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我表妹呢?變貓了?(1 / 1)

魄奴像是一下子打開了任督二脈,手上弓箭成了玩具,隨便一箭就是指哪打哪,兩隻表妹和小表弟崇拜的眼神,讓她立刻輕飄飄起來,她說可惜這裡是室內,要是去到野外,高低給你們整隻大雁或是野鹿回來。一旁的風無理也拿了把弓,懶得吐槽,還大雁呢,一箭射一副銀手鐲下來,再一箭射個鐵窗淚。他射了一箭,額,歪歪扭扭的,勉勉強強中了靶,但是全然沒有魄奴那種勢大力沉的中靶感,仿佛輕飄飄挨了上去。看一眼旁邊又一箭,duang一聲,在靶子上用一組箭射出一個‘奴’字的魄某人。“……”難道她真的是天才。魄奴開始教兩隻表妹怎麼射出又準又穩的箭了。旁邊幾個年輕人十分懷疑這是滿級大佬回新手村耍著他們玩。問題是這姑娘的站姿,持弓,搭箭的姿勢,要多醜有多醜!看著真的跟外行人一樣!當然也不排除是那種有惡趣味的大佬,比如書法一道上已經登峰造極,就喜歡用各種道具都能寫出一手好字來侮辱人。“阿力,這你朋友啊?”“嗯。”馬大力話並不多。“這什麼大佬?”有人過去想認識一下這牛逼的女弓箭手,魄奴正忙著教小表妹怎麼射箭呢,連連揮手示意自己沒空。對方有些尷尬摸摸鼻子:“出來玩一起耍嘛。”“你射你的我射我的,咋一起耍噻?你站裡麵去等我射不成?”魄奴就納悶了。旁邊的小表妹拉了拉她,怕魄奴姐姐吃虧。那人有些尷尬,強行開話題:“你這箭搞得準,練過的?”他剛剛還是用很標準的普通話,聽到魄奴那麼重的郡沙口音,這會兒也換成地方方言。“還行吧,練過幾年。”“就說!怎麼沒見你來過這裡?平時哪裡練箭的?”對方隱約發現了共同話題。“艾歐尼亞。”魄奴淡淡道:“偶爾也在召喚師峽穀練練。”不待對方愣神,她就問馬大力:“老板,你們這弓怎麼那麼輕啊,跟玩具一樣。”魄奴扒拉著弓弦,表示這弓她拉得不得勁。剛剛那個想認識一下魄奴的哥們就說:“你這複合弓25磅的,適合新手。”“哦?這麼說有更重的?”馬大力沉默著去給魄奴取了一把45磅的複合弓,魄奴射了一箭,搖搖頭:“輕!輕!輕!還是太輕了,不稱手,請再賜一件!”馬大力隻好又取了一把:“這是75磅的,店裡也沒見過人能用,他們幾個練了那麼久也隻是用40磅的玩玩。”魄奴試了試,射了一箭,碳素箭直接爆了。又換了個30米的靶子,勉強能射著玩。但她還是搖搖頭:“不稱手,不稱手!”風無理已經想去拉她了,裝什麼孫悟空呢,當龍宮借寶了不成。 但是馬大力像是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也是個好脾氣的主,剛剛回去拿了一把樣式比較舊的弓出來,說:“這把傳統弓是我平時練著玩的,100磅左右,已經是我這裡最高磅數的了,您……你要再高磅數的咱這裡也沒了。”“大力你彆管她,腦子有坑。”風無理沒好氣給了她腦門一下,魄奴嘿嘿一笑,馬大力眼皮跳了跳。“來,小琴,準備拍照,姐姐給你射個琴字出來。”她牛逼哄哄的。小琴暈乎乎,連連點頭,想著好像還挺好玩,等一下拍照還能發個朋友圈。“魄奴姐姐……”小唯亮晶晶看著她。魄奴大手一揮,示意朕的愛妃,都有都有。旁邊幾個富家子已經不太敢吭聲。