怪說:“師父大人請喝水。”隻是有時候蠢一下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王西樓一臉徒兒真乖的欣慰表情,接過他手上的水杯,忽然眉頭一皺,風無理還以為她怎麼了,就見王西樓平靜地看著他,說:“thanks.”然後咕嚕咕嚕喝水。這僵屍仿佛有點大病。她一頓擠眉弄眼,拿著水杯,伸出一條腿踩在他腰間:“師父這‘英嗝利許’標準不?”“標準。”“師父還是可以的吧。”她一臉小得意。“可以可以,過去點,還能補一會兒覺。”“再教師父幾個單詞唄?”小僵屍忽然愛學習,纏他不放。風無理隻好教她幾個單詞。“徒弟是……master?”“對。”“哦,你是我的master。”“讀音很標準。”“哈哈,師父有天賦吧?”“是有點天賦,以前都沒發現。”希望挨打那一天晚一點來。……在今天課最少一天,院裡舉行迎新大會。大家都已經來了學校三周了,這個時候的興奮勁遠沒有剛來時強烈,又經曆過軍訓,以及接近一周的課程,大家對學校,院係,都有了一個具體客觀的感覺,對身邊的同學認識得七七八八,也逐漸摸索出這個新環境的生活方式。今天陰天,不曬,氣溫也適宜,剛剛好。整個信科院新生起碼幾百號人。領導一茬一茬,院長,係主任,副主任,教授……都不眼熟,輔導員倒是見過幾麵,這種場麵,下麵的大學生每年都遭一輪,對他們來說,少講一點廢話的領導就是好領導。“現在請學生代表上台。”風無理站了起來。有同學知道是他,但更多的同學不知道,這事吧也沒提前跟他們說過,有人窸窸窣窣說:“怎麼忽然就被代表了?”“我們平民玩家,有些人是內測玩家,能一樣嗎?”有人語氣調侃說著風涼話。“不懂彆亂說,人家高考六百八十多分,高你六十分不能代表你了?”謝潔姝舍友婷婷積極維護表哥名聲。“六百八還來這?除了清北都任挑了吧?”“聽說家就在門口,離家近就報這了。”“……6得無以複加。”風無理隱約聽到有人在吹自己的牛逼,但聽不清楚,有點可惜。高中時他也國旗下講過幾次話,他形象好,很多這樣的活動都會被推出去當台柱子,尚姐把他當男模用。所以也不會緊張,把背下來的稿子念一遍,目光在下麵掃視一圈,發現了一枚現眼包。不止一個,是好幾個。“……”有刁民要害朕!他視線移向人群裡的金發妹妹,謝潔姝心虛著移開視線不看他。“你這拍得也不好看啊!”下麵,王西樓想搶過來自己拍。魄奴不樂意:“彆搶,我這技術不比你好多了,你拍出來的都不能看!”“唉!今天就說讓他穿那套襯衫,正式一點,你看他穿這個是什麼嘛!?”“你們兩個彆那麼大聲,旁邊那些人都看咱了。”尺鳧小聲說。“這天氣也不好看啊,王西樓你快把那陰雲吹走,露點太陽光出來。”“行……算了,等一下他回來得罵我。”王西樓慫慫的不敢輕舉亂動。“快去快去,獻花獻花。”魄奴推了推她。風無理已經非常想快點結束這次演講,但是篇幅問題還有近兩分鐘時間,隨後麵無表情看著他們整活似的捧了一束花過來。下麵一堆領導和學生呢,這不是把他綁在架子上烤,就演講一下又是送花又是合影。王西樓送完花,還麵向魄奴那邊站了一會兒,看到那邊比了個OK才下去,風無理則臉黑黑地拿著花繼續發言,下麵領導都樂嗬嗬的。“拍好了嗎?”“好著呢!”魄奴給她看手機。“哎!真帥!”王西樓特彆滿意:“快走快走,等一下他得罵咱了。”腳下一隻黑貓不知道他們是在乾什麼,聽到要走了也跟著喊:“撤退!”跑起來像隻果兒馬。三隻王西樓深藏功與名,灰溜溜從學生方陣裡跑掉。迎新活動還差最後一點點時就開始下起了雨,大領導沒病,所以把後麵的絮絮叨叨的話都砍了,表達了幾個觀點,歡迎新同學,祝福新同學,以及一個建議:生活可以不一定精彩,但要保證積極去生活。掌聲如雷。“好了同學們,請有序地四散而逃,避雨去吧!”幾百號人一哄散了。今天後麵都沒課,風無理自然回店裡去,剛一進店,外邊雨勢立刻變大了,讓人感慨幸運。“你們三個搞什麼呢,就上去發個言而已,還搞送花這一套。”他無語極了。“多,多長麵子啊!”王西樓絲毫不慌,尺鳧店長一臉嚴肅看著電腦屏幕,魄奴則拿著雞毛撣子打掃衛生。