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卓總入獄？“你懷疑你太太腹中懷的不是你的孩子？”龍大隊長看著卓偉霆道。“是，但是我絕不可能殺她，她是我的妻子，我們前些日子才領了證。”卓偉霆知道自己現在情況很不樂觀，但是他沒有做過，他相信法官會還他一個清白的。女人，現在，除了妍兒，他再也不會相信任何女人了。“卓先生，你說的這些不可能成為證據，而且卓家的工人與司機，都能證明你與太太關係不好，希望你有心理準備。”龍大隊長提醒卓偉霆道。情況很不樂觀，如果柯敏一口咬定，他也沒憑沒據。“我知道，謝謝龍隊長，我現在隻希望警方能儘快幫我找到妍兒，她身子弱，醫生本來要她住院的。”卓偉霆情緒低落，他什麼都不怕，現在怕的就是妍兒有意外。“我們已經派了水警在海上搜索，一找到人，我們便會告知你，希望你一會見到柯敏後能問出卓太的下落。”龍大隊長暗示卓偉霆把握機會。“謝謝，我一定會問出來的。”卓偉霆明了的看著龍大隊長。在警車上的對話，結束在卓偉霆的感激聲中。他被帶到警局的時候，律師已經先到了。“卓先生，我現在帶你去見柯敏，希望你能成功。”龍大隊長向卓偉霆道。卓偉霆點首，與律師聊了幾句後，先去見柯敏了。“霆哥，你終於來了？”被關押的柯敏聽到腳步聲，奔至門邊，看到是卓偉霆頓時笑得像綻放的花兒。其實按照規定，是不可能讓兩個疑犯見麵的，更彆說關在一起了。可是現在為了儘快找到紫妍的下落，龍大隊長破例了。“這不是你所期待的嗎。”卓偉霆靠著牆坐到地上，這是一間空空的房子，什麼都沒有。“霆哥，對不起，我不想坐牢。”柯敏走過去，緊抱著卓偉霆哭了真情為。“敏兒，你真殺了她嗎？”卓偉霆忍著痛，忍著怒，放低聲音，輕柔的問。“我不是有意的，她大喊救命，我沒辦法，我隻是想讓她住口，才會用枕頭捂著她的臉，我沒想到她那樣就會死的。”柯敏坐在卓偉霆腿上，抱著他的脖子哭道。卓偉霆的心‘砰’的碎成了無數片。她真的殺死了妍兒，她真的殺死了妍兒……“所以你就想毀屍滅跡，想著將她扔到海裡，讓海水帶走證據。”卓偉霆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但是如果看他的眼就知道，他現在已經一腳踏進了修羅殿。“嗯，霆哥，我不想坐牢，你幫我，媽咪說隻要你認罪，我便沒事的，霆哥，你幫幫我。”柯敏搖晃著卓偉霆的脖子，哭著道。“你是怎麼向警官說的。” 卓偉霆低首，看著坐在自己膝蓋上的女兒，心中的大火在不停的燒，不停的燒。“我……我不記的了，當時我很亂，我不記得我說什麼了……”柯敏不停的搖首，也不知是怕被卓偉霆指責，還是真的不記的。“你不記得怎麼說的，我如何幫你，就算我想替你頂罪，也要知道過程才行。”卓偉霆的聲音輕如蚊蠅，可是他卻一直低著頭。“霆哥，你真的願意幫我頂罪？”柯敏大喜道。“你是我妹妹，我不能上眼睜睜的看著你坐牢，更何況媽咪……”“我知道，媽咪說你在台灣很厲害，就算頂罪也不會有事的。”柯敏終於上當了，這會一下子全爆出來了。“嗯，所以你一定要告訴你，包括你將——屍體藏到什麼地方了？”卓偉霆的身體在顫抖，若不是為了知道妍兒的下落，他這會一定會掐死她。她的兩手這會隻能緊緊的扣在一起，他怕自己一會控製不住。“我當時很怕，很怕，我看到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死的人隻要扔到海裡，就會找不到了，找不到屍體，就不可能有人知道了……”柯敏似乎沒那麼恐慌了，對著卓偉霆將當時發生的情況說了起來，隻是她並沒有說在與紫妍發生爭執前她說過的那些不要臉的話。“所以，你將妍兒帶到哪了？”卓偉霆的聲音像是北極的寒風，凍到骨子裡。“淡水，台北沒有海，我查了下，最近的就是淡水了，所以就帶到淡水了……”囚室隔壁，龍大隊長正在監聽著兩人的對話。這段錄音雖然是非法所得，但是卻能用來做檢控。“你真的將她扔到了海裡？”卓偉霆的聲音即使透過語音係統傳過來，也讓龍大隊長打了個寒顫。“不好，快去救柯敏。”“我當時是這麼想的，不過我看到有人影朝這邊走，我就將她扔在沙灘上……霆哥，你……”柯敏脖子一痛，不敢置信的看著卓偉霆。“我要你為妍兒嘗命。”卓偉霆的雙手死死的掐著柯敏的脖子。他要為妍兒母子報仇，他要殺了她。“卓偉霆你快住手。”龍大隊長一邊催促屬下快開門，一邊朝裡麵喊。雖然柯敏死有餘辜，但是她卻不值得卓偉霆這麼做。他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還有TNS這個世界五百強的企業，不能這麼衝動。