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曾經的幸福(1 / 1)

第7章:曾經的幸福水木嫣不理會範宣宣的叫罵將她全身上上下下搜了個遍,卻隻搜出十幾瓶狠辣毒藥,以及毒暗器和毒針,稀奇古怪的什麼都有,但是就是沒有一種是解藥。該是重新上路的時候了,眾人先後紛紛鑽入車內,夏依然抵製著寒氣,哆嗦著身體強撐起身體想站起身,龍淺見她分明是在硬撐,伸手去扶,隻覺透手冰涼,從夏依然身上傳來的寒氣瞬時讓他連打了幾個冷顫,龍淺心中一驚,身邊的人一直沒吱聲,臉上沒露出一絲痛苦表情,所以他沒想到情況會這樣嚴重。夏依然見龍淺突然神色奇怪地望著自己,一臉為難之色,看似是有話要說,於是她停住腳步,勉強微笑著:“怎麼?”卻不知她臉色蒼白一片,僅嘴唇呈烏青之色,這樣一笑,易容後很平凡的臉此時竟顯得十分恐怖。龍淺狠了狠心,長痛不如短痛,咬咬牙道:“我不可能喜歡你的,也不會喜歡你的。所以請宮主還是自重的好。”“喜歡??”夏依然石化,喜歡?難道他知道自己是女子,知道自己是……用力咬著唇齒,抵製住冷得打顫得牙齒,“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比試的那次,還是喂解藥的那次,還是就是這幾天,是自己眼中的愛慕依戀神色太明顯了嗎?“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不重要,隻是我現在已經有了心上人,而且你是……算了算了,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對我這麼好。”已經有了心上人嗎?她以為他心裡一直隻有自己一人,會對水姑娘好,也僅是因為她與自己有六七分相似,原來自己又錯了,而且這次錯得更徹底,她隻不過是小小的自以為是一番,為何卻要受到這種殘忍的懲罰。龍淺撩開轎簾,低下頭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夏依然抱了出來!“啊喂,你乾什麼啊!?”夏依然紅蓋頭下的臉瞬間染上一片紅暈。“你不是緊張嗎?如果你不想我把你摔到地上的話,最好不要亂動。回憶像斷了線的珍珠項鏈一樣,一跳一跳地蹦出來。那仿佛玩笑的婚姻,最初笨拙的羞澀像電影膠片一樣在眼前輪番上演……“夏依然!!!”龍淺一進來就發現她睡的跟豬似的自己怎麼也叫不醒。怎麼連聲音也這麼熟啊?!“夏——依——然!!!你是豬轉世嗎?!”還不醒?夏依然一下子從**彈了起來,下意識的反擊到:“你才是豬呢!!!”然後又睡下了。曾經每天的打打鬨鬨,無意中的幸福……記憶如電影膠片,又切換到另一畫麵。他勸她喝藥,夏依然轉身就要跑,剛踏出一步,就聽到那個冷死人不償命的聲音——“你再動一步試試。”還敢跑?想多喝幾天藥就試試! “嗬嗬,冰山,早上好!”夏依然當然聽出了龍淺口氣中的威脅,隻好坐下,傻笑著打起招呼。“喝。”無視於夏依然的傻瓜式笑容,龍淺把藥端到她麵前。固執地關心,冰冰地表情中有另人難以割舍的柔情。這些都成了幻影嗎,這些不都是他們的之間的美好回憶嗎,可是現在想起往事幕幕,隻覺得是如此可笑嘲諷。緩緩推開扶在身側的手臂,夏依然抬頭微笑道:“我知道了。”卻不知在她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早以淚流滿麵。僵硬著身體趕一夜的車她不痛,發高燒她不痛,中毒鏢她也不痛,可是現在……她真的好痛好痛,痛得恨不得立馬死去就好,她不想哭,可是淚水像有了自己的意識總是止不住的往外冒,挺直背脊,孤傲著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向路邊的馬車。愛情果然是最虛幻的東西,嗬嗬……龍淺看著那道倔犟挺得筆直的身影,看著她默默向前走,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但也僅僅是同情,那裡麵再也找不到多餘的情緒。誰叫他不喜歡男人呢,滄月翎明明已經很不錯了,他乾嘛還想腳踏兩隻船。龍淺硬捏著範宣宣的下巴,硬逼她再次服下軟骨散,此時她倒在路邊癱軟成一團,隻有一雙哭紅的眼睛閃著凶狠地目光狠狠地瞪著。水淩寒走上前將她打橫抱起,走向馬車的方向,怎麼說她也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鐵定不足十八的少女,雖然她想把他們全部殺光光還滿口粗話,但還是不能改變她是少女的事實。