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接班梵江和葉重山倆人離開icu之後，由於葉重山晚上還有夜班，倆人出惡劣醫院之後便分開，便各自回家了。八月的天，五點多已經照亮半邊天，。現在早上六點多鐘，天已經大亮了。昨天梵江回家之後，足不出門，在樓下叫了一份外賣，在電腦前摸索了整整一下午，他到底在忙什麼了，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既然開始上班了，時間也有了規律。昨夜梵江十點鐘就睡覺了，早上一早被鬨鈴吵醒之後，洗洗涮涮已經不早了，今天梵江特意的打扮了一翻，粉紅色的格格襯衫，搭配淡藍色的西褲，一雙褐色的皮鞋，整整齊齊的出現在icu的門口。看看時間剛好七點鐘，距離接班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剛欲推門，隻見門從裡麵已經有人推開，一副“全副武裝”的，隻留下一雙眼睛的人，提了一隻特大號的紅桶走了出了，顯得很是吃力。出來的人，抬頭一看楞了一下：“咦……哪裡來的野小子，去，去。禁地嚴禁你這死家夥進來。”“暈，是你。你不說話，我還真沒認出來……”梵江剛剛說道此處，忽然感到一陣眩暈的腥臭，忙捂住口鼻道：“日，你提的什麼？熏死我……”“哈哈……這裡麵都是昨晚一夜的成果……”葉重山笑道。“什麼成果？”“嗬嗬……”葉重山看著梵江被熏的炯樣道：“痰液和尿液……”“日，快滾。”梵江罵道。葉重山道：“嘻嘻……那倒廁所裡去，你在裡麵等著哦，等下給你講講本大爺的端屎倒尿的經驗啊！”說完，笑著提著一桶排泄物跑到了廁所。梵江狂汗，難道icu就乾這些工作嗎？鬱悶之極，進了icu之後，徑直走到最後一間房間，梵江將醫院發的白大衣和白褲子穿上之後，坐在一張鋪著整齊的白色病**。看著門外，對麵忙碌中的護士，在不時的在每個病床前走動著。恍然間就看見，昨天一起報到的房芳穿著與icu護士不同白色護士服也在裡麵忙碌著，聽著對麵監護室中的機子不時的傳來滴滴的響著，梵江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響，對此充滿了好奇心。這時，葉重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脫下藍色的口罩笑道：“小子，鬱悶大了吧！”梵江無語……想了想問道：“怎麼還乾端屎倒尿的活……”“你可彆說，那東西能把我給熏死。就是帶上口罩還好點，我老師說了，護士的活就是又累又臟的，既然選擇了，就要乾，這是工作……”葉重山又道：“昨晚可忙死，十二點以前我和我的老師看守兩個病人，坐在那裡又不能亂跑，我又什麼也不懂，隻能不時的看著病人的生命體征和點滴的液體，輸完了就換，我汗死了，那些病人簡直了，一夜都在輸著液體。我看的那倆病人，倆都昏迷的，有一個聽老師說都快不行了，所以要牢牢的盯著他的生命體征。哎……累呀！眼睛都酸的要死。直到昨夜十二點的時候，開始分工。留下三個老師在看守著，剩下的全部去睡覺，早上五點整開始替換著乾活，然後那三個老師去睡覺，我們從五點一直忙到了現在，一會翻身，一會拍背，還要喂藥……厲害吧！嘿嘿……然後就是端屎倒尿了……”葉重山說道。 梵江想想，夜班原來是這個樣子：“嗬嗬，還行，還讓你睡了五個小時了。看來對我們實習生還算不錯來了……”梵江又道：“那些機器為什麼老是滴滴的響個沒完……”梵江剛剛問道，突然外麵一個非常沙啞的女聲喊道：“小葉，小葉……”葉重山一聽，忙對梵江道：“暈，我老師叫我了，估計又有活要乾了……”轉身跑了出去道：“李老師，我在這呢……”梵江便聽見，他的老師沙啞的說道：“把這個病人家屬送出去……”這時梵江隻見葉重山從門口路過，推著一個雙層的小車，上麵全是飯缸，下麵全是水壺。葉重山扭過頭對梵江笑了笑。梵江起身跟了出去，葉重山將防盜門打開，將小車推了出去喊道：“家屬，都來過領一下東西。”梵江從門縫望去隻見外麵的座椅上坐滿了病人的家屬，有的甚至帶了折疊床，有的甚至打地鋪，全部守候在門外。這時一群家屬一窩蜂的上來，認領自己的東西。梵江問道：“這是乾嘛呢！”