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借兵？夏依然開口說道：“我想，以初柔的醫術應該可以……”“好，我這便去請初柔姑娘前來。”褚素月立刻就要出去，卻被褚燼琰拉住：“你可知初柔住哪兒？就算知道，那個地方可不是你這個女子可以去的。還是我去吧。”說罷，褚燼琰便離開了。褚素月疑惑道：“我不能去的地方？”“是青樓啦。”夏依然大聲的說道。褚素月心中明白幾許了，安撫褚子軒乖乖的和明明在一邊玩耍，這兩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棋盤還有棋子，在那裡下了起來，顯然，褚子軒占上風，沒想到，褚子軒雖是小孩子心智，在棋藝方麵卻是如此的有天賦，不過，轉念一想，和褚子軒對弈的人是明明，明明不過就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下棋這事他完全不懂，褚子軒估計也是瞎蒙的吧。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褚燼琰帶著王初柔回來了，亦雪上前迎到：“想必這位就是銀月仙子王初柔，王姑娘了罷。”“不敢當，我在路上太子殿下已將事情告予我聽了，不知道現在是否方便替王妃看症？”王初柔說道。褚皓淵說道：“亦雪，你們去內堂吧，我們在這裡等就好了。”說罷，亦雪就帶王初柔進入內堂替自己整症去了。過了一會兒，兩人出來了，大家立馬問向王初柔問情況，尤其是素月，必竟亦雪受傷是為她所累。初柔緩慢的說道：“我看過秦王妃的傷了，聽說是因為用玉冰天蠶替素月公主解蠱所造成的，這下蠱之人還真是狠啊，居然連我都沒有看出來呢。”“這到也沒什麼，若不是素月公主蠱毒發作，我們也不會知道。王姐姐救了依然，依然一直相信王姐姐的醫術。”夏依然開口說道。而這傷恐怕就是在解蠱的時候出了些小差錯，導致現在這樣，若要恢複容顏，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這藥是劇毒之物，隻怕是……”褚皓淵說道：“有多難？是不是藥物難找？”亦雪不想因為自己而讓褚皓淵奔波，於是說道：“算了吧，既然如此，就不是為了亦雪再勞累大家了，王爺沒有嫌棄亦雪，亦雪已不作他想。”“亦雪，既然有辦法可以讓你恢複，為什麼不試試呢？”褚皓淵轉頭看向王初柔說道：“初柔姑娘，可否告知醫治方法。”“以龍葵草入藥，混入孔雀膽、血海棠、鶴頂紅這幾物，攪碎敷於患處，兩日即可生肌，恢複秦王妃往昔風采。”王初柔說道。眾人聽到王初柔所說的方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孔雀膽、血海棠、鶴頂紅號稱毒中之王，隨便拿出一樣哪怕觸摸到便是毒發身亡，何況三種一起？而龍葵草雖然沒有劇毒，但還有小毒。這四種毒物在一起，真得可以醫治好亦雪臉上的傷？ 王初柔見眾位呆嚇的神情便道：“秦王妃是因為玉冰天蠶反噬而中的毒，而玉冰天蠶在從素月公主體內收回時，食了蠱蟲，天蠶的毒加上蠱毒，非得這三種劇毒不可。初柔所說的這幾種毒物在玉冰天蠶的麵前也不過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就算秦王肯讓王妃冒這個險，雖然秦王妃現在臉上有黑印，但不痛不癢倒也沒什麼關係，可一旦敷上藥物，就會劇痛無比，直至舊皮蛻下，生出新皮。不知秦王妃可忍受得了藥物敷於臉上的劇痛呢？”亦雪想了一下毅然而然的說道：“請初柔姑娘入藥吧。”天燼國國君永德皇帝眾西山狩獵歸來回宮。消息不脛而走，大街小巷奔走相告，皇帝回宮，百姓夾道歡迎，隻為見能得見龍顏，正陽門口，永德皇帝率一乾武將進入城，百姓下跪迎拜，山呼萬歲。雖然百姓們一睹帝王真容，然而百姓們都是低著頭跪下的，哪有人能看清楚帝王的樣貌呢。而到了宮門口眾皇子大臣們早已迎駕。“微臣參見皇上。”一聲“平身”，眾人皆起身戰立，永德帝下馬見諸位皇子隻有褚燼琰一人便道：“其他人呢？”“不是都在這兒呢？”褚燼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回答道。“是麼？”聲音充滿質疑：“你的向位皇弟呢？”“父皇忘記了麼？大哥已三年未出秦王府，三弟鎮守邊疆，四弟身體向來盈弱，而五弟更是一個癡傻之人，他們怎麼可能來迎接父皇呢？”褚燼琰不卑不亢的說道。永德帝略沉思一下，倒也是自己糊塗了：“回宮。”一聲回宮聲音宏亮，氣場剛猛狠烈，官員們退在兩旁，在中間讓出一條路，永德帝走在前麵，而褚燼琰則跟在永德帝的後麵行走，一路上，褚燼琰向永德帝彙報了這半個月來朝中發生的事情，其實也沒什麼事情發生，隻是十日前天水國的使者因為天水國遭戎狄來犯，來天燼國借兵。褚燼琰知道借兵這種事情可大可小，還是要等永德帝回來親自處理，所以，那幾名使者都一直滯留在天燼國的京城，不曾離去。