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俘虜(1 / 1)

武道千年 紅塵示風 1174 字 22天前

“他真是這麼說的?” 一名紫袍青年坐在黑色太師椅上,手指輕敲桌麵,看不出喜怒。 “事關城主大人,屬下不敢欺瞞。”華服中年垂首道。 “叫你去試探他的實力和功法,結果如何?”紫袍青年城主問道。 “以他最後離去時展示的身法來看,即使我用儘全力,也難以傷其分毫,至於功法……恕屬下愚鈍,看不出來。”華服中年答話的過程中始終沒有抬頭。 紫袍城主鳳眼微眯:“也就是說,你直到他離開為止,一直沒有主動出手試探?如果他沒有主動顯露身法,你根本一點情報也得不到!” “屬下知罪。”雖然嘴上說著知罪,但是中年人身形一動不動,連彎腰的動作都沒有。 “胡天祿,你在城主府做事多久了?”紫袍青年平靜的問道。 “已經有二十五載了。”胡天祿回道。 “二十五年,比我的年齡還有大上一歲,有這份資曆,難怪你有底氣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紫袍城主從椅子上站起,慢悠悠的繞著胡天祿踱步。 “屬下不敢。”胡天祿的語氣神態依然恭敬,但是沒有任何起伏。 “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若是試探失敗也就算了,你連嘗試都沒有,就被對方的三言兩語亂了心神,你的閱曆都活狗身上了!”紫袍青年冷笑道。 胡天祿冷靜的回答道:“五大神功傳遍天下,人人可以修習,天下武學莫不出自其中,這時忽然冒出一個沒有修煉五大神功的人出來,豈是尋常之輩。在下苟活這麼多年,哪些該碰,哪些不該碰還是略知一二的。” 言下之意就是: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試探他,但是我知道自己的份量,不該碰得絕對不碰,你也彆想拿我當炮灰。 “好,好,好!” 紫袍青年連說三聲好,道,“看來是我雲虛儘小看了你,既然有危險的事指望不上你,那從府中幫我選一些實力不錯的高手,這個你總會吧!” “屬下自當竭儘全力。”胡天?說完便告退了。 ...... 天南城,深夜。 “城主大人,萬事小心。”胡天?小聲提醒道。 “好啊!那你幫我去?”雲虛儘冷笑道。 “這人敢當眾揚言殺城主大人,想來是有幾分把握的,屬下實力低微,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胡天?神色恭敬地說。 “既然你不能代我去,那要你還有什麼用!”雲虛儘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胡天?隻是低頭,不作任何回答,周圍的幾個護衛就像一群雕塑,好像什麼也沒有聽見。 雲虛儘臉上浮現出陰霾,他知道一些九冥教秘辛,功法未知的人都是危險分子,不能輕易為敵。 但是,城主可以敗,卻不能不戰而逃,否則丟了九冥教的臉,九冥教第一個殺的就是他。 “等下如果落入下風,就立刻用驚風步逃出來,然後利用這些人幫我爭取時間,也算是物儘其用了。九冥教不會苛責敗者,但不會放過逃兵。唉!我這樣應該算是東洲最慘城主了吧!” 打定主意之後,雲虛儘淩空一掌向房門劈去。 “吱——” 房間沒有被雲虛儘的掌風摧毀,而是在掌風將至時自己打開了。 “哼!故弄玄虛!”雲虛儘用不屑的語氣掩飾住自己的不安,大步走了進去。 屋內隻有一名正在倒茶的白袍少年,一把古樸的空劍鞘正斜靠在茶幾旁。 “你是什麼人?竟敢揚言殺九冥教城主,這樣的行為是和九冥教為敵。” &nb bsp;雲虛儘一開口就把挑釁自己的行為與挑釁九冥教劃等號,若是對方為私怨或者利益而來,必然會投鼠忌器。 薑明不緊不慢的將剛煮好的茶水倒入杯中,抿了一口,道:“我本來就是要對付九冥教的,現在需要一位城主的人頭,如果你願意配合當我的俘虜,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雲虛儘一愣,這人是瘋子嗎? “既然和九冥教是敵人,那就受死吧!” 一把匕首從袖中滑落,落入雲虛儘手中,直刺薑明咽喉。 薑明神色不變,輕輕拿起青花陶瓷茶杯,擋住了匕首的去路。 “叮!” 茶杯絲毫無損。 “這怎麼可能?”雲虛儘瞳孔一縮,就算對方一招之內把他拿下,那也隻能說明對方實力強,還在他的理解範圍之內。 可是用一個普通陶瓷茶杯擋住他的短劍,這又是什麼手段? “你輸了!”薑明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雲虛儘剛要說什麼,就感到一物抵在肩井穴上,右半身都因此變得無力起來,他定眼一看,原來是一個劍鞘。 “他的劍鞘剛才在左 邊,拿杯的是右手,現在卻是右手拿劍鞘,左手拿茶杯,這麼快的速度,我連逃跑都沒有可能。” 雲虛儘迅速判斷出兩人的差距,然後果斷說:“我投降。” “你倒是乾脆。”薑明笑道,對方願意主動配合,也省了他一些麻煩。 “大人稍等,我去處理一下外麵的人。”雲虛儘說著將匕首撿起,走了出去。 既然成為了戰俘,那就應該有俘虜的