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出什麼事了?(1 / 1)

第69章:出什麼事了?“我……沒事,隻是舊病複發……而已……”褚素月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夏依然說道。褚宸澤看著素月臉色越發的蒼白,臉上冷汗不斷的向下掉落,指甲嵌入肉中,滴滴血珠染紅了白皙光潔的手指。“姬蒼儲,當初,本王答應將素月交給你的時候,你承諾過本王什麼?你說啊,你這個混蛋,如今,卻將素月害得如此痛苦。早知如此,本王當初就應該殺了。”語畢,一招發出直取蒼儲要害,蒼儲隻是不躲,眼看匕首就要進入蒼儲的背心,褚素月立刻推蒼儲推到一旁,以身子擋住襲來的匕首,幸好,在離素月的胸口隻有半寸的時候,褚宸澤收住了勢頭,抬眼望像素月,眼神冰冷至極,:“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如此護著他。”“四哥,蒼儲是我這輩子唯一至愛啊,沒有他,我斷然也活不下去的。”褚素月說道。蒼儲看著褚素月快要倒下的身子,立馬扶住素月說道:“晉王殿下要殺我,我不會還手,反正,我的這條命也是他救的。就算他殺了我,也不過是取回他應得的東西罷了。”素月在身體如此虛弱的情況還能挺身而出,護住蒼儲,可見,蒼儲在素月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素月吐出一口鮮血,雙手捂住胸口,攤倒在蒼儲的懷中,斷斷續續的說道:“四哥,求你,放過……放過……他……”褚燼琰看著素月被這疼痛折磨的不成人樣,便點了素月的睡穴。褚宸澤看著雖然昏睡,但是眉頭依然擰在一起,痛心疾首地問道:“姬蒼儲,素月到底怎麼了,你還是不肯說麼?你到底將素月安危置於何地?”“蝕心盅。素月中了蝕心盅。”雖然看不到蒼儲的表情,但是從那沙啞低沉的聲音可以知道蒼儲是有多心痛。蝕心盅,嗬嗬,居然是盅毒。褚宸澤知道。一旦中盅,除非是施盅的人,否則,無藥可醫。“為什麼中盅的不是你,你這個混蛋。”“蝕心盅?試藥?”夏依然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腦中閃出一些畫麵,夏依然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畫麵中是什麼,可是卻什麼也看不清楚,頭好痛。“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褚燼琰見夏依然快要倒下,立馬上前扶著夏依然。“試藥?試藥……他們試約……”夏依然口中喃喃說道。褚燼琰也隻能零零碎碎的聽到“試藥”兩字,素月被人抓住當藥引,被人試藥?而夏依然口中,也不停的重複著這樣的話,莫菲,夏依然在來天燼國之前,這樣想來,也不是不可能,在夏依然來天燼國之前,他們對夏依然的過去確時是一無所知。夏依然瞳孔突然放大,好似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褚子軒與明明在院子玩耍,褚子軒見褚燼琰與褚宸澤來到回廊上便叫道:“二哥,四哥,你們快來看啊,我抓到了什麼。”兩人走了過去,看到褚子軒手中拿著的一個竹筒,不用看隻聽聲音便知道那筆筒裡裝的是何物,褚宸澤有氣無力的笑道:“是蛐蛐兒吧?”“嗯,對啊,四哥好聰明,一猜就猜到了,是我和明明一起抓的。對了,四哥,昨天晚上好吵啊……我用疲蒙了頭才聽不見吵聲……出什麼事情了麼?”褚宸澤笑笑道:“沒事,你和明明去一邊玩兒去吧。”“好。”褚子軒便跑開了,纏著明明要明明教他怎麼鬥蛐蛐兒。褚宸澤看著院子裡石桌上正在和明明玩得不亦樂乎的褚子軒“二哥,你說,像子軒這樣與世無爭,隻生活的自己的世界不知道有多好呢?可以省去多少凡心事?如果當初吃毒餅的那個人是我,想必,今日,我便同子軒一樣吧。”褚燼琰展開折扇說道:“興許吧……”“對了,二哥,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認識夏姑娘的?怎生把她給擄了來?”褚宸澤說道。“擄來,四弟,說得好生難聽啊。她算是我救回來的吧……”褚燼琰說道:“這麼說也許不儘燃,或許,冪冪之中自有天意吧。”“嗬嗬,二哥,你何時同大哥一樣了?相信天道?”褚宸澤笑道,他一直覺得所謂的天道命數也不過就是世人來麻醉自己的東西罷了,他不信天,隻信自己,知命而不認命,這才他一直以來的處世之道。“四弟,有的事情真得很難說的清楚的呢。”褚燼琰記得認識夏依然是一個巧合,可能夏依然不記得了,但是他卻記得很清楚。褚燼琰出使天火國,然而就在回天燼國的路上,被人行刺,與侍衛家從失散,加之又受了傷重,隻好隱姓埋名以便躲過殺手的追擊,不曾想,身上也沒有銀子,十分落迫。