45磅的弓他們不是拉不動,但是決然做不到她那樣輕鬆寫意,而且一組箭下來手也得酸一樣。75磅的弓他們也能拉,但拉出來也是強弩之末,然後現在他們看到什麼。100磅的強弓?一個嬌滴滴的女生,胳膊上也不見有幾兩肉,麵無表情地一箭又一箭,箭矢飛出如霹靂弦驚,不誇張地說那弓在她手裡已經堪比熱武器了,而且還在靶子上打字呢,看了看她手上,確定也沒有常年訓練而留下的繭子,姿勢的不標準也不像故意裝的。那這算什麼?而且問題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麼高磅數的弓,她能拉開能射就算了,那麼高的準度是怎麼回事?這水平,去奧運會估計都能拿金牌了吧。就連旁邊的蘇小唯和蘇小琴也漸漸覺得魄奴的不一般。風無理也拿了把弓射著玩玩,他沒有王西樓那恐怖資質,試了幾次才勉強上靶,這已經是很有天賦了。“大力啊,怎麼我射出來的箭搖搖晃晃的。”馬大力過來給他看看。“姐夫!我來教你~”看到風無理不會的東西,魄奴可開心了,連忙過去貼貼。風無理拿箭抽了她屁股一下,示意她彆亂來。魄奴嘿嘿笑著。“你其他運動都很好嗎?”他試了試手感,又射了一箭。“馬馬虎虎吧!”她一臉不值一提。“可以學學籃球,下次我帶你出去玩。”“帶出去給你長麵子嗎?”風無理意圖被看穿了,也不尷尬:“去不去?”有這麼一個籃球寶貝帶去讓籃球場的牲畜看到,那鐵定長麵子。“去!”玩了會兒,跟馬大力他們揮了揮手,示意走了,下次再來玩。“誌偉彆看了,都走遠了。”“背影也好看。”誌偉就是剛剛跟魄奴搭話的富家子,魄奴帶給他衝擊力太強,性格活潑,顏值超高,射箭還玩得那麼溜。“看上人家了?”“敬仰,敬仰懂不懂?”“嘶,想起來了,這人還挺有名的,好像附近一送花的小姐姐,抖音我還刷到過。”林誌偉立刻回頭:“什麼送花小姐姐,少卿你講清楚。”“額,我給你搜搜——”幾個富家子圍過來一看,發現還真是一家花店的店員,好像專職去送花的,然後混了個送花天使的名號,附近一帶挺火,視頻裡剛剛那個女生騎著電驢一車的花,晃晃悠悠經過的畫麵,簡直絕美。“誌偉你該不會真對人家有意思吧?”徐少卿點頭說:“對啊阿偉,我剛聽她喊人家姐夫,說明不是男女朋友,說不定你有戲啊。”“也沒特彆意思。”林誌偉擺擺手,有些靦腆:“100磅的強弓人家輕輕鬆鬆拉開哪裡敢有什麼想法,就想交個朋友而已。”“我懂我懂,交朋友。”幾個朋友壞笑。馬大力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說:“彆打那人主意……”“咦?阿力你也看上人家了?”馬大力臉色一黑,什麼條件啊看上仙人的分身,人家歲數是他們兩個相乘。“反正彆打人家主意。”馬大力不願多說什麼,他們反而更好奇了,不就一花店打工人嗎,怎麼聽著好像水很深的樣子。好像也不對,誰家花店送花的打工人,100磅弓拉起來跟玩似的。……風無理帶著出遊隊伍回到店裡時,發現店裡更熱鬨了,蘇女士也來了。“怎麼來那麼快?”蘇小欣和王西樓坐一起,牽著手不知道聊些什麼,看到外邊大部隊回來,笑著問:“去哪裡玩了?”“帶他們幾個去湘大裡參觀了一下。”風無理鎮定自若。兩隻表妹對視一眼,眼底帶著笑意,忽然覺得這個表哥很親切。“阿姨,你這衣服好好看!”魄奴衝了上去,搶奪恩寵,蘇小欣感覺被一隻哈士奇撲了上來。