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賤女人 怎麼樣?(1 / 1)

第35章:賤女人,怎麼樣?殊不知齊苑其實是和她差不多的年紀,隻是練了師傅傳授的獨門武功,時間的無情才會無法傷到她。見她在故意誇張扭曲自己的話,齊苑凝眉冷冷道:“怎麼,範婆婆你對我定下的教規不滿嗎?什麼打落牙齒往肚裡吞,說得好聽,那時下令殺了滄月宮的幾千教眾,不就是你聯合大護法下得令嗎?我一直容忍你們,卻不代表讚同你們的所作所為。”“那時的確不是我們的錯,是那滄月宮先惹我們的,這事我的確有參與,聖女你大人有大量可彆生氣,隻是這暗殺掌門之事的確不是我指使所為,望聖女明察秋毫。”一時情急狡辯的範馨圓卻忘了剛剛自己說的就算受了欺負也要打落牙齒往肚裡吞的話,這明顯是自打耳光。隨便在江湖中挑釁生事,造成正邪不兩立局麵的人,在齊苑所立的教規責罰中,這是最殘酷無情的一條,如果有犯,立馬處死。這次範馨圓不光挑釁生事,而且還做出了正邪再也不能挽回不能平靜的嚴重事端,如果她敢承認,便不會有活的希望了。“休要狡辯,那兩個你用‘機製’製住的白衣人,他們正是殺人凶手,而那兩人不正是你新收的得意手下嗎?電閃,雷鳴,他們是不是叫這個名字?”範馨圓本以為齊苑隻知道個大概,哪想她派去的人是誰都知道得這麼清楚,登時嚇得膝蓋一軟,不顧老臉皮,直直跪倒在齊苑麵前,“聖女,冤枉,其實我正想說那兩人這兩天跑掉了,我已派出弟子去找他們,可是都是無功而返,他們為什麼會去殺人,我是不點也不知道,聖女,冤枉啊……”範馨圓一張老臉皺得像菊花,跪著爬到齊苑麵前,抱著齊苑的褲腿哀求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聖女,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冤枉啊,那兩個害人東西本性難移我也沒辦法,不關我的事啊,聖女你一定要相信我。”性命安危在前,一代毒師的風範早被丟到九霄雲外,更是在幾年的大計就要實現的時候,離成功隻有幾步之遙,說什麼,範馨圓也不想死在這一刻。如果齊苑真如她表麵看起來的那般年輕,也許就會相信範馨圓演技到位的片麵之詞,可惜她不是,多活了這幾十年也不是白活的。齊苑輕輕蹲下身,看著範馨圓的醜態,聲音比眼神還要冷,輕輕道:“範婆婆,你不是說,中了‘機製’的人,都會絕對服從你,你還說他們的意識被機製之毒吞噬,變成了活死人,沒有你的命令是不敢私自妄動的。你不覺得你現在說的這些和你之前的話太矛盾了嗎?”齊苑每說一句,範馨圓臉色便更白一分,這時她才想起活捉藍伢翎那日對齊苑所下的保證,因那滄月宮的男子傷了兩大護法,所以齊苑當時決定將他關進地牢中,範馨圓卻將他要來說用來煉藥,好不容易才捉住那男子,齊苑覺得藍伢翎的危險係數太大所以不同意,但當時範馨圓再三請求和保證,說隻要那男子服了她的‘機製’,便會安靜得跟石頭一樣,聽話得跟狗一樣,可是現在範馨圓的狡辯則和那時的保證完全相反。 範馨圓狠一狠心,不管了,大意之下讓人犯逃跑的責罰總比刺殺掌門之事的責罰要輕得多吧,於是咬緊牙關道:“讓那男子跑掉,的確是我的錯,我願意領罰。”心中卻恨恨道,“讓你再得意兩天,等到你身上的毒發作後,便是我的天下了。”齊苑與範馨圓對質,沒想到對方卻順勢找到了台階下,心中雖然氣悶,知道一定是她指使的,但範婆婆不承認,她又沒有實質證據,所以決定先暫時把她關到牢內,等到捉到了那兩人,再與範馨圓當麵對質,看她還怎麼狡辯。於是揮手招來兩個護衛,讓他們將一直跪在地上的老人關押到地牢中。在範馨圓被關的第二日,她便又被放出來了,放她出來的是大護法李光衛,李光衛親自走進牢房中,討好著,“範婆婆這以後可就是我們的天下了。”範馨圓不客氣的拂開他準備上來攙扶的手,冷冷道:“誰和你是‘我們’了?我是毒派,你是武派,你可彆忘了,在教中我們一直是有分歧的。”說完不理身後的人徑自走出牢房,是啊他們毒派和武派雖然沒到勢不兩立的地步,但在大護法這邊在暗自抵抗聖女的勢力時,想拉攏毒派主事人範婆婆,卻被她直接拒絕,從此和睦的兩派便不再來往,被潑了麵子的大護法,眼神冷了冷,壓下額角暴起的青筋,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再次腆著臉上前,跟上範馨圓的腳步,“齊苑向來防守嚴密,做事嚴謹,以前我派那麼多人給她下毒,但都被她躲過去了,不知這次婆婆你用的是何種毒術,竟然隻一次就讓姓齊的中了招。”