“誰的主意?”他要整治後院。魄奴一臉奴婢知錯的樣子站了出來,不用猜也知道,她石頭剪刀布又輸了,風無理歎了口氣,罰她給自己擦被雨淋得有點濕的頭發。幾人在店裡看著外邊雨勢越發嚴峻。“好大雨啊。”魄奴感慨。風無理問:“中午飯吃什麼?”“你下午沒課了嗎?居然回來了。”王西樓將一些比較脆弱的盆栽收回來。“今天都沒課了。”“那麼大雨跑來跑去做飯,等一下全身都濕了,中午點外賣吧?”魄奴說:“我感覺這雨下不久。”果然不到半小時就停了。滴滴答答的世界裡,跑回來一隻淋得通透的黑貓,身後還跟了一隻三花色,一隻奶牛貓和一隻狸花,還有一隻看起來不像流浪貓的布偶,很漂亮。毫不例外,全都濕透。夜姬抬頭,全身臟兮兮的,眼睛亮晶晶看著王西樓。一陣雞飛狗跳。王西樓端了個盆子裝滿水,在店外的地方,就大街上給這貓洗澡,有點像菜市場殺雞殺鴨,嘴裡還罵罵咧咧。“給吾輩的朋友也洗洗。”“想都彆想,誰知道有沒有跳蚤還有病菌什麼的!”本來是自己養的貓,照顧全都由師父代勞,風無理就不吐槽她仙人還怕病菌這事了。夜姬像住在花仙城堡裡的公主,帶著一群寒酸小弟回來,現在她的小弟們在圍觀公主洗澡,而且還是馬路邊拿個盆子給她洗,她就很尷尬。王西樓動作算不上溫柔,都是扯著她爪子拿布給她擦的,一點臉麵不留,旁邊一堆小弟看著呢,夜姬就顯得略微局促尷尬,跟他們說:“你們先去玩吧,吾輩得洗完澡才能出去。”沒貓聽得懂她說什麼,幾隻流浪貓都很茫然,他們隻會很簡單的配合肢體語言的交流,顯然理解不了夜姬一通亂叫是什麼意思。“還出去玩?地麵沒乾都不準出去!等一下又一身臟回來。”王西樓沒好氣給她腦門一下。夜姬也不吭聲。風無理更不敢吭聲,出一點聲他都要被株連,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讓王西樓感知到自己存在。下過雨的城市空氣清新了很多。即使雨停了也有人撐著傘。風無理覺得這布偶貓很漂亮,可能是寵物貓逃出來的,也可能是被棄養,看起來挺讓人憐愛。風無理試了試也不像其他流浪貓一樣怕人,就招了過來,拿塊布給她擦了擦身上的水,並且在王西樓給夜姬用吹風機吹乾時,看她不怕吹風機,就順便也把這隻小布偶吹一下。“這貓也是你小弟嗎?”他問夜姬。“在公園撿的小弟。”“喵~”布偶乖巧叫了一聲,眼睛冰藍色。“很乖啊這隻貓,品相也好,還粘人,不像流浪的,我看看,和小夜一樣也是隻小母貓呢。”給一隻擦乾了,其他幾隻區彆對待好像也不好,風無理試探了一下,其他幾隻在夜姬老大的威嚴下也接受了風無理幫忙擦乾身上的水。但是吹風機就不行了,不像那隻布偶,這些流浪貓聽到吹風機聲音會害怕。風無理替夜姬的小弟分彆取名。布偶貓叫小美,奶牛貓叫小帥,狸花貓叫大壯,三花貓叫喪彪。外邊路過的人看到這個花店外聚集一堆流浪貓,紛紛覺得新奇,不少人投來視線,在市中心一處繁花錦簇的地方,還有一群城市的小精靈,很容易就擊中一些人心中柔軟。“來,小帥小美,還有大壯和喪彪,過來這邊。”隻見那個男店員捧了一個盒子,裝了好些貓糧,幾隻流浪貓紛紛湊過去。隻是那都是什麼名字啊,聽到店員給貓取得名,都覺得好笑。有人過來看看花,一下子有想買束花的心情,風無理忙著其他事情,往店裡走順便喊:“魄奴,出來接客。”“來啦~”中午點外賣。風無理和魄奴點了一頓KFC,被王西樓逮著一頓說,兩人縮著脖子不吭聲,像兩兄妹被家裡老母親抓到吃垃圾食品。“點這種油炸垃圾,吃了人能健康嗎,我聽二舅媽說他大姨家那孩子,就是一天到晚吃這些煎煎炸炸的,吃出什麼問題?吃出糖尿病!多可怕,整條腿都爛掉了!點個上次那家私房菜多好。”“私房菜?有多私房?”魄奴噘著嘴問。被王西樓沒好氣兜了一腳屁股。風無理遞了一隻蛋撻到老佛爺嘴邊,安撫住王大娘情緒。早上的雨分了兩次下,到了下午悶熱了兩個小時,四點又開始下了起來,而且比早上要猛。幾隻流浪貓在店旁花架下麵,站了一排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