風無理感覺她心底樂開了花。三舅媽說:“哎喲,你們兩個湊一塊,根本就分不出!”蘇小欣笑著說她也分不出。現在她是越看越喜歡這兩姐妹,左邊的是自己的,右邊的,也是自己的。怎麼自己兒子那麼好福氣。“走吧走吧,過去吃飯了,阿琪催了。”三舅作為一屋子裡最大的長輩,發布施令。花店臨時關門。蘇小欣開車來的,魄奴和尺鳧以及兩個表妹表弟坐她車上,風無理帶剩下的人打車過去。距離不遠,兩公裡,一家酒樓,等一下吃完飯再去表姐家新屋坐會兒。之前已經擺了一次夫家的,這次娘家親戚隻擺了兩桌,到了飯點後二舅他們家早來了。“這邊這邊!”風無理他們過去坐下。王西樓和魄奴過去找表姐看小寶寶,風無理領著表弟表妹們坐到二舅那桌,三舅媽和三舅小聲說著什麼,然後拿了兩個紅包出來,不知道去了哪裡,大舅和大舅媽也在,大舅是個寡言的黑臉大漢,掏出一根旱煙,被服務員說不可以抽煙,黑著臉又放回去。場麵混亂且熱鬨著。魄奴王西樓還有蘇小唯他們和舅媽們一起坐隔壁桌,蘇小琴也想過去的,但是沒位置了,跟著表哥坐到大老爺們那一桌去。二舅看到一群小輩,他性格不像三舅那樣喜歡耳提麵命,比較隨和,樂嗬嗬著問的問題也不著五六,還會問喜歡打什麼遊戲。他兒子蘇河跟蘇小琴他們是堂兄妹,比跟風無理更熟絡一點,但是是個話癆,所以也沒什麼隔閡就聊得火熱。風無理反而有些招架不住。尺鳧坐在他旁邊,也是有些難捱,翹首以盼怎麼還沒上菜。大家坐下後也是聊聊近況,上了菜後,長輩聊長輩的工作,小輩聊小輩的事,唯有尺鳧在認真乾飯。蘇小琴夾不到那盤牛仔骨,風無理給她夾了一下,她小聲說了句謝謝。她想了想,小聲偷偷問:“表哥,去年大堂姐結婚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你在老槐樹下跟誰說話?”“有這事?”風無理有些意外。“嗯,有,有說有笑的。”“可能是在打電話吧。”“這樣嗎?”蘇小琴是信的,但是她小時候也看過這個表哥在槐樹下跟空氣說話,那時候大概四歲多那年的春節,因為太小了所以那一幕當時並沒有嚇到她。但是記了很多年。總不能那時候也在打電話吧,他哪裡來的電話。對於這個小時候奇奇怪怪的親戚孩子,蘇小琴以前就抱著好奇心理接觸著。小姑娘總是愛幻想,她偶爾會覺得表哥是不是能看到什麼他們看不到的東西,這並不是沒有邏輯的無端猜測,已知這個溫柔的表哥是個高智商學霸,並沒有精神類疾病傾向,又從小到大多次見到這個表哥表現出一些異於常人的舉動。比如會和空氣對話,會和烏鴉聊天,如果說小孩子有這些異常倒也無所謂,但是去年過年那會她是真的看到表哥又和烏鴉一來一回聊著什麼的。而且那天她不知怎麼回事進了山裡,在被背下山的時候,好像迷迷糊糊看了一大堆妖魔鬼怪把他們包圍住。那個場景已經很模糊了,分不清是發燒出現幻覺又或是分不清做夢還是現實。“來,小琴,吃一塊豬肚。”“啊,謝謝表哥。”“小琴上學期好像考了年級前三十吧?真厲害。”風無理聲音不小,一桌子人都聽的清楚。於是,剛剛還在聊風無理二表姐準備什麼時候結婚的話題,風向立刻一轉,一圈長輩開始討論起小琴的學習狀況。蘇小琴臉色發苦。大伯在問她準備考哪裡的大學。二伯在問她有沒有談男朋友。她爸爸樂嗬嗬地一直拆她台。就連隔壁桌的伯母,姑媽還有堂姐他們也開始對她各種問候。