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天,焚月的懲罰不會指的這個吧,言兒的身體沒有動,光是兩個水靈靈的眼球如同娃娃一樣,一幀一幀的看向焚月,此刻的他,正在優雅的品味著早茶,稍微舔弄了下唇瓣,為其點綴了些許的晶瑩,半響後,才將視線撇過,深邃的黑眸頗有興趣的看著言兒。“怎麼……我說的懲罰,讓你想到了什麼嗎?”焚月淡笑,單手揚起,劃向言兒的下顎,惹得周圍幾個人,看的是一層雞皮疙瘩,而言兒,也是直直的僵硬在那裡。“我……我聽話,月……月哥哥。”言兒用力的動著臉部肌肉,這才能恢複了少許語言的功能,而焚月,則是滿意的揚起了唇角,收回摩挲著她肌膚的修長手指,繼續品著他的早茶,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言兒歎息,她妥協了,她就這麼妥協了,被某人的低調炸彈炸傷了……“好了,言兒,你吃完了嗎?”在言兒和餓狼一樣拔了兩口飯到嘴裡後,焚月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言兒皺眉,努力的合了合填滿飯的嘴,有些疑惑的問,“什麼嗎,我才吃了兩口,這麼好吃的飯,不吃多可惜。”一邊說著,一邊又往嘴裡灌了兩口。而焚月卻笑了,修長白皙的指尖指向外麵,“言兒,才第二天去乾宿酒家,晚了的話,是不是不大好啊。”“咳咳……”言兒剛喝一口水,猛的就被焚月的話給激到了,她差點就將乾宿酒家這事給忘了,於是趕忙找了塊布,擦擦嘴上的殘餘說,“我走了,再不走來不及了!”“傻孩子。”焚月搖搖頭,將她拉了回來,上下打量她,然後說,“看你這樣子,去了乾宿酒家,不被人當做是鬼掃出來嗎?”言兒一怔,低頭看去,伸出雙手在自己的頭上摩挲摩挲,尷尬一笑道,“啊啊,那怎麼辦啊,親愛的焚月哥哥,你一定有方法迅速緩解我現在的狀況,對不對!”“好說。”焚月從容一笑,起身拉上了言兒的手,對著坐在桌上,有些茫然的三人說,“你們先吃著,我去整理一下某人的風卷殘雲。”言兒的臉上,蹭蹭滑下黑線,什麼風卷殘雲,根本就是在說她現在的造型,是龍卷風過境呢。在三人有些木然的點頭後,焚月便將言兒拉到了言兒自己的房間,不緊不慢的將言兒按在了銅鏡前的椅子上,從前麵的小抽屜中,拿出了一隻木梳,雙手搭於言兒的肩膀說,“言兒,其實,你真的很美。”聽到他的話,言兒沒有來的臉紅了一下,這是焚月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誇她,還真讓她不大習慣。而焚月起身,凝視著她的眼神,更加的溫柔,左手捋起她的發絲,右手拿著木梳輕輕劃過,一下又一下,讓言兒的心中突然一暖,看著鏡中焚月專注的樣子,竟然讓她有種待嫁姑娘的感覺,而焚月,自然就是最後為自己三梳的親人。 “不要告訴我,你在想我很像娘親之類的話……”就在言兒想到有些出神的時候,焚月突然低下了嗓音,伏在言兒身邊說,而言兒也被他的話,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誰讓她剛才,就是這麼想的呢。“傻孩子。”焚月淡語,扯動了下自己本就唯美的唇,有些戲謔的說,“還記得在聖殿的時候嗎?那時候你經常躺在我的腿上,一睡就睡上一晚,不知道在我的衣服上流下了多少口水。”“啊……這種事……”言兒驟然臉紅,實在是不好意思,回想起焚月發現自己腿上濕了一大片的樣子,就讓言兒幾乎想找個地洞鑽。看到言兒臉紅的樣子,更讓焚月多了幾分寵溺,將她的頭發高高束起,然後說,“其實,你很適合這樣,你本就不是閨中之秀,那種繁文縟節的東西,也就不適合你了,還是活潑的樣子,像是陸言兒的風格。”“嘿,算你說對了,要是讓我三寸金蓮,一步一步走,我非死在路上不可。”言兒打趣的說,定睛看看鏡中的自己,感歎焚月確實手藝不凡,她那毛毛躁躁的腦袋在他的手下,便又恢複了光澤順滑,如同洗發水廣告裡的模特一樣。“好了,讓我幫你弄弄小臉吧。”