就在褚燼琰萬般無奈之下,夏依然幫了他一把,褚燼琰坐在一家店鋪門前休息,哪裡有人知道眼前那個渾身肮臟的流浪漢就是天燼國的太子呢。就在那一刻,褚燼琰遇到了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姑娘,那個姑娘正在街邊與人吵架,吵得好大聲。周圍的都去瞧熱鬨去了,隻有褚燼琰還是坐在那家店鋪門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若身份拆穿,那群殺手聞風而來,性命堪憂,眼下,保命要緊。夏依然與那人吵完架後氣呼呼的趕開圍觀的路人,正準備離去,卻見了褚燼琰,從懷中掏了一張銀票遞給褚燼琰說道:“這些給你。”“真當我是乞丐麼?”“不是,這隻是借給你的,我叫夏依然,你記得,以後要還我。”說罷,夏依然跨上馬便絕塵而去。從此,褚燼琰便記住了這個叫夏依然的女子了。那日,晴空萬裡,碧水青山,天很藍,藍的透澈。手中有了銀子便快馬加鞭趕回天燼國,查出究竟是何人所為,可是卻什麼線索也沒有查出來。褚宸澤知道褚燼琰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他,就是他後來又是怎麼遇到夏依然的,把他給帶這天燼國來了。當然,這一切既然褚燼琰不願意說,褚宸澤也不會去問的。“二哥,素月的蝕心盅,怎麼辦?”褚宸澤問道:“總得要有方法要將素月治好啊。”“初柔的醫術毒理,你是知道的,那日,初柔為素月醫治時,都不曾發現素月有中盅毒,想來,這下盅之人是相當的高明啊。”“那這可如何是好啊。”“四弟怎生忘了,大哥那裡有一件東西,可解素月身上的盅毒。”褚燼琰笑道。“對啊,我怎麼沒想起來,可是,我們去找大哥要東西,那子軒誰照顧?”“放心吧,明明那個孩子應該會陪著他玩的,大不了就是再廢掉些衣服罷了。”褚宸澤自然知道褚燼琰指的是什麼。“再滾泥坑?呃,堂堂一個齊王天天去滾泥坑,傳出去不叫人笑話?”“隻要子軒開心就好了,你管人家笑不笑呢。”“這倒是。”兩人吩咐了彆苑裡的管家要照顧好屋裡的人便離開了。大約過了一柱香時間,褚燼琰與褚宸澤兩人到了一處府邸,牌匾上書秦王府。府門口兩隻大石獅子好生威武,石獅子的左右各有幾棵參天大樹,樹葉已然發黃,秋風一掃,樹葉直直往地上落。門前廣場上枯葉遍地,然而秦王府大門緊閉,門口連個打掃人影都沒有。“還是一如往常一樣儘是枯枝敗葉啊……”褚宸澤一下馬車,腳踩在那些枯葉上發出沙沙的響聲,這枯葉都聚積了多少才能發出如此大的動靜啊。褚燼琰下車扣起大門上那獅頭環扣敲起門來。褚宸澤看著褚燼琰正徑的敲門,百無聊奈,道:“二哥,你這樣敲門做什麼啊,我們還不如直接跳進去。”褚燼琰白了一眼褚宸澤:“你少亂來,大哥你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時,秦王府大門微啟,從裡麵拉了開來,一個身著樸素灰衣,臉很圓胖的仆人一手揉著眼睛,一手拉開大門說道:“你們找誰呢?”那仆人眼睛都未曾睜開,看樣子還沒睡醒啊。褚宸澤沒好氣的說道:“來秦王府自然是找秦王,難不成還找你麼?”“嘿,你怎麼說話的。”那人睡意立馬醒了一半。看清來人後立馬笑哈哈的說道:“喲,是您二位啊,我這去通知王爺。”“算了,二哥,我們自己進去。”褚宸澤說罷便徑直走了進去,一邊向裡走一邊說道:“父皇可真偏心啦,這秦王府可是比我的王府漂亮多了啊。尤其是這院子裡牆角那裡的牡丹,開得那叫一個豔啊,不過,二哥,這秦王府是不是鬨鬼啊,這個季節牡丹也能開花?”褚燼琰淡淡笑道:“你難道沒聽說寒牡丹麼?”褚燼琰看著回廊外邊的花園,種的皆是牡丹,隻是現下不是牡丹花開的季節,能看到隻是花徑罷了,然而,卻有幾朵牡丹不懼這秋意,依舊開得燦爛多姿,那便是寒牡丹了。褚燼琰與褚宸澤到了回廊儘頭的一間鏤空雕花大門旁,推開虛掩的大門,是一個空蕩的大廳。大廳正上的位置擺放著一張雕花軟塌,而塌上很隨意的坐著一位男子,那男子一身玄色華服,銀發玉麵,五官棱角分明,飛眉入鬢,一雙桃花眼此時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褚燼琰與褚宸澤,眼神中的所映射出來的高傲與華貴,不是任何人都有的,這樣的美男子世間少有。他便是天燼國帝王的長子秦王褚皓淵了。“秦王安好?”褚燼琰欠身輯道。“我這秦王府好久沒人來了呢。”褚皓淵嘴角上的笑意是一種笑看紅塵蒼桑的溫笑,舉手投足間處處散發著一種雍容華貴的氣息,一如院子裡開得正豔的寒牡丹。“不知太子殿下與晉王殿下來我這秦王府何事?”聲音幽遠,有如從遠處飄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