少女受了傷,還被他們脅迫當人質,起碼的一點同情心還是要有的。範宣宣被過量的軟骨散弄得隻有睜眼地力氣了,張口欲罵,但總是達不到目的。半懸在空中恨恨地瞪著水淩寒英挺的側臉。將範宣宣抱上馬車,在她凶狠泛紅的目光下,水淩寒自然地脫去她右腳上的鞋子,在輕輕脫去那小巧繡鞋地一瞬,鬼靈精怪地水木嫣故意立在一邊捏著鼻子,然後用力扇空氣,故意氣那範宣宣,範宣宣用力瞪著她,但目光再恐怖,她現在也是毫無威脅力的人,所以水木嫣扇得更誇張了。範宣宣氣得眼角都泛紅了,但又見拿對方無可奈何,也便不再自找氣受,重新將視線移到自己的腳上,水淩寒認真仔細地為她固定、敷藥、包紮著,將小巧的腳踝握於掌心之中,眼簾低垂著,濃密微翹地睫毛在他眼下遮出好看的陰影,如扇動的蝴蝶羽翼。範宣宣臉上突然竄起一抹異樣的紅,感覺自己的腳心有被燙到。馬車拖遝緩慢地行著,拖著一車的疲憊之人。車內地人感覺馬車停了下來,周圍的聲音喧鬨,這時隻見前麵趕車的龍淺掀開簾子道:“到集市了。”這裡雖還是偏僻小鎮,但起碼還能趕集,三人也能飽吃上一頓。可是這時三人才發現一個問題,四人身上的盤纏早在如來客棧時就被盜走,當時忙於保命,根本無瑕再要回銀兩包裹,而夏依然身上的銀票也因為出於愧疚全給了老者,現下他們可以說都是身無分文。夏依然費力的輕抬眼眸,看著平時瀟灑不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兩人,前此時日還能在紅樓中擲銀八十萬兩,隻為買得美人一天時光,而現在卻為飽腹問題愁眉不展,夏依然嘴角牽出一絲苦笑,沒想到卻在這烈陽中呼出一口寒氣。夏依然心中一怔,這到底是什麼毒,她隻覺身體越來越寒,奇冷無比。忍不住下意識地抱住胳膊。眼光瞄向靠坐著的範宣宣,心想下次她可以說話了,自己一定要問清楚。還是水木嫣最聰明,她又將範宣宣身上摸了一通,最後找到二十兩碎銀子,在範宣宣不屑的目光下,水木嫣朝她重重地哼了一聲。“壞人,大壞人。”將豪華馬車賣掉換來另一輛,雖然等級不止差了一個等次,但也還算舒適寬敞,而且手上又多積攢了十兩銀子。中午五人在酒樓吃飯,坐在窗邊的位置,四人等著菜上桌。這時夏依然突然提出一個問題,“誰去給車上的那位帶飯。”聽到她這樣一說其他三人齊齊將目光凝聚到水淩寒身上。水淩寒正端著茶碗悠閒喝茶,感受到他們異樣的目光,連連叫道:“我給她包紮過腳,可不代表這人以後就都由我負責了。”然後他又一一瞪回去。眼神交流中……“李武你自己為什麼不去。”“主子,你沒看我胳膊還掛著的嗎,奴才自理都成問題呢。”目光移開,繼續瞪下一個。“三妹,你……好吧,大哥舍不得瞪你。”“嗬嗬……”繼續下一個。“我給她包過腳了,這次應該由你負責。”某人晃頭晃腦地吹著口哨。瞪向提出這個問題的人。水淩寒這時才發現那人蒼白地幾近透明,剛剛下車時,她好像就走在最後,臉色青黑一片,雖然她儘量不表現在臉上,但他知道她此時一定十分痛苦。於是水淩寒認命了。灑樓中的酒肴香氣飄進馬車之中,範宣宣的肚子一陣陣的叫喚,想著自己從小身世可憐,但一直有姐姐相伴,姐姐從沒讓她吃過一點苦,自己哪遭過這種罪,恨恨地想著將來她一定要將那些人大卸八塊,尤其是那個姓水的女人,她一定要先毀她的容,然後再割斷她的手筋腳筋,最後再給她放放血,可是不管幻想得如何無邊無跡都填充不了腹中的饑餓感,肚子又開始叫了,範宣宣想到了自己唯一的親人,想著想著,便眼淚巴巴地開始掉淚珠子。而且越掉越凶,沒有止歇之勢。正掉到不亦樂乎之跡,車簾突然被掀開,水淩寒見她滿臉淚水不由一愣,然後又聽到她腹中“咕咕”作響,便什麼也明白了,輕輕歎一口氣,再怎麼凶狠也隻不過是小孩子罷了。自己的窘態被他撞個正著,範宣宣羞憤欲死。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水淩寒輕聲道:“你現在能張嘴咽東西嗎?”按時間來算,她現在身上的藥效應該在慢慢退去,全身力氣正在恢複中。見她呆呆地什麼也不說,隻是用紅紅地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兩隻手還是軟軟地垂著,沒有準備伸手接過飯碗的意思。不會真讓龍淺那個倒黴鬼說對了,他必須親自喂眼前的人?筷子夾起碗中的菜,西紅柿炒蛋,喂向她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