好不容易好像要被轉移開話題了,旁邊表哥支了一聲:“小琴想考羊城大學啊?那個化學課代表呢?”新的一輪討伐又重新開始。她有點懷疑這個表哥是故意的,但是又沒有證據,而且表哥還給自己夾菜呢,她麵色發苦地繼續抵抗幾個長輩的圍攻。一頓飯下來,她感覺比考一場模考還艱難,整個人被掏空了。表哥剛準備開口跟她聊天,她忙不迭地阻止:“表哥,表哥你嘗嘗這個鮰魚,做得真好吃!”風無理遺憾收手。他下一個‘蘇家人飯桌話題討論大方向’都準備好了。倒是也有話頭落到風無理頭上的。問他大學生活怎麼樣,還有花店營業如何,然後還有問他和王西樓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雖然他們現在很年輕,風無理更是才念大一,談婚論嫁似乎過早,但是大舅他們本就是山裡人,他們那初中畢業後打兩三年工結婚生娃辦酒席的一大堆,更彆說風無理和王西樓在一起生活多久了啊,感覺這倆結婚不結婚就走個過場。特彆是王西樓這半年在家族群裡,就真的跟自己家人了一樣,結婚這個話題不像是催促,隻是單純想看看兩個小年輕的想法。“也不用這麼急吧……”風無理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得被親戚催婚。大舅樂嗬嗬說:“也不是催,就是想看看你們倆怎麼看。”“我都行,看她吧。”眾人看向王西樓,隨後看著蘇小欣一左一右,不知道是哪一隻。“害!再等兩年吧,他法定年齡都沒到呢。”王西樓一臉沒什麼所謂,但風無理看到她臉有點紅。看來小僵屍也會害羞。“不急,是不急。”大舅媽笑著說。蘇小欣悄悄握著魄奴的手,眼裡有些心疼,然後給她夾了一堆菜,魄奴頓時受寵若驚。“阿姨咋了?”她弱弱問。“就是有些心疼你。”“心疼啥。”蘇小欣小聲說:“也不能給你個名分。”“也不用啦,要是到時候運氣好猜拳猜贏了,到時候下麵坐著的得是她。”蘇小欣:“……”一頓飯吃完已經一年多,下午去表姐新屋裡坐坐,蘇女士剛剛飯桌上也喝了酒,風無理去負責開車。三房兩廳的戶型,湧進一大波親戚顯得格外擁擠。所有人嘴上都是誇好的,誇完戶型誇裝修,誇完裝修誇地段,總之就是嘴上都說好,仿佛這房子是什麼天上人間。還有已經三個多月的小寶寶。小孩子是真的很小,他一節小臂跟風無理手指差不多長,一直握緊小拳頭。姑娘們圍著孩子一陣稀罕,小寶寶一丁點動靜都能引來他們各種誇張的反應,就連他打個哈欠也能引起他們歡呼,這種一舉一動能引起全世界關注的特權,也就隻有一兩年的保質期了。而且還有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圍著的人會對三個月大的小寶寶問話,問他幾歲啦,問他要不要去自己家玩,很顯然小寶寶不會回答,然後就會被旁邊的孩子母親,也就是大表姐以第一人稱代為回答。還有各種奇怪的仿佛約定成俗的遊戲。比如遮住臉,然後突然打開,伴隨莫名其妙的怪叫聲。終於輪到尺鳧店長抱了,手忙腳亂但還是一臉嚴肅,動作卻並不僵硬,畢竟身為王西樓,那麼多年抱過的嬰兒,老的已經入土幾百年,最年輕的估計都是大爺了。風無理忽然想看以後尺鳧帶孩子的樣子。最好看她用那種背帶東西背在後麵。好像未來會有一對雙胞胎女兒來著。