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我……我怎麼了?”夏鬱薰萬分無辜地眨眨眼睛。幾聲響動之後,夏鬱薰感覺她的安全帶也被解開了,然後伴隨著她的一聲驚呼,車座被放倒下去。“你乾嘛呀?嚇死我了!”“夏鬱薰,你摸摸良心告訴我,現在你在我的身下,但是心裡想得是誰?這一路上,你腦子裡裝的又是誰?”冷斯辰一邊脫掉西裝,解開領帶,一邊陰測測地問道。夏鬱薰躲避著冷斯辰的目光,“我……學長他……”“嗬,果然!”冷斯辰自嘲地輕笑一聲。此刻的冷斯辰真的好可怕,那陰冷憤怒的神情看得她心驚膽戰,好像下一刻他就會把自己撕碎一般。而事實上,他也的確這麼做了。一個又一個灼熱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裸露的肌膚上,每一個吻都是毫不憐惜地吸吮撕咬,霸道地印下屬於他的痕跡,最後才落在他期待已久的唇上。先是含住用力地吮弄著,然後舌尖挑開她的貝齒,勾住她的舌,瘋狂地糾纏,任由她因為承受不住而擊打在他胸膛的拳頭雨點般落下……“唔……嗯……阿辰……不要……”“不要什麼?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夏鬱薰剛扭開頭就被他單手固定住下顎,任其索取。“薰兒,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今晚,你很美,美得像個妖精……”冷斯辰的語氣異常危險,更危險的是他越來越不安分的手……大掌隔著薄薄的絲裙揉弄著她一手盈握的小巧,惹得她發出貓咪一般的嚶嚀。“不要……阿辰彆這樣……不該是這樣的……”她神情迷離,不住地搖頭,微濕的發絲淩亂地粘在臉頰和胸前。雖然早有準備,但此刻這件事真的發生了,她隻覺得完全無法接受。更何況還是被這樣粗魯的對待。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兩人之間最親密的動作也隻限於親吻。他對她而言是個特殊而重要的個體,但與性無關。可是,現在,他輕而易舉的幾個動作就讓她徹底醒悟,此刻這個人不再是記憶裡的冷斯辰,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這樣就受不了了嗎?”冷斯辰話音剛落大手便移到她的裙擺,一下子將她的裙子撩起。“啊——冷斯辰!你混蛋!”夏鬱薰瘋狂地掙紮著,可是狹小的空間裡,他健碩的身體密不透風地圈禁著她,讓她完全施展不開。“既然這麼委屈,這麼不甘願,這麼討厭我的碰觸,為什麼還要提出那樣的要求?夏鬱薰,告訴我!你到底想怎樣?”她的掙紮漸漸停住,神情怔然。是啊,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嗎?她想要屬於他,想要做他的女人!現在為什麼要反抗?為什麼要這麼悲哀和絕望? 為什麼……是因為……他根本不愛自己。因為這不是愛,不是她期待的全身心地交付,而是……自取其辱。夏鬱薰低低地笑著,直到眼裡笑出淚來,臉上漸漸浮現麻木的神色。夏鬱薰,你這是自作自受!她突然的順從更加助長了他的欲.火,他身下的反應已經到了疼痛的地步,卻還在進行著冗長的前戲。這次,他不僅僅是索取,更想要征服。從未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隻是親吻碰觸便這般激動興奮甚至狂喜。一想到身下的女人是她,他就什麼理智都沒有了。夏鬱薰絕望地放棄反抗之際,冷斯辰的動作卻驀然停住。他的手正覆在她的小腹上的那條傷疤上。手指微動,輕柔地沿著疤痕撫摸。可以感覺到,是很長的一道傷口……察覺冷斯辰的手一直固執地在身體的一個地方反複徘徊,夏鬱薰稍稍恢複神智,不禁想著,難道他ml的時候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想不到這裡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頃刻間,一件厚厚的外套扔到了她的身上,薄唇吐出冷若刀刃的單音節,“滾!”夏鬱薰神色怔然,不懂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我對死魚沒興趣!夏鬱薰,被人魚肉也是需要技巧的!想要勾.引男人,等你練好了技術再來找我!”夏鬱薰撐著身子慢慢爬起來,然後去打開車門。可是手一直在顫抖,怎麼也打不開。一隻大手不耐煩地穿越她的身子橫過來打開車門。夏鬱薰一個沒穩住,跌跌撞撞地走下車去,她下車的瞬間,那輛銀色保時捷立即絕塵而去。夏鬱薰呆呆地看著那輛車,載著她的愛,她的恨,她的痛,她的心……沿著筆直的高速公路以殘忍而決絕的速度迅速消失在她的眼中。她的視線依舊很清晰,很清晰。夏鬱薰唯一安慰的隻有,這一次,她沒有哭。就這樣被遺棄在一望無際的夜幕下,郊外的天空中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四周的路燈寂寞地亮著,但是,那些將她的屈辱清楚暴露的光亮卻隻讓她想要逃。夏鬱薰緩緩在路邊坐下來。夜風森寒入骨,她下意識揪緊了他唯一留下的那件外套。身上隱隱的疼痛依舊在提醒著她剛才他熾熱的吻,瘋狂的索取。外套上殘餘的溫暖和屬於她的氣息讓她留戀……夏鬱薰!你真是夠濺!不遠處的樺樹林發出一陣劇烈的響動,更加寒冷的風猛然襲來。夏鬱薰卻突然將那件外套狠狠地扔到公路上。就這麼蜷縮成一團,腦袋埋在膝間,靜靜地坐著。不知過了多久,夏鬱薰踉踉蹌蹌地站起身子,站起來的時候雙腿已經完全麻了。勾起一隻腳,脫掉那隻美麗的水晶高跟鞋,然後是另一隻,隨手和那件外套扔在一起。“冷斯辰——你還姑奶奶的衣服——”下車的時候自己的運動服全都沒來得及帶出來。夏鬱薰對著冷斯辰離開的方向嘶吼一聲,然後精疲力竭地彎下腰……“技術?你要技術是不是……”“嗬,阿辰,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妻子該由自己調教,隻有用來發泄和暖.床的工具才需要所謂的技術……”“原來……你就是這樣定位我的嗎?”“原來,我下定決心想要給你的……我最珍貴的東西,你就是這樣看待的……”夏鬱薰一邊低低地自言自語,一邊赤著腳,沿著公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依舊白衣黑發,卻如夜遊的幽靈……手機裡一直在循環播放著那首《小小》……我的心裡從此住了一個人,曾經模樣小小的我們,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為戲入迷我也一路跟。我在找那個故事裡的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份,你在樹下小小的打盹,小小的我,傻傻等……“阿辰,等了整整20年,還要多少個春秋,才能等到你一朝回首相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