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酒，酒有，有毒夏依然聽完這人的祭文便道：“這人好生文才啊。”“夏姑娘說的是，光從這祭文上的內容來看，寫文之人必然是個人才。”尹真函笑道。褚燼琰聽了這祭文也想見見這人，於是叫人將那人請上船來，不過一會兒，那人便來了，在場之人見那人身披孝麻，在座各位都不免有些嫌棄，褚宸澤見那人臉龐秀氣，一付文人墨客的樣子便道：“二哥，這人跟你可真像啊，都是那種文風入骨啊。”換言之，就是一付文墨客樣，風骨文弱，天下間也就晉王敢這樣與太子說話了。夏依然聽了這話不竟笑出聲來，褚燼琰見狀說道：“你不說沒人把你當啞巴。”於是開口問道眼前的人：“公子好生文才啊。不知公子現在住在哪處？”那人見在座的皆是衣著華麗，想必都是官家子弟，不想與這類人多打交道，於是便道：“今日是小生的姨母祭日，小生隻是來祭奠。不曾想卻打擾了各位公子小姐遊玩，小生向各位賠禮，還望各位不要見怪便好。”褚燼琰見那人說話還算得體，隻是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已然再明白不過了。“嗬嗬，我說書生啊，既然請你上來，就是我們看得起你，你這算什麼？”楚孝辭說道。楚孝辭這話說的讓在場的人都不舒服，真不知道這楚孝辭心中想的到底是什麼？褚燼琰便道：“林公子連這麼一篇祭文都能寫得如此唯妙，不知師隨何處？”“請恕小生無禮，小生出來已久，也是時候回去了。”說罷，欠身做輯便要退身離去。褚燼琰見道便說：“嗬嗬，耽誤林公子的事情，到應該是我抱以歉意，還請林公子不要見怪。這便叫人送林公子出去。”“這到不用……”林至亮說罷便離開了。褚宸澤看著林至亮的背影，心裡正謀劃著什麼。夏依然見大家突然都不說話了便道：“今日大家都來遊湖，應該高興才是。”楚孝辭因為剛剛被林至亮弄得心情有些不佳，再加上已喝醉，借著酒勁便道國：“你是什麼身份，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楚教辭完全忘了這裡在座諸位的身份。當然，在場除了夏依然的身份的確有些……楚孝辭正準備在說話時，隻覺得一道勁氣所逼立馬發招閃躲：“楚孝辭，本王告訴你，今日叫爾等前來，可不是真得是遊湖，若然本王查出行刺的事與你有關，本王定要你付出千萬倍的代價。”褚宸澤眼中的殺氣顯現出來，讓人不覺得有些害怕。而此時褚宸澤心中想到的是還在生死邊緣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千荷。此時，楚孝辭已經酒醒了一大半，隻覺得脖子涼意陣陣，不知道什麼有把劍抵在自己的頸上，褚宸澤就是這樣喜怒無常，讓人捉摸不透，尹真函真是慶幸沒有與晉王為敵。 褚燼琰連忙阻止了褚宸澤的行動說道：“嗬嗬，切磋而己，不用這樣真刀真槍吧。”“二哥，這事可怨不得我。”狠狠的丟下這句話，劍回入鞘中。人已坐定。尹真函說道：“各位都是天燼國不可缺一的人物，哪能如此。此事由夏姑娘起，不如夏姑娘向各位賠罪吧。”說罷，便將酒壺遞給夏依然，夏依然心下想道，這事與她有何關係啊，不過都是一些發酒瘋的人而已，尹真函見夏依然沒有此意便道：“夏姑娘，事情已然至此，不如大家喝個和解酒，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吧。”夏依然隻好拿起酒壺一一給在座的各位杯中倒上酒，說道：“今日依然的確有錯，還各位不要為了小女子而傷了和氣。”“那真函就卻之不恭了。”說罷，將酒一飲而儘。在場各人見尹真函飲儘杯中之物後，都一飲而儘。隻是尹真函一杯酒入肚，不一會兒，便腹痛如絞，臉色蒼白，眉頭都皺到一起去了，眾人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夏依然看著尹真函如此便道：“尹小姐這是怎麼了？”尹真函斷斷續續的說道：“酒……酒有……有毒。”如宣立馬扶住尹真函說道：“小姐，你怎麼樣了。”尹真函緊握了一下如宣的手心，如宣心神領會，也作出了回應。“小姐，你可不能有事啊。這酒為什麼會有毒啊？”有毒？怎麼可能？大家都喝過了，惟獨尹真函喝的那杯酒便中了毒，眾人皆懷疑是夏依然做了手腳，可是，為什麼她隻像尹真函一人下手，其他的人沒事，一想到尹真函、夏依然與褚燼琰之間的一些曖昧的關係，大致猜想到了。然而褚宸澤心中明白夏依然是斷然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唯一的理由就是這是尹真函自己設的局。在場這麼多人，但是夏依然卻道：“這酒應該沒有問題的啊，怎麼會這樣？”眾人皆不明白，褚燼琰也想不出這是為什麼，酒和食物大家吃的都一樣的，為什麼隻有尹真函中毒，而奇就奇在偏偏之前沒有中毒，而夏依然給尹真函倒的酒喝後，就出事了。