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快把她趕走(1 / 1)

第19章:快把她趕走“你快走,連夜離開這裡,不要讓他們發現你回來了。”女人推搡的力氣其實不大,但他們沒人敢用力反抗,快被推到門口的水木嫣直直的給麵前的女人跪下了,嘶啞著聲音大聲喊道:“娘……”“你快走,你不是留下書信說再也不回來了嗎?現在還回來乾什麼?”已綴滿細紋的眼角滑下滾滾淚水。“娘,我知道錯了,你不要趕我走,我知道錯了。”水木嫣已是泣不成聲,水淩寒想伸手扶起她,卻被龍淺一把攔住。“你快走,快走啊,我和你爹都不想再看到你。”說著女人淚流滿麵。水木嫣抱著女人的雙膝一直喃喃著,“不要趕我走,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快走,快走啊……”“娘,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故作凶狠的趕我走,我都知道了……”水木嫣仰起滿是水跡的臉,哭喊著。臉上帶著細細皺紋的女人全身像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般,膝蓋一軟,跪了下來,撫摸著水木嫣的頭發,臉上故作堅硬的表情慢慢融化,嗚咽著:“你跑到哪裡……去了,娘也好想你啊,娘希望能再看看你,可是老被你爹罵,於是也……和你爹一樣,隻想著你永遠不要回來就好,可是你怎麼還是回來了,你回來乾什麼?”“娘,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任性的離家出走了,我知道錯了,我對不起整個水家。”“彆這麼說,快彆說了,趁你爹還沒醒,你快點走吧,知道你回來了,他一定要氣得半死,快……”“爹怎麼了?”眼睛看向那窄小的床鋪上鼓起的一團,水木嫣全身巨震,爹爹胖得像彌勒佛,可是鼓起的體積明顯顯示她爹的身體已不如從前。“生了場小病,沒事的,你不要擔心,快點走吧。”“娘,我說過我不會走的。不光不走,我還要報仇,我一定要還我們家清白,也讓那貪官知府得到應有的懲罰。”水木嫣眼神堅定著道。“說什麼傻話呢,民怎麼能與官鬥,你爹犧牲全家保你幸福平安,你這樣做,不光辜負了你爹的心意,還讓我們所做的犧牲全成了白費力氣。聽娘的話,在那邪教使者還沒發現你已經回血玉城,趕快離開這裡。”“咳……咳,玉非,你去哪裡了玉非?”床鋪那裡傳來咳嗽和呼喚聲。蒼老的手臂伸出被子外。女人來不及阻止,水木嫣已經撲到了床邊,扶住那隻手掌。“爹,爹你怎麼了?”名喚“玉非”的女人以為老爺見到嫣兒一定會氣到半死,沒想到恰恰相反,認出眼前的人是誰,**的人立馬彈起孱弱的身體,一臉欣喜的表情摟住水木嫣。“嫣兒,嫣兒……爹是不是在做夢啊,爹一定是在做夢。” “爹,你沒有做夢,嫣兒真的回來了。”聽後男人表情大變,一反常態,伸手用力推開水木嫣,“咳……咳咳,你還回來乾什麼,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滾啊,玉非,快把她趕走……咳咳,我沒有這種不孝順的女兒。”看到男人這番動作,水木嫣更是心如刀絞,“爹……你不要這樣,我已經知道事情原委了,我知道你是故意趕走我的,是我太任性,我應該嫁給使者的,不該害得全家被查封,都是我的錯。”見所有的偽裝都已經被拆穿,男人便不再多說什麼,梗直的脖子漲紅慢慢變軟變蒼白,看上去更顯蒼老。“唉——你這傻丫頭,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就應該快點走,還留在這裡乾什麼。”水木嫣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撲上去抱住蒼老的男人,嚎啕大哭,心中恨透了自己,恨自己為什麼害家人吃這麼多苦,恨自己如此任性,一點也沒有為他們著想,害水家的人全成了奴隸。畢通天什麼也沒說,雙眼含淚,定定地看著趴在懷中的腦袋,帶繭的手指一下一下撫摸著寶貝女兒的頭頂。傍晚時分,到漲潮的時候了,港口再沒有船隻,奴隸們紛紛收工回來,水木嫣的姐姐、姐姐夫們看到小妹回來,幾人摟在一起又哭了一陣,然後全部圍著畢通天的床鋪坐下,一起商量著,讓水木嫣明天清早就搭船離開這裡。沒有打擾三妹全家的團聚時光,龍淺和水淩寒同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漸漸落入河麵的夕陽,兩雙眼睛都染上了淡淡金芒。“知道嗎?我現在開始真的有點瞧不起你了。”黑眸凝視著遠處的夕陽,淡淡道。