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1 / 1)

第191章“燙。”他扭開頭,一臉不滿,惜字如金。夏如花看著眼前這個彆扭的男人,心頭一股無名火蹭蹭往上冒,偏偏又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她斂著眸子,瑩透的唇微微撅起,輕輕吹著氣,接著,睫毛輕揚,“好了。”他張開嘴,雞湯變得淡而無味,現在他哪裡還有心思喝雞湯,壓抑了整整五年,他隻想一親芳澤。隻是喝個雞湯而已,他用得著一副yd陶醉的神情嗎?五年沒見,這男人長得越來越招蜂引蝶了。曾經,他的一舉一動都能讓她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他隻是施舍她一個眼光,她都會興奮地好幾天睡不著覺,一顆心隻為他跳動,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可以這般心如止水的麵對他。萬般皆浮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一副皮囊罷了。夏如花覺得自己的境界越來越高了!毫無疑問的,看著夏如花麵對自己時的平靜,他的心慌了。難道她真的已經對自己毫無感覺了?歐明軒的彆墅。“怎麼樣?”歐明軒有些緊張地詢問。看著他一臉擔憂的神情,君澤野一邊將聽診器收好,一邊揶揄道,“你確定她不是你的私生女?”“君澤野!你夠了!都說了我不認識她,昨晚看到她一個人在大雨裡暈過去了,才把她帶了回來。”他不知道這已經是自己第幾遍做解釋了。“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還有助人為樂的傳統美德。”“你能不能說重點?”歐明軒咬牙切齒道。君澤野總算是好心地開口,“小丫頭已經退燒了。”“媽咪……媽咪……”**的小女孩眉頭緊蹙,委委屈屈地囈語著,看得歐明軒莫名的辛酸難受。他的洛洛應該也有這麼大了吧!“開個玩笑而已,乾嘛這麼生氣?這小丫頭長得這麼可愛,怎麼看也不像是你能生出來的。”歐明軒的臉黑了下去,“你少損我一次會死是不是?”“夢縈有消息了嗎?”君澤野收回玩笑的神情。“沒有。”歐明軒的臉色也凝重起來。“自作孽不可活。”君澤野輕嗤一聲。“我這輩子最愧疚的事情就是讓她認識了你這個禽獸。”君澤野說完便離開了彆墅。直到現在他還想不明白,那時候院裡俊男才子無數,這個茉莉花一樣淡雅出塵的女孩當年怎麼就會看上了歐明軒這個花花公子。兩個月後,歐明軒的抑鬱症好了,夢縈卻賠上了一輩子的幸福。早知道會有今天,他寧願讓這個損友抑鬱而終,也不會拜托夢縈去救贖他。對於君澤野的話,歐明軒破天荒的沒有做任何反駁,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和秦夢縈分手之後,沒有她,他的日子還是照常運行,他還是可以一樣的遊戲人間,還是瀟灑地活著…… 可是,卻活得越來越空虛,越來越無趣。無趣到唯一的樂趣就是整天打擊為愛奮鬥的小學妹。事實上,他一直都不願意承認,他心裡是很羨慕夏鬱薰的,因為她總是那樣樂觀向上,熱情澎湃,每一天都能保持充沛的精力,並且明確的知道自己的人生目標,雖然這個目標讓他無比鄙視。她就像一顆活力四射的小太陽一般照耀著他,她的熱情感染,讓他覺得生活有了一點點溫度,到最後,他甚至不滿足於此,開始想要獨占她的溫暖,即使這一切本來就不屬於他。可是,他迫切需要一個人來填補內心的空虛,需要一件事來激起他的鬥誌,這樣人生才能不會那麼無趣。一次次的荒唐,隻換來一次次的受傷。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腦海裡總會浮現一個黑白淡漠的背影。和她認識以來,那個女人就像是空氣一樣,她時時刻刻都在他的身邊,他的眼裡卻永遠沒有她的存在。直到她徹底消失了,他才發現她的重要。平時,你感覺不到空氣的意義,可是一旦失去,才會明白,沒有了空氣根本無法存活。因為討厭被束縛的感覺,他不肯承認一個女人能夠綁住他的心,更是狠心否決了她對自己的影響力。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時間確實一度麻痹了他的神經。兩年之後,宴會上,她隻是輕輕淺淺的一笑,卻如千軍萬馬刹那間攻破他的城門,淪陷他的領地。猛然發現,這個以為隻是過客的女人,自己竟然從未忘記過。隻是,歲月無情,她竟然早已愛上了彆人,給了那個男人一切美好,並且心甘情願不要名分為他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兒。看著可愛的孩子,他的心裡滿滿的全都是酸楚。“秦夢縈,我愛上了一個女人。”曾經告訴她永遠不會愛上任何人,可是卻在兩年後突然告知她,他愛上了一個女人,很愛她,並且請她幫忙救她。這其中不是沒有故意賭氣的成分的,隻可惜,最後的結果隻能顯出他的可笑,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事實上,之後,無論他對夏鬱薰表現出怎樣的愛意她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彆說什麼可笑的嫉妒,她甚至還能把她當然親姐妹一樣儘心儘力的照顧。兩年前我就說過,我們誰也不要愛上對方,這隻是一場遊戲。到頭來,犯規的那個人竟然是我。你從未愛過,而我卻在不知不覺中深陷。可是,如果真的不愛,又為什麼要留下洛洛……就在我快要弄清楚一些事情的時候,你卻擅自在我的生命中消失……該死的女人……“爹地——”正坐在沙發上的沉思的歐明軒猛然回過神來。床上的小女孩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她爬下床,蹬蹬蹬赤著腳朝他跑來,然後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小女孩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驚喜地看著他,她身上穿著他匆忙之下隨便挑選的粉色睡衣,又長又黑的頭發灑在身後,如同精靈一般張開雙手跌落他的懷裡。他感受著懷中暖暖的小人兒,恍惚地喚了一聲,“洛洛……”這怎麼可能?在路上隨便撿了個孩子回來居然會是自己的女兒?可能嗎?除非這個世界瘋了。“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叫我爹地?”歐明軒沒有立即推開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在說話的時候語氣有多溫柔。“我叫秦囡囡。”沙啞甜膩的聲音軟軟的響起。“囡囡……”歐明軒的心驀然失落了一下,“你認識我嗎?為什麼要叫我爹地?”囡囡看著歐明軒的臉,伸出小手摸了摸,“囡囡沒有爹地,媽咪說囡囡的爹地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花姨說囡囡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沒有爹地。可是……囡囡做夢的時候有夢到過爹地,就和你長的一樣的!你是不是囡囡的爹地?”歐明軒對於囡囡來說,是她兩歲時候的記憶,過了五年,早就已經忘記了,隻是,記憶深處,他的影子卻依舊刻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