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與人有染突然,一抹白色躍入懷中,柳殘本能地抱住雪狐,“海倫,你說我該怎麼辦呢?”“你叫它什麼?”驚喜激動的聲音讓柳殘回頭,這才看見音宿一身紅衣站在她身後,臉上還是那張銀色的麵具。他一眨眼的功夫已經站在柳殘麵前,“你剛剛叫它什麼?”“海倫。”柳殘看見是音宿,於是心中的緊張瞬間消失,“我知道這是你的雪狐,不過我前不久給它改了名字,叫海倫。”“你怎麼知道海倫這個名字?說,是誰告訴你的!”音宿的激動顯然讓柳殘有些不解,她怔怔地看著音宿。看見柳殘不語,音宿一把扣住她的雙肩,不斷搖晃,“你是怎麼知道海倫這個名字的?海倫凱勒”音宿知道海倫·凱勒,著實讓柳殘震驚,她腦中靈機一動,自嘲一笑,反正她柳殘身上那麼多罪責了,也不在乎再多這一條。“是我姐姐告訴我的,她以前說過海倫凱勒的故事,所以我才會叫它海倫。”柳殘冷冷道,那種仇恨讓音宿冷冷地看向她。失落瞬間染上音宿一雙詭異的紫眸,他扣住柳殘雙肩的手,緩緩垂下。柳殘不懂音宿怎麼突然這般反應,但是還沒等柳殘去問音宿,便聽見音宿道:“我會離開一段時間。”柳殘不知道他為何對她交代行蹤,但是他就是說了,音宿看了一眼柳殘:“以後就叫它海倫吧!”音宿最後看一眼吃驚的柳殘,紅影閃動離開了,雪狐卻沒有被他帶走,而是留給了柳殘。這天待在敗柳宮,想著心事,卻不想有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在王宮炸開,王妃與人有染!當舒鳳向柳殘說這件事的時候,柳殘隻是迷愣愣地看向舒鳳,不知道這話是從何而來。“王妃!”舒鳳看著進不了狀態的柳殘,心裡為她捏了一把汗。舒鳳搖晃柳殘,柳殘隻是茫然地看向舒鳳一臉的焦急。“王妃,你快點去澄清呀,否則一定會讓王上誤會的。”舒鳳著急得眼淚掉個不停。“我……我……”柳殘說不出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王妃娘娘,王上讓你去華清殿。”突然一個太監在敗柳宮外對柳殘如此宣布。柳殘無動於衷,隻有舒鳳驚跳開,驚恐地看向外麵,“王妃,王上一定知道了”柳殘木然地站起來,她覺得自己仿佛行屍走肉一般,茫然地隨著太監向華清殿走去。身後舒鳳的呼喚,柳殘置若罔聞。“你說,到底怎麼回事?”柳殘才剛踏進華清殿,就聽見陌君澈憤怒的聲音猛然竄進耳中。柳殘沉默地看著陌君澈憤怒的臉龐,什麼話都不說。在華清殿還有兩個人,那便是雲初和寧雪兒。“王上息怒,王妃姐姐想必是不願透露那人”這時一邊的寧雪兒輕柔地對陌君澈說。她的話無疑挑起了陌君澈的怒火,隻見他暴怒地奔到柳殘麵前。 “那個人是誰?你的那隻狐狸是誰的,是不是他送給你的?你給孤王說話!”陌君澈使勁地扣住柳殘的削弱的雙肩,而柳殘還是不說話,隻是將目光對上一邊的雲初。“王上是聽誰說的?一定是雲妃妹妹吧。”柳殘嘲弄的笑容讓雲初怯怯地靠近陌君澈。“我是什麼樣的人,王上不是很清楚麼,水性楊花算什麼!”“啪!”陌君澈恨得咬牙切齒,對著柳殘扇了一巴掌,“孤王一定要殺了你!”陌君澈這次火大了,對著門外大聲吩咐:“把她給孤王打入死牢!”柳殘沒有反應,隻靜靜地看著陌君澈,眼中有著期盼:“讓我離開吧。”“做夢!”陌君澈陰狠地對柳殘道:“孤王不會讓你跟那個野男人雙宿雙飛!”陌君澈一把捏住柳殘的下顎,她痛得雙眉擰得死緊,但是卻沒向他求饒。“帶下去!”陌君澈冷冷地揮手,一臉的怒氣憤然轉身,看見雲初和寧雪兒,他沉聲道:“都給孤王回去!”柳殘被侍衛帶走,走得木然,沒有感覺。她真想自己就這麼被陌君澈殺了算了,但是她還不能死。柳殘被關進大牢三天,這三天陌君澈每天都陰暗著臉。以至於雲初和寧雪兒見了他都得小心翼翼的,陌君臨也得知了柳殘的事情,雖然心急但是卻也無能為力。寧太妃一臉的沉思,看著陌君澈每天的陰鬱,她怒道:“王妃不守婦道,哀叫要處以極刑!”寧太妃的話終於驚動了一乾人,有人喜有人憂。雲初和寧雪兒的歡樂是掩也掩不住的。陌君臨和雲太妃都對柳殘憂心不已,而雲夙也行色匆匆地進宮了。雲夙在禦書房見到了一臉冷峻的陌君澈,他無情的聲音帶著焦急問:“王上隻聽信片麵之言就把王妃打入死牢,這對王妃不公平!”“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配和孤王講公平!”陌君澈怒然,一掌拍在一邊的檀木桌上,桌子應聲而裂。雲夙不為所動,臉上雖有焦急,但是卻很沉靜,“王上有證據?”