當龍大隊長進到囚室，柯敏已經翻白眼了。龍大隊長來不及指責卓偉霆立即對柯敏進行搶救。所幸人總算救過來了，不過要立即送醫才行。“卓偉霆，你怎麼如此胡塗，殺了她，你逃得脫嗎？”龍大隊長怒罵卓偉霆。“妍兒死了，我活著也沒意思了。”卓偉霆雙眼空洞，隻有淚水從裡麵滾出。“你彆這麼悲觀，一天沒找到屍首，我們便不能斷定她死了。”龍大隊長拍著卓偉霆的肩，勸道。“她都親口承認殺了妍兒，難道還有可能嗎？”卓偉霆說話的聲音裡都帶著悲傷的淚。“未必，我查過了，車的尾箱裡有血指印，這說明在從台北到淡水期間，卓紫妍曾經醒過……”“你是說妍兒還活著？”卓偉霆終於有了反應，但是他那麼個搖法，卻將龍大隊長搖得快散架了。“目前還不敢百分肯定，不過如果真像柯敏說的，她將人放在海灘，而當時真那麼巧有人經過的話，你太太活下來的機率相當大。”因為柯敏脖子上有很嚴重的瘀痕，警方將一審時間推後了。卓偉霆畢竟不是一般人，如果他真因這件事入獄，對台灣的經濟會有很大的影響。即使政府已經下媒體下了禁令，但是在卓偉霆進警察局的第二天，各大報紙的頭條，都刊登了些事。雖然沒有明說卓偉霆是殺妻凶手，但是鑒於以前卓偉霆同性戀等各方麵的報道，大家皆在猜測。與此同時TNS的股票在當天就跌停了。當天上午，卓明輝就從歐洲打來了電話。若不是有這事，恐怕他還蒙在鼓裡。考慮到對台灣經濟的影響，當局第二天中午就讓律師為卓偉霆辦了保釋。卓偉霆卻並沒有回家，而是與龍大隊長直奔淡水。隻是累了一天都沒有任何線索。直至卓明輝回國，一通電話，卓偉霆才不得不回家。“爸，對不起，兒子不孝。”一回到家，卓偉霆就向父親跪下了。找不到紫妍他根本無心公司的事。“忤逆子，你到底將阿妍怎麼了？”卓明輝氣得直抖，看到報上說，兒媳婦有身孕，怎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爸，我一定會找到妍兒的，我會向妍兒贖罪的。”卓偉霆跪在地上，任由父親的拐杖打在身上。是他的錯，是他心胸狹隘，是他傷害了妍兒，是他的錯。“你這個畜生，就算你不喜歡阿妍，你可以送她走，送到國外都可以，為什麼要殺人，我打死你，打死你……”“老爺，不要啊，你這樣真會打死少爺的。”桂嫂等人皆跪地求饒。“你這畜生，與其活著丟人，不如我今天就打死你。”眾人越是求饒，卓明輝越是憤怒。“伯父，不要啊，警方都還沒審，你怎麼可以給阿霆定罪。”正在這時，劉磊衝進來了，想必也是看到報道才趕來的。“你這個畜生，你……你……”“伯父——”“爸，你怎麼？爸——”卓明輝氣急攻心，被送到了醫院搶救。卓偉霆痛苦萬分的跪在手術室外。父親一輩子不曾娶妻，年輕的時候因為心上人另嫁，心灰意冷，後來遇到了蔡嬌蘭這樣的女人，更是對女人絕望，再後來為了卓偉霆，他還是選擇了單身。“阿霆，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劉磊看著好友，心裡也很難受。“是我的錯，是我虧待了妍兒，是我傷害了爸爸。”卓偉霆低首，如果爸爸再有個意外，這輩子，他也沒臉活在這世上丟人了。“阿霆，你彆這麼悲觀，伯父要你照顧，弟妹還在等著你救。”劉磊拍著卓偉霆的肩，他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短短的時間裡發生這麼大的事。“阿磊，我要在這照顧我爸，妍兒的事就麻煩你了。”卓偉霆請求劉磊道。他們是朋友，這個時候，他分身乏術，也隻有請劉磊幫忙了。“放心吧，我會去找弟妹的，你在這好生照顧伯父，千萬彆再惹他生氣。”劉磊點首。卓家發生這麼大的事，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希望能幫上點什麼忙。“謝謝你，另外還有件事，幫我招聘一個執行總裁，我可能會入獄，公司有上萬的員工，不能就這麼倒了。”卓偉霆心裡很清楚，在警察局裡他企圖殺死柯敏，這一條罪，至少會被判五至十年的。“什麼？阿霆，你不是說笑吧？你怎麼可能會入獄？”不知道真相的劉磊驚愕道。“你彆問，答應我即可。”卓偉霆低首，雖然可能會入獄，但是他並不後悔，他隻後悔沒能掐死柯敏。這個害人精的妹妹，現在弄得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他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