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九五之尊陌君澈眼中充滿了挑戰,這是一個君王麵對自己權利的維護,身為九五之尊,他不允許任何來藐視這一切。即使是自己的母妃也不能,因為他不準!莫邪緊緊跟在陌君澈身後,盯著麵前的侍衛,他有些不解地看向陌君澈:“這些人,他們……”莫邪發覺這些穿著侍衛衣服的人,眼中都充滿了肅殺,不像王宮的侍衛,倒有些像冷酷無情的殺手。“母妃的人。”陌君澈冷冷地回了一聲,看向懷中已經昏迷的柳殘,他眼中忽然閃出了冷銳。沒有理會寧太妃,陌君澈帶著柳殘徑直離開。陌君澈方才冷酷的做法著實讓寧太妃吃驚不已,雖然他脾氣有些暴戾,但是也不至於如此陰狠毒辣。看著地上那一動不動的屍體,寧太妃威嚴的臉上竟然突然現出了疲憊。對著麵前的人揮揮手,“都退下。”物極必反,寧太妃眼神透著幾分滄桑,她一心維護先王留下的江山,所以她沒有錯。雲夙在陌君澈離開後,將皇陵的禦林軍整理一下,隨著寧太妃回了王宮。雲初下葬,寧太妃本不該來的,因為雲初隻是一個妃子,還不用寧太妃紆尊降貴來此。然而,她來了,雲夙冰冷的眼睛出現了絲絲懷疑。陌君澈將柳殘帶回了王宮,然而才剛進王宮,柳殘便虛弱地睜開眼睛:“送我回敗柳宮。”陌君澈原本是打算將她帶回華清殿的,聽見柳殘的話,他隻是平靜道:“現在找太醫要緊。”不管去哪個宮殿,都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她身上的傷醫好。她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此一折騰,隻會加重她的病情。“我不要太醫!”柳殘忽然激動地在陌君澈麵前掙紮起來,沒有料到她竟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他生生地被她掙脫開了。“若柳!”陌君澈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懷抱,柳殘早已遠離了他,用著戒備的眼神看著他。“不要過來!”柳殘驚恐地叫了一聲,隨即她譏笑:“要殺我的是你,現在假惺惺地要找太醫,還有用嗎?要是莫邪不出現,你想我現在怎麼樣了?我不需要太醫!”柳殘的話充滿了怨恨,也充斥著無限的冰冷。陌君澈的腳步不能動一分,隻靜靜地看著柳殘將他摒棄在外,她那冷笑的臉龐都在譏諷他當時的猶豫。“可是你的傷……”陌君澈忍了忍,向柳殘跨了一步,然而柳殘立即驚叫著跳開。“不用你管!”她再次拒絕了他,見柳殘如此拒絕他,陌君澈竟然也冷下了臉。在他母妃麵前他受製,沒想到就是在柳殘麵前,她也要踐踏他的好心,**他的尊嚴。他是玄漠國的王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有無比尊貴的身份,他根本沒有必要來討好麵前這個醜陋的女人,更加不用再去嗬護她的無理取鬨。她多次忤逆他的話,況且還是一個殺害初初的凶手,他沒有理由原諒她! “孤王不會再管你死活!”陌君澈聲音尖銳,甩袖離開。柳殘抬起淚眼看向陌君澈,他始終沒有說過相信她,寧太妃咄咄人的時候,他並沒有出麵為她說一句話。她孤立無援的時候,有誰站在她這邊?就連她一向疼愛的妹妹,都一直擔心她死不了呢。身影蹣跚,柳殘緩緩走進了敗柳宮,軟禁在敗柳宮也好過整天看著他們那些陰險的嘴臉。太醫走進敗柳宮,都被柳殘咆哮著趕走,由於情緒過激,她的心悸之病頻頻發作。敗柳宮時常傳出柳殘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似乎要掀翻整個王宮一樣。傾城殿。柳絮帶著一身的怒氣走進去,見一邊的宮女正在請安,她一腳踹開她們。“娘娘,這是剛熬好的燕窩,請……”宮女的話還沒有說完,柳絮就伸手打翻那碗燕窩,燕窩灑在宮女身上,發出一陣痛呼。“滾!”柳絮冷冷地掃了麵前的宮女一眼,隨即起身。口中呢喃:“這樣都死不了,柳殘真是命大。”沉思了半晌,柳絮走出了傾城殿。風雪打在身上,她都好像沒有察覺一般,走到一個偏僻地,隻是低聲道:“我來了。”“給你。”一道冰冷的聲音出現,柳絮手上赫然多了一包白色的東西。“知道了。”柳絮看著手中的東西,瞬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寒風過處,柳絮拉緊衣領走開。華清殿。陌君澈整日讓自己沉浸在奏折中,他不允許自己有一絲空閒。安寧宮層層守衛,陌君澈心中突然生出許多厭惡。而此時,冰城再次有了動靜。雲夙忙著調查雲初之死,他總是說事情不像表麵那麼簡單。莫邪自從上次出現之後,便再次離開了雪都,他始終難以麵對柳殘。柳絮卻無法靜下來,去敗柳宮要見柳殘,卻被侍衛攔下。之後也便明白了,沒有陌君澈命令,任何人都無法進入敗柳宮。這是軟禁還是保護?柳絮氣得嘴角顫抖,陌君澈到底是在意裡麵那個女人。敗柳宮中,柳殘的身體每況愈下,如今不單單是咳嗽了,舒鳳驚訝地發現,柳殘再次咳血了。當柳殘想起音宿的話,她再次想起了那個豔紅的瓷瓶,“舒鳳,上次給你的那個瓷瓶中,到底是什麼?”聽見柳殘的問話,舒鳳全身一顫,沉默了半天,見柳殘執著的眼神,她道:“止咳藥,但是裡麵……裡麵含有墮胎藥……”舒鳳遲遲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柳殘,她本來想就這麼算了,讓她服下,也好過現在的咳嗽。但是柳殘卻仔細認真,好像隱隱察覺了什麼。“墮胎藥……”柳殘指甲陷入肉中,半天沒有動靜,舒鳳有些不解。當看見柳殘手撫腹部的時候,她腦海中忽然劈進了一道亮光。“王妃,你該不會是……”忍了忍,她難以置信地問:“不會是懷孕了吧?”柳殘看了舒鳳一眼,半天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許久之後,她道:“不要告訴任何人。”“難怪你不要太醫來,原來是……”後麵的話舒鳳沒有繼續,隻是眼中露出了不解,“王上知道嗎?要是王上知道了,一定不會……”一定不會這麼對待她的。柳殘搖搖頭,突然咳嗽一聲,伸手拿過那染血的帕子,她眼中從先前的驚訝到現在隻剩下平靜,對舒鳳命令:“將那瓶藥扔了吧。”“可是……”舒鳳有些吞吞吐吐,不願將柳殘的救命藥就這樣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