夏依然此時看到大家的眼光都聚在自己身上，夏依然也明白是大家想的是什麼了。於是說道：“大家莫不是在懷疑是依然下毒？”尹真函疼痛之餘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夏依然，你果然中計了。然而這一絲不讓人察覺的笑容沒有躲過褚宸澤的眼睛。如宣突然對夏依然說道：“夏依然，你居然敢在酒中下毒毒害我家小姐。”“我沒有啊，我與尹小姐無怨無悔。我為什麼要下毒害他。”夏依然說道。“我不知道夏姑娘為什麼要毒害我家小姐，如果我家小姐出事的話，夏姑娘，你要如何擔當？”如宣吼道。“你是什麼身份，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本王想尹小姐必沒有中毒，隻是不甚酒力，感染了風寒罷。”褚宸澤看著尹真函說道，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眼神盯得尹真函真得很不舒服，那眼神似乎告訴了尹真函，他已洞悉了一切，在警告尹真函不要做得過火了。“如宣，我沒事的。我想我回去休息一下便好。”晉王，果然不好對付。楚孝辭見狀說道：“不如，讓在下送尹小姐回去吧。”“有勞少將軍了。”如宣扶著尹真函走出畫坊。臨走之時尹真函說道：“夏姑娘，剛剛隻是一場誤會，還請夏姑娘不要見怪才好。”夏依然笑笑道：“隻要尹小姐不誤會依然就好了。”褚宸澤看著尹真函離開的背影，對一直端做於旁的二十餘歲的蕭王世子褚鶴容說道：“尹家小姐還真是漂亮呢，你說是吧，世子。”褚鶴容從上船開始便一直沒有說過話，大家隻當他是不習慣這樣的場麵，但是褚燼琰兩兄弟都知道這人是不願意開口說話，言多必失，更何況蕭王正處於被皇帝猜疑的時候，一旦帝王猜疑臣下，那麼便不會輕易放下，直至查出證據為止，就算沒有證據，隻要是犯一點兒小錯也會萬劫不複。褚鶴容笑道：“那晉王大可以將尹小姐娶了回去。”“嗬嗬，尹小姐從來就不是本王摯愛，本王是想，若然尹小姐與世子在一起的話，郎才女貌，倒也是不失為一段佳話。”“晉王殿下真是會說話。”褚鶴容繼續飲酒。褚宸澤看著褚鶴容處世不驚的樣子便道：“世子不怕本王下毒麼？”“晉王若有這心思，早就下手了，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請邀我等遊湖？出了這樣的事情，想必，再遊玩下去，也沒什麼心情，請太子殿子允許我先行告退。”說罷，便徑直退了出去。褚宸澤看著褚鶴容離開後便道：“這人還真不懂規矩啊，太子都未開口，人已經走了。”此時，船艙內隻剩下褚宸澤、褚燼琰還有夏依然了。褚燼琰說道：“今日四弟設宴，你可看出端霓。”褚宸澤輕吐出兩個字：“蕭王。”褚燼琰問道：“你怎知是他？”“二哥，你難道看不出來麼，如今在這京師中膽敢對我下手的除了蕭王還能有誰？楚孝辭隻不過是我借著他演了一出戲罷了，至於尹真函麼，這個女人雖說要小心提防，但是她還沒有膽子直接對我下手……那麼唯一的人就隻有蕭王了……”“如此說來，之前月老廟的事也是蕭王所作？”“這倒不是，不是同一人所為。而月老廟的事很明顯是衝著夏姑娘來的。”“你可曾懷疑過是本宮派人刺殺於你？”褚燼琰說道。“嗬嗬，二哥開什麼玩笑……我知道與你無關……對了，夏姑娘這樣跟在你身邊也多有不便……你要如何處置她？”褚燼琰看了眼夏依然說道：“不知道……”“不如二哥直接娶了她吧，哈哈……”“呃……我說晉王殿下，小女子的終身大事不勞您費心。”夏依然沒好氣的說道。“這樣吧，為了方便，你就在我宮中任個女官長史吧。夏姑娘，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夏依然想道，在宮中行中，沒身沒份的，卻是不太方便，於是便答應了。“王爺，世子回來了。”蕭王褚敬竹聽道家丁來報。放下手中的毛笑，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話音剛落，褚鶴容已到了書房。褚敬竹看著兒子平安歸來開口說道：“怎麼樣？晉王沒有為難予你吧？”“沒有，隻是我也好奇究竟是誰膽敢行刺晉王。”“位高權重，樹敵太多，這是誰也免除不了的事情，隻希望，老夫不要枉死在無名刺客的劍下。”褚敬竹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這一個月以來，京中大官都有被行刺的消息不斷傳出，半月前，尹蕭然遇刺，幸好，無事。然而，追蹤了許久，也不曾追查到刺客的來曆，想必，這批刺客背後的幕後主謀來頭必然不小啊。“雖然這事與我們無關，但是晉王恐怕是把這筆帳算在我們頭上了。”“不管他，反正無憑無據的，他也耐何不了我。最近，皇上一直在猜疑蕭王府，我們還是小心點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