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回到大楚(1 / 1)

替嫁醜妃 水陌荻 1125 字 22天前

第416章:回到大楚柳殘在風雪中對著陌君澈深深地行了一個禮,這一次的行禮,是告彆了所有和陌君澈有關的東西。陌君澈有些不解柳殘的動作,不知道麵前這個女人要做什麼。在她說完這話的時候,便看見她立即起身,筆直地站了起來,然後決絕地走向大楚王朝。陌君澈看著那個決絕的背影,忽然有種想要喚住的衝動,而此時雲疏卻拉著陌君澈道:“回去吧。”陌君澈攬著雲疏往玄漠國走,步子有些遲疑,終究他沒有忍住,再次回頭,看見那抹纖細的身影正在上馬車。遲疑了一下,他將頭轉了過來,和雲疏說話,問她近來可還好。沒有聽清雲疏是怎麼回答的,陌君澈再次將目光投向了身後。而此時那馬車已經開始緩緩前行,大楚的軍隊也開始整齊地向前行去。“澈,你怎麼了?”雲疏有些不解陌君澈的動作,剛才他不是挺高興的嗎?怎麼現在卻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啊?”陌君澈忽然看向麵前的雲疏,發覺自己失態了。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他隨即笑語:“走吧。”陌君澈對雲夙吩咐,將禦林軍帶走,他則帶雲疏先回王宮。雲疏最後坐在馬車裡,而陌君澈還是騎馬走的。馬上的陌君澈忽然捂住胸口,心很痛,一種莫名的揪痛。忽然好像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丟失了一樣,陌君澈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當他再回頭的時候,那輛馬車和大楚軍隊都已經漸漸消失在了風雪中。陌君澈怔怔地在馬背上看著那已經消失了的人,不禁低語:“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一定是被驚喜衝昏了頭腦!”搖搖頭,陌君澈強製將這種感覺壓下。然後一夾馬腹,他飛快地向前衝去,企圖衝掉那種心痛的感覺。風雪中陌君澈瘋狂奔騰,跑得整個身後雪花飛濺。但是他依然沒有甩掉那種感覺,一種很痛的感覺,心痛到流淚的感覺,一種令他感到陌生的感覺。一摸眼角,果真有著濕潤,陌君澈倏然怔愣住了。雲疏所在的馬車緩緩前行,雲夙則跟在他們身後,陌君澈整個人好像癲狂了一樣,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然而在外人眼中,他們王上是太興奮了,終於等來了雲疏郡主。最後,雲疏沒有去王宮,而是去了丞相府。這也是雲夙的意思,陌君澈不同意,但是雲疏說,她情緒還沒調整過來,就先暫時住在丞相府。陌君澈出奇地最後沒有反對,同意讓雲疏住在丞相府,畢竟以前她就是在丞相府,也從未在王宮住過,他怕她一時不適應。因著雲疏,陌君澈便成了丞相府的常客。於是從此之後的兩個月裡,陌君澈除了在王宮處理政事,剩餘的時間都是在丞相府。兩個月裡,他沒有想起過柳殘,更加沒有去敗柳宮,於是也沒有發現柳殘其實早就不在王宮了。 舒鳳依舊是每天取兩人的食物,一份是她的,一份是柳殘的。敗柳宮的一個角落,現在堆積了大量的剩飯剩菜,那全是柳殘的那份。大楚王朝。柳殘終於從馬車上下來了,然而還未下去,便聽見身邊的司徒錦恭敬地叫了一聲:“鳳王。”柳殘全身一顫,是鳳淮?終於,柳殘從馬車上下來了,緩緩走了出來,見到鳳淮的那一瞬間,她對著他行禮:“鳳王。”鳳淮看著麵前易容過的柳殘,腳步情不自禁地走向她,他終於等來了她。一年半前,他在京都之外親自送她去和親,一年半之後,他要親自將她接回來。“阿……”阿柳兩字差點從鳳淮口中呼出,再見到柳殘,鳳淮不禁有些動容。柳殘看著麵前這個曾經的夫婿,鳳淮他一點都沒變。和一年半前相比,他還是那麼儒雅俊逸,依舊是滿頭的銀發。看起來宛若謫仙,聲音還是以前那麼動聽,還是像天山上的雪蓮,清醇乾淨。司徒錦看著麵前的兩人,不知道鳳王什麼時候認識了蘇隱,他覺得自己的消息一點都不靈通。終於,鳳淮開口了,“司徒將軍,蘇隱姑娘染上了風寒,本王就先帶她去鳳王府醫治,病好之後本王送她進宮。”鳳淮對著司徒錦如此道,“如今尚未到京都,至於如何向皇上複命,本王自會處理。”鳳淮的一番話說得司徒錦隻得稱是,鳳王是何許人物,豈是他可以說不的嗎?“是,屬下這就暫行離去。”司徒錦將柳殘交給了鳳淮,他則先行離開。沒有多加停留,鳳淮將柳殘帶回了鳳王府,期間兩人的心情都是複雜的。當鳳淮獨自將柳殘領入王府的時候,柳殘猶豫了一下,“為什麼帶我來這裡?”“阿柳。”鳳淮很堅定喚了一聲,聽見鳳淮的呼喚,柳殘全身一顫。“你怎麼知道是我?”柳殘摸了摸臉,就連陌君澈都沒認出來,鳳淮又怎麼會認出?“進去吧。”鳳淮沒有說話,隻是將柳殘帶去了翠柳院。初入翠柳院,柳殘便不由吃驚。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變,都還是她走時的樣子,就包括那些翠柳,都沒有變,隻是比曾經長得粗了些。柳殘緩緩走了進去,然後看向鳳淮。“鳳王。”柳殘喚了一聲,隨即又靜默不語。這是一個令鳳淮感到萬分陌生的稱呼。“阿柳,我們……”鳳淮認真地看著柳殘,他知道她是柳殘,為何她還要當他是陌生人?他回神醫穀見過樓蘭,以為柳殘會回那裡,可是她卻沒有。接著便傳出蘇隱的事情,如此一推算,他就知道了她就是蘇隱。“我們?”柳殘不禁笑了起來,掃視了一圈翠柳院,她譏諷道:“物是人非罷了。”鳳淮不解柳殘是何意,冷清的模樣竟然現出了幾分焦急,“你還在恨我吧?”鳳淮眸子忽然黯淡了下去,柳殘曾經對他的恨意是那麼強烈,但是這次見麵之後,卻發覺她身上的恨意消失了,整個人平靜得仿佛不惹塵埃。“恨?”柳殘譏笑一聲,冷冷地看著鳳淮,“你認為我不該恨嗎?你殺的可是我整個丞相府,我應該原諒你嗎?”話語之間,柳殘再次迸發出了強烈的恨意,盯著柳殘那儒雅至極的臉龐,柳殘忽然笑了,“鳳淮,對你,我不能愛,卻也舍不得恨,你說我該怎麼辦?”柳殘忽然嘴角抽動,抑製不住地哭了起來。對於陌君澈,她是愛不起,也恨不起,所以她可以很乾脆地離開,讓陌君澈和雲疏在一起。但是對鳳淮,她一直在找各種理由讓自己去恨他,可她就是舍不得去恨他,畢竟她是那麼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