“那隻白狐就是證據!”陌君澈本來不願意相信,但是那隻物種稀奇的白狐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白狐?”雲夙目光低轉,隨即驚問:“王上說的該是雪狐吧,那是音宿的。”“音宿?”陌君澈再次發出磨牙的聲音,他這輩子痛恨鳳淮和音宿這兩個人,想到這兩個人,他就全身不舒服。“音宿應該來過王宮,而雪狐便是他留下的。聽王妃說,她身上的傷是音宿醫治的。”雲夙想起上次柳殘對他說的話,看來真是危險。聽著雲夙的述說,陌君澈終於想起了柳殘受傷的事情,也看見她沒兩天傷勢就好了。那次確實沒有太醫去為她醫治,音宿又怎麼會來王宮?看來王宮的守衛都該回家吃自己了!“她竟然和音宿認識,他在王宮竟能行動自如!”陌君澈一肚子的窩囊氣,好一個音宿!“那王妃”雲夙想知道陌君澈要怎麼處置這件事。“孤王要廢了她!”死牢中的柳殘不知道陌君澈這次會不會放了她,她對此不怎麼抱希望。死牢到處是寒氣,才來這裡兩天,柳殘就已經染上了風寒,不斷地咳嗽。三天來,她沒有吃好、睡好。她想或許自己就這麼死了。柳殘猛烈地咳嗽,看著從口中噴出的鮮血,她有些遲疑,堅持不去了麼?一陣劇烈的響動在死牢的門口響起,柳殘瞥一眼,隨即胸口悶得難以呼吸。“你是什麼人?”柳殘聽見獄卒問了一聲,但是並沒有得到回應,隻有獄卒身體倒地的聲音。突然死牢的門被大力震開,柳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將門打開的,隻是驚恐地看著麵前的黑衣人,口中緩緩呢喃出:“慕、慕池”“跟我走。”慕池森冷的語氣中吐出冷冷的三個字,柳殘則是一臉畏懼地看著他,眼神中全是害怕,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啊”柳殘呼吸不順,緊緊護住脖子,看見他的那一瞬間,一種直覺讓她脖子開始疼痛起來,就像回到了那日被他緊緊扣住脖子的感覺。“彆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慕池冰冷的眼中閃過苦澀,將柳殘脆弱的身子攬入懷中,頓時一種寒梅的氣息襲入鼻腔。柳殘在慕池懷中瑟瑟發抖,驚恐的眼神看向慕池,企圖掙開他,但是他抱得很緊,仿佛要一生一世都要抱在一起。“我……我怕……”柳殘從發痛的喉嚨擠出幾個破碎的字,“不、不能呼吸”柳殘拚命地喘著氣,然而肺好像已經失去了它的功能,任她怎麼吸氣都難以將空氣吸入,頓時她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當唇上感到一陣柔軟冰冷時,柳殘還毫無知覺,隻是瞪大一雙眼睛,看著慕池幽黑的麵具向自己靠近。慕池輕輕地吻著柳殘,將她小心抱在懷中,柳殘逐漸放鬆起來,他是溫柔的。“彆怕我,好嗎?”慕池小心翼翼地問,聲音中有著濃濃的憐惜,而柳殘卻突然推開他,依舊是驚恐的眼神。“你、你走,求求你”柳殘那種心理害怕讓她無論如何都難以接近他,那種恐懼從他將她丟下城樓就已經開始了,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害怕。慕池眼中滑過受傷,但是他卻堅定走向柳殘,“現在不能離開你,我要帶你離開。”“不”柳殘脆弱地反抗,她害怕他,她害怕和他在一起。驚恐使柳殘最後脆弱不堪地抱著頭,躲在一邊的角落裡。“在這裡!”突然獄卒全部湧到柳殘所在的牢裡,慕池一看見人都來了,他顧不上柳殘的害怕,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柳殘隻覺一陣風從耳邊吹過,淡淡的梅花香氣從鼻前飄過。她害怕地閉上雙眼,不敢看慕池那雙冰冷嗜血的雙眼。“都給本座退後,否則就隻有死路一條。”慕池冷血的話讓柳殘不禁打起寒顫,好可怕的一個人!那些人似乎聽不懂慕池的話,一味向前想攔住慕池。而慕池手中豁然出現一把劍,柳殘緩緩睜開的眼睛看不見人在哪裡,隻有一道道紅光從眼前飛過,隨即便是一陣慘叫。她感覺自己就在地獄一般,他根本就是殺人不眨眼。“閉上眼睛。”她聽見慕池冰冷的聲音飄進她耳中,那種溫柔的語氣卻和他的動作極其不相符。“你,你好可怕”柳殘緊緊攥住雙手,一道血光從眼前飛過,每當有鮮血將要飛濺到她身上的時候,便看見慕池身子一轉,血液都被他那身黑衣全部吸收,而她卻一身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