這麼說可以看尺鳧一前一後各背一個,然後手忙腳亂喂奶,到時候尺鳧店長的稱號就要變成尺鳧媽媽了吧。想一想就很刑。蘇小琴不太適應一堆人擠在一起,目光掃了掃屋內其他能讓她落腳之地,看到陽台有堂兄表哥還有她弟弟。她突然很喜歡粘著風無理玩,覺得這個表哥很有趣,神秘,這種像小學生崇拜念高中的親戚家大哥哥的情緒,居然也能出現在她這種高中生身上。“表哥你們在乾什麼呢?”“沒什麼,小文讓我們折紙飛機陪他玩。”堂兄蘇河就說:“我剛飛了一隻,看到沒,落那邊草坪去了。”“我的也飛了很遠!”蘇從文舉起雙手。“哪有,你那隻扔出去直接掉地上去了都。”蘇河一點不給他麵子。“飛很遠了!飛到小區外邊去了!”“你看下麵停車那裡,旁邊是不是有一隻紙飛機,就是你剛扔的。”“表哥……”蘇從文眼睛帶淚花扯著他褲子。“下麵那個明明就是蘇河扔的,我剛剛看到小文那隻飛外邊去了。”風無理已經折好了他的無敵王西樓號,準備送她上天。她低頭看看風無理旁邊的弟弟,“可以不用理他的。”“沒關係,行了,折好了。”風無理是按照抖音上折紙飛機比賽冠軍的規格折的,據說這樣折出來的飛得最遠。他朝飛機頭哈了哈氣,準備放飛的時候,看了看旁邊的蘇小琴,笑著遞到她嘴邊:“哈一下。”“啊?”“你沒折過紙飛機嗎?折完要哈一下。”蘇小琴有些害羞地輕輕在飛機上哈了口氣。隻見他輕輕一扔,一陣清風而來,陽台上晾曬的衣物一陣擾動,紙飛機乘風而起。後麵是屋內大人們吵吵鬨鬨的好像永遠停不下來的寒暄,陽台外天空碧藍如洗,遠處懶洋洋有一片雲像一隻狗,那雲下飛出的紙飛機穿過陽台的欄杆,將陽台四人的目光一直帶向遠處。風無理目送無敵王西樓號上天。“好了,第一屆紙飛機大賽結束,我第一名,沒有意見吧?”蘇河和蘇從文都沒意見。“飛完了下去撿吧,說好了最後一名去撿。”兩人目光看向蘇河,他一臉吃了翔,但是確實表哥飛得比自己遠,而讓那麼小的堂弟一個人下樓撿也不放心。“再飛幾次,輸最多的下去撿。”“我,我也玩。”蘇小琴也加入。“行,你也參一個。”過了會兒魄奴又湊了過來,一群人在陽台放生了一堆紙飛機,最後全都被表姐和舅媽趕下樓撿回來。蘇小琴看著挨罵時硬著脖子一副‘無所屌謂’的表哥,雖然自己也挨了兩聲罵,第一次覺得挨罵了也還覺得心情歡快的。她忽然就想,要是自己小時候有這麼一個哥哥,生活肯定很有趣。晚上的時候表姐打算在家裡做頓飯,但是大家也都忙,就都沒留了,蘇女士開車送三舅一家去高鐵站,二舅是隔壁市的,也是開車過來,風無理他們離表姐家也就二十公裡,坐地鐵回去。下了地鐵外邊天色都黑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他們往店裡散著步回去,王西樓還在跟魄奴嘀咕:“表姐那屋子好小啊,比我們家小好多,居然要一百多萬。”“對啊,我們家還兩層捏!”“而且他們那還荒郊野嶺的,偏僻得很。”“聽說是新區,過幾年會發展好,但誰知道呢。”真無語了,剛剛還一個勁誇,現在就變了一副嘴臉。王西樓拿出手機想水一下家族群,問問三舅媽他們到機場沒有,剛打開微信,長嘶了一聲。“他們沒去機場了,去市中醫院了。”風無理眉頭一皺,“怎麼回事?”“表妹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