範馨圓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瞪李光衛一眼,眼中滿是不屑和冷意,麵前的男人有一肚子的壞水和毒辣計謀,可是卻沒有和這份毒辣匹配的才智和度量,所以有時候會顯得有些愚不可及,自古以為,善忍者,曆堅者,才能贏天下,得天下,而眼前的人如果不是齊苑那丫頭心善,不知已被處死了多少回。是的,每次李光衛往齊苑身邊安插臥底,暗中給齊苑下毒,但每次都沒成功,但就算沒成功,齊苑也從來沒有說要查出下毒者,李光衛以為她是覺得無從查起,或是太過自大自信,根本不在乎,於是這下毒就下得更勤奮了,也許是齊苑真的沒發覺,也許是齊苑真的不想追究,對待自己的事情雖然清清淡淡,可以隨便不了了之,可是如果教中發生什麼違反條例的事,儘管是再小的事,齊苑也會嚴懲不貸,在教中一直貫徹著鐵血般的政策。不知好歹,一貫的蹬鼻子上臉,範馨圓懷疑這老東西是怎麼活到今日的,老天真是瞎了眼,讓這人一直死不掉。李光衛被範馨圓冷冷的目光瞪得心中發寒,不知她為何會這樣看自己,想到這一代毒師的威名,心中難免發慌,雖然兩人在教中是平起平坐的,但範馨圓全身都有帶著劇毒,一般人不敢靠近她身前三尺,和她立仇的,不光會死的很難看,而且還會死得很痛苦,都是在防不勝防,不知不覺中便被下了毒,那些奇異的手法是你永遠也想不到的,齊苑便是一個例子,李光衛一直懼怕眼前之人,但因為這幾年來,範馨圓似沒有野心之爭,隻專習研究自己的毒藥,倒是和他的武派沒有很大仇怨,於是兩方人士一直處得還算“和睦”。善於揣測彆人心境的李光衛這次的看法可是大大的錯了,這幾年來,範馨圓並不是沒有野心之爭,而是在知道爭也爭不贏後,便隱去鋒利光芒,暗暗苦忍,等著將齊苑扳倒的那一天,現在這一天終於等到了,她便不會再隱藏委屈自己,有了‘電閃雷鳴’,天下還不是唾手可得,至於眼前的人,她殺他,就像捏死一隻蟲子那麼簡單。“這次全靠我研製出的一種蠟才能製住她。”“蠟?”“對,她不是經常從我這裡拿毒藥用來懲治那些犯了教規的人嗎?所以我研製出一種能讓毒藥從裡麵涉出的蠟,且必須涉出的非常小心緩慢,是肉眼看不出來的,然後我用這種蠟,作瓶身,上次煉出機製的時候,這蠟也剛好被我給製出來了。”“原來如此,我就說她怎麼會中了百日針這種既不是無色也不是無味的毒,原來是那瓶子被她隨身攜帶,被體溫暖化,那毒便跟著蠟一同融進她的皮膚裡,高!婆婆這招的確是高啊!”李光衛興奮地豎著大拇指誇讚道。範馨圓不屑的瞪他一眼,“教主呢?你將他怎麼樣了,見齊苑中毒,教主不發飆才怪。”“你放心,我已經事先讓人給他灌了能讓他昏睡很久的迷藥。”隻要將齊苑這塊絆腳石除掉,他們還不是想怎麼樣便怎麼樣,教主心思單純,跟中了機製的人一樣容易掌控,李光衛這樣想著,覺得前途一片大好。齊苑忍受著百日針的噬心之痛,側頭看著被關在隔壁牢房中的人,嘶聲道:“敏……敏……”她用力忍著才能讓出口的話不是慘呼而是完整的字節,極力忍受著痛苦時,想說出話實在是太難了,最後她放棄了呼喊,用力搖著手臂,搖出清脆的鐵鏈聲,想要喚醒被同樣鎖住的銀發少年,被鎖的兩人背部緊貼牆壁站立著,兩隻手被粗大的鐵鏈套住,拉伸架起,這樣的姿勢,讓被綁的人不容易發力。“範婆婆,這我就不懂了,為何也要將教主也關入這牢中。”“到時如果他醒來發現齊苑被你我二人如此對待,跟你我二人犯難,我們何人能製得住他,所以趁他現在昏迷,我們將他也鎖在這裡,待他接受了事實,不跟你我二人發脾氣,我們便放了他,如若不然,我們就關到他將齊苑徹底遺忘的那一天。”“這……”有所不妥吧,李光衛未說完的話消失在範馨圓不奈的瞪視中。如果說範馨圓的法寶是電閃、雷鳴,那麼李光衛的則是端木敏敏,助自己完成大計的致勝法寶被關在這裡,這李光衛可是萬萬不答應的,但情勢所迫,他現在隻好表麵上假裝一番,想著以後再想辦法將教主救出來吧。“賤女人,怎麼樣?你也嘗到這百日針的滋味了吧,你是怎麼對我的,這下加倍還給你,我要等你受足這百日的苦處,再送你上西天,你就好好享受吧。”李光衛小人得誌,今早他聽人說聖女昨晚半夜便中了百日針之毒,於是她手下的親信護衛會闖入毒派去找解藥,幾十個白衣護衛將毒派的各個房間都翻了個底朝天,將範馨圓的房間翻得尤為仔細,可是都沒有找到解藥,於是正準備到地牢中,向範馨圓直接索要,這時李光衛覺得這次是不可多得的機會,便率著武派弟子將紫玉齋圍攻,毒派弟子見師傅被抓,而且還將他們各個房間翻得一團亂,將齊苑那些白衣親信的失禮看作是狂妄,於是也跟隨著大護法一齊將紫玉齋控製住,將那些親信弟子一一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