焚月邊說,便拿出了一盒小小的胭脂,銅質的外盒上,有著七彩的花紋,看樣子就不是普通之物,打開來看,是一盒全新的胭脂,言兒皺眉,輕聲問道,“焚月,這是什麼東西?不會是……”“是我去市集上,幫你挑的,我覺得,應該很適合你。”焚月邊說著,便蹭了一點在指尖,然後在虎口處塗勻,這才輕蹭在言兒的略顯蒼白的粉頰上,瞬間讓她恢複了原本的血色,絕美的臉蛋上,又多了一份惹人憐愛的紅。就在言兒陶醉在鏡中那煥然一新的自己時,焚月又拿來了一套輕便的衣服,遞在了言兒手中說,“是我給你換,還是你自己換?”“啊,我自己來!”言兒笑笑,慌忙抱住那衣服,而焚月則是淡然一笑說,“在聖殿的時候,都是我給你換得,那時,你可沒這麼害怕。”言兒垂眸,那時不是害怕,那時是怕的全身僵硬了。“好了,不戲弄你這小家夥了,我就先出去,你自己換。”看到她一臉僵硬的樣子,使得焚月輕聲笑笑。在目送焚月離去,並關上房門後,言兒收回了自己臉上的笑容。她真的能這麼容易就放下凡靈嗎?這個問題,整整縈繞了她一夜,或許她還需要時間,或許在今天之後,她便會忘記,一切,就看天意了。於是長舒一口氣,對著鏡子比量了一下焚月給她的衣服,很淡雅,如同焚月平日給她的並無所差。乾淨利落的換上,紮好了最後一根絲帶,言兒終於又恢複了平日的神清氣爽,英氣十足的小臉有著不服輸的倔強。單手握拳,對著銅鏡微微仰頭,用著屬於陸氏的語調說,“陸言兒,你是萬能宇宙超人,天下沒有能難道你的事,加油!”說罷,便轉身推門出去。之後,便是焚月親自把他送至門口,看著她活力十足的樣子,才讓焚月稍稍放了點心,眼中也露出了被掩埋的很好的疲倦之色,其實他也一夜未合眼,想起昨夜言兒在他懷中顫抖的樣子,還是讓他有些懊悔說出了那些話,或許太急了,或許加以時日,言兒會自己忘記凡靈。“順其自然吧……”焚月揚動唇角,轉身回宅,但是眼中卻劃過一抹碧光,剛才溫柔大哥哥的樣子,全數消失殆儘,換上了屬於鳳凰的犀利眼神,自他嘴角,恍然飄出了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也該著手了,來魔界的真正理由……”離開家的言兒,一路向著乾宿酒家跑著,黑色束起的長發在身後左右擺動,很快,便來到了喧鬨的市集,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默然頓足,回身看了看凡靈曾經祭祀的地方,心中有些惆悵。為何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他,尷尬的撇過頭,隨便給自己搪塞了個莫名其妙的理由,便甩開頭,不再看。可上天,不知是眷顧她陸言兒,還是決心與她對著乾,當言兒正準備一路殺向乾宿酒家的時候,突然有什麼的東西掛住了言兒的長發,差點把她拉了個跟頭。言兒將臉皺成一團,拚命的斜視,希望可以看到是什麼東西掛住了她,順便還伸出兩隻不規則的小手向後麵抓去,使勁一捏,是一個人頭,自己的手,貌似正倒捏著那人的臉頰,而同樣被他拴住的身後的人,用著奇怪的音調說著,“彆再捏了!再捏就毀容了!”言兒皺眉,這掛著自己的電線杆,居然還說話了,於是又將手下移,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讓言兒嘶叫起來,大聲對著後麵吼,“啊啊啊,鬆開!彆咬我啊!你這屬小狗的!開張開你的嘴啊!”後麵的人冷哼一聲,輕輕一吐,便將言兒的手鬆了開來,鬱悶的說,“我不咬住你,你就把手伸進我嘴裡了!”“啊,真惡心!”言兒全身哆嗦一下,把手拿回,使勁在白絹上蹭了蹭,男人用餘光瞟見身後人在那裡使勁擦手的人,臉上暴起了一顆青筋,低聲吼道,“女人,你的辮子和我的辮子拴在一起了,你彆動,我解開。”“解開可以,不許把我的頭發弄亂!頭可斷,發型不可亂!”言兒高聲說道。而身後人也冷哼一聲,靈活的十指,輕輕擺弄幾下,兩人便恢複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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