葉重山道：“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些東西都是昨晚家屬給病人送進來的流食和開水，今早都還給他們，然後讓他們給病人重新給病人準備好，待會估計會由你來領進去，分配給病人。當然，有的病人是不需要的，光那一天十幾大瓶子的液體就夠養活了。”梵江若有所思，自己這次早早的來，看來還是有點收獲的。時間好像過的很慢，雖然從來這裡，半個小時恍恍惚惚的在梵江的好奇心中度過。這時今天上班的醫護人員已經陸陸續續的來了，葉重山這時走了進來道：“小梵，走。該接班了，護士長已經來了。”梵江跟在葉重山身後，走到了護理站台旁邊，這時站台一圈已經圍滿了人。梵江掃視了一圈，看了看也不知道那個是自己的老師，但是他卻看見了一個人。胡紫倩，梵江心口砰砰直跳：“不是吧，她跟我一組，一起上的上午班嗎？那自己還不寂寞死，一個這麼冷的同伴，估計是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了。”胡紫倩正和房芳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想來也是在問房芳昨晚的值班經驗了，梵江微微一笑，想道：“也不是很冷嘛！”這時陳護士長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站在站台的正前方道：“都到齊，現在夜班的責任護士，春燕來說一下吧！”隻見一個護士，臉蛋稍寬，看上去大概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當那個沙啞的聲音頓時徹響在梵江的耳邊起時：“汗，她就是剛剛喚小葉的老師，李春燕。”李春燕護士的磁性沙啞聲，烏拉烏拉的講了一通，可是梵江沒有幾句能聽懂的，隻知道說幾床的病人怎麼樣，怎麼樣，根本不知所雲。大約有十多分鐘的時間，交班完畢。陳護士長，咳了一聲道：“今天呢，我要說的事情有兩個，一個是關於五床的病人，他昨天剛進來的新病人，因為車禍導致病人身體多處疼痛，但是檢查之後也沒有發現什麼內臟損傷，但是他有哮喘病史，所以大家在當班期間一定要注意一下。另外一個事情就是，昨天護理部已經派新一輪的實習生下來，這次隻派了六名同學過來，其中有三個男娃。他們的班次已經排好，至於跟的誰，你們帶教的幾個都自己看一下，昨天下午已經開始進行上班實習了。他們都是第一個月，很多都不會，隻有在學校的一點基礎，所以你們帶教的一定要帶好自己的學生，不要出任何差錯。”梵江四下看了看，今天上班的護士。連護士長一共有八人，加上實習生就是十個人。看著那些護士，梵江覺得除了護士長和另外一個護士長年紀稍大一些，其他的都還很年輕，難怪這些工作都要交給年輕人來做了。交班完成之後，大家都各自忙去了。梵江問葉重山道：“哎，你這就回家？”“對呀，你還要我怎麼樣！上了一夜了，累都累爬下了。怎麼，你還有事？”“汗，那我就一人，我的老師現在都不知道是哪個了，咋辦了？”梵江焦急的問道，就連最後的一棵稻草也走了，還真沒地抓。“嘿嘿，咋辦，自己看著辦唄，找去呀！”葉重山小聲道。倆人的對話，一直很小聲，梵江拉住他的白大衣就是不讓走道：“日，怎麼找，我總不能一個個的挨著問吧！‘哎，你是我老師嗎？’我傻呀我……”“那你找你的搭檔，那個胡紫倩去啊！諾，那不是一樣，跟你傻站著，不知道自己的老師是那個了吧！咦，對了。那些護士的左胸前都掛著胸卡，上麵都有名字的，你看看哪個叫張豔麗，就是你的老師了！嘿嘿，我聰明吧，因為昨晚我就一眼看見我那老師的胸卡了。”“日，那我不成了色狼了，盯著彆人胸看，你有病吧……”“……梵江，誰是梵江？”這時一個嗓門挺高，一眼丹鳳斜看了過來的女護士，坐在護理站裡麵，手裡拿著一個藍色的文件夾，看看胡紫倩又看看梵江和葉重山問道。梵江楞了一下，叫我乾嘛！莫不是……剛剛欲答應，葉重山樂樂的笑著：“老師，不是我，是他……”說著指著梵江。“什麼，不是吧！我剛從北京進修回來，就給我派個實習生，我得問問護士長，我可沒有帶過學生啊！”那個女護士笑道。“問什麼問，剛進修回來才有資格帶學生了，還高才生了，這點膽量……”隻見護士長笑嗬嗬的剛從辦公室走了過來，就聽見幾人的對話。這時胡紫倩也忙問道：“陳老師，那帶我的老師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