永德帝聽了之後吩咐道：“明日叫他們覲見吧。”第二日，早朝，文武百官都在金鸞殿上，永德帝的貼身太監在永德帝的示意下涅著嗓子叫道：“傳天水國使者覲見。”聲音一個傳一個，有如在山穀中的回音一般。不一會兒，大殿進來四個人，為首一人約摸四十歲左右，那張嚴肅的長方形臉讓人看了立時起敬，兩隻不大的眼睛閃著亮光；兩個嘴角緊緊閉著，一看，便知這人平時很不愛說話。一身紫袍，想必，這人在天水國的朝堂之上地位崇高，再看其他三人，麵目平平，衣著質樸，應該是為首之人的仆從吧。那四人緩緩跪拜：“天水國禦史大夫程耀傑拜見陛下。”禦史大夫？禦史大夫與丞相、太尉並為三公之例。共同行使宰相的職權，協助皇帝處理全國的政務，參與朝廷的行政決策，並負責具體的執行。沒想到，天水國的皇帝竟然派出禦史大夫前來，看來，他們是及為重視這次借兵的事件。“平身。”“謝陛下。”四人立馬站起身子站在一旁，永德帝說道：“不知幾位遠道而來有何貴乾？”程耀傑彎下腰部對永德帝說道：“吾國國君派我等前來，一來是獻寶，二來是向貴國借兵。”“噢，借兵？”永德帝裝出一付不明就理的樣子說道。“是的，吾國正遭戎狄侵犯，敵軍來勢洶洶，我國邊疆的兵力已然不能為之對抗，若然從其它的地方抽掉兵力，也需廢時日，物資運送也及為短缺，邊關戰事緊急，刻不容緩，然貴國邊疆與我國邊疆的一個小鎮毗鄰而居，隻需借兵從我國小鎮直入便可。”“既然刻不容緩，那使者何以在我國停留十日。”尹宰相問道。尹相這一發問，其它大臣都附議。“眾卿家安靜，請聽使者說完。”永德帝製止爭吵。程耀傑說道：“隻因陛下您遲遲未回朝，我等若冒然離去便是對陛下的大不敬，陛下是否借兵於吾國，吾等都不能對陛下，對天燼國如此冒昧。”永德帝心下想道：嗬嗬，這個禦史大夫還真是有一套啊，天水國國君派他來到也合適。於是說道：“不知貴國想要借多少？”“吾國國君之意，二十萬。”“二十萬？你們這是獅子大開口啊，想要掏空我們邊疆鎮守的將士啊，然後趁機打過來？”尹真函質問道。“尹相，戎狄從西侵進，若然我國燕穀關失守，戎狄接著會怎麼樣，我想，這相後果，各位大臣都應該知道吧。”程耀傑抬頭直視永德帝，見永德帝濃眉大眼，鼻梁高挺，昂首挺胸，聲音宏亮，氣場剛猛狠烈，聽說永德帝登基短短三年便除奸逆，賞有功之臣，這樣如狼如虎般的男子，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永德帝見程耀傑雙目如炬便道：“程禦史說得有理，借兵一事朕自有分寸，但是若想借二十萬不行，隻能十萬，這是朕的底線了。”程耀傑還想拒理力爭，但是想想還是算了，雖說天水國國君水淩寒開口要二十萬，但是水淩寒也知道天燼國是不可能借二十萬的，有十萬也夠了。程耀傑向下跪拜說道：“謝謝陛下，但不知道陛下何日送大軍出征呢？”程耀傑說道：“陛下英明，我天水國定會永記陛下之恩。”永德帝揮揮說道：“你們先行退下吧，朕還有些國事要處理。”“是。”程耀傑的借兵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必要留在這天燼國的朝堂上，再說，永德帝已經說了有國事要處理，擺明就是內政，自己屬他國臣民，自是沒資格去聽他國政事。隻待三日後，天燼國的大軍一出發，自己便可以帶著檄文回國了，天燼國之行總算沒有辜負天水國國君聖意。程耀傑退下之後，尹真函便啟奏說道：“啟稟陛下，天水國借兵，狼子野心，實屬不可信啊。”“尹相，遠交近攻，這個道理你以為朕不明白麼？隻是現在天水國的燕穀關然失守，我天燼國也會遭殃，自朕登位初始，大小戰事，打了很多次，最近十年好不容易沒有戰事，朕不想黎民百姓再忍受戰火的摧殘。”永德帝憂國憂民的說道。尹真函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若是再起戰事，遭殃的始終是百姓，隻好說道：“但天水男不可不防。”“朕自有分寸。”永德帝如是說道：“眾愛卿還有事麼？沒事就退朝。”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啟奏，太監宣布退朝。永德帝下了金鸞殿與褚燼琰在禦花園中漫步，永德帝說道：“借兵一事，你怎麼看？”“父皇自有深意，兒臣豈敢糊亂猜測。”褚燼琰答非所問。永德帝看著魚池裡的魚兒說道：“魚兒也關得太久了，是時候出來一下透透氣。”“父皇這是何意？”“彆以為朕在西山就什麼事情不知道，素月回來了吧？還有，你大哥也成親了呢。”永德帝說道。褚燼琰自是好奇，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至於大哥成親的事情，那晚，在秦王府放煙花，煙火絢爛，百姓也必是看到了秦王府上空中的煙火，這件事情到也不難知道，隻是素月回來了，父皇是怎麼知道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