“嗬嗬,不用你說,我自己也開始瞧不起自己了,一直以來,上來的奏折都是大多都是上報天下太平的,看得多了,就真的以為天下是太平的,沒想到還有這地獄般的血玉城,官府以欺壓百姓為樂,助長邪教威勢,賊匪叢生,弊病真不是一般的多啊,血玉城現在就好比一塊糕點,看起來非常肥美可口,其實裡麵早已變了質。”眸中的金芒輕輕散去,水淩寒垂下頭。“嗬嗬,你是一國之主,既然已認識到國家的弊病,想改善也不難,就怕你沒那個心。”看著對方失落的樣子,龍淺確定最少一年,最長兩年以後,這血玉城的問題一定會全部解決的。看著眼前洶湧的潮水,龍淺再次開口,“沒有船家敢在今天這個時候載我們,我已經買下一條船,怎麼樣,現在,敢不敢和我一起出河。”水淩寒挑眉,站起身,風將他的藍衫和發帶吹得飄逸,伸出手,“原來不光我一個人迫不急待,我早想會會那什麼邪教使者了。”龍淺微笑著握住他的手掌,站起身,“原來有個結拜兄弟的感覺也不錯。”兩人相視而笑,然後齊齊看向河麵,最後一縷金黃光芒沉入河底。晚上風浪雖大,但由於順流的關係,龍淺和水淩寒兩人差不多節約了比來時一半的時間,不過兩人身上還是被幾次奇襲的波浪打到,均是混身濕透。邪教使者現在在哪裡,知府現在在哪裡,這些都隻要稍稍一打聽,便能得到答案。為了方便更多的人看戲,所以血玉城的觀戲樓,光底下的地基柱子就有十米多高,戲樓也差不多有三米來高,為子照顧遠處的觀眾,所以才修這麼高,從稍遠的地方,就能看清台上的情景,而且就算在幾裡以外,也能看見戲樓屋簷的脊尖,像一座寶塔一樣。此時觀戲樓的屋頂上多出了四個人。蒙著麵的兩人用凶狠的視線盯著腳下光裸著上半身的人“你不是邪教使者嗎?你不是擅於用毒嗎?怎麼會這麼沒用。”說話的人正是龍淺,待船靠了岸,打聽到害整個水家破敗的兩個罪魁禍首的任宅地址後,兩人便分頭行事,他負責捉使者,水淩寒負責抓知府。“大俠饒命,其實我根本不是什麼邪教使者,隻不過是做了一回盜名欺世之徒罷了,這邪教使者的身份好用,我才借來用用的,我可從來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剛剛他還在睡夢中,摟著美嬌娘睡得好不愜意,突然感覺頭頂黑影籠罩,一直以來做賊心虛的他驚嚇的睜開眼,可是還沒看清對方的樣子,便被點暈了過去。聽到他的話,跪在一邊,穿著中衣的老頭兒知府,一看也是從床上被劫來的,“你這個騙子……”老者氣得虛發都豎了起來,看他的樣子,如果身邊不是有龍淺和水淩寒,他一定會跳起來去掐偽劣使者的脖子了。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被這使者欺壓著,聽他胡吹海吹的天花亂墜,把自己在教中說得地位如何如何高,如何如何神通廣大,這些日子,為了迎合他的喜好,知府又幫著乾了不少壞事。隻怕這次這兩人劫他們來此,也是因為這騙子的關係,頓時老知府氣得腸子都青了,也不知是悔青的還是恨青的。“你還敢說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從你來到這血玉城,便取了八次親,搶了八次民女,你還敢說你沒做惡,你知道我龍某最恨什麼樣的人嗎?敢做卻不敢當的人。”說完一腳下去,偽劣使者慘叫一聲從屋簷上滾倒,幸虧他反應快,抓住屋簷,不然掉下去,就算不是死,也會丟半條命,摔斷腿什麼的。“大俠饒命,饒命。”使者大驚失色抓著屋簷大喊,“我真的從來沒做過什麼壞事啊,壞事全是那個老頭子乾的,全是他乾的,不關我的事。”熟悉他們這一套的水淩寒,“就算不是你當場指使的,但你還是主謀。敢做不敢當確實可恨。“說完一腳將緊緊抓著屋簷就快支持不住的人踢下去,偽劣使者慘呼一聲,直直跌下去。兩人站在邊緣看著下麵四肢以奇異地角度扭曲著的人,聽到底下傳來悶悶的呻吟聲,“這樓果然不夠高,摔不死啊。”轉身瞪向屋頂上的另一人,知府,“一年的時間,這血玉城的冤案不下數百起,而你一項都沒解決,我真懷疑你這知府是怎麼當了十年的。”水淩寒拽起老知府的衣襟,“你給我聽著,明天速速為水家平反。”老知府老眼渾濁,一片昏黃,他欺壓的百姓太多了,不知道眼前的人說得是哪個水家。見他這幅神色,水淩寒差點一氣之下將他直接扔下去。“水通天,你不記得了嗎?”聲音咬牙切齒,陰森恐怖。老知府嚇得連打了幾個哆嗦,連忙接口道:“記得記得記得。”“不光是他們家,還有很多冤案你也要為他們一一平反,不然我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龍淺的眼中一陣鄙視,這老者在血玉城作惡多端十年,竟然還一直能逍遙法外,還真是官場黑暗啊。怕水淩寒的話不夠惡不夠狠,龍淺補充威脅道:“如果我們明天沒有聽到水老爺重返水宅的消息,那麼你就準備給自己買棺材吧,今天你也看到了,就算你布置再多的侍衛再多的人手,我們想要你的老命也是易如反掌。”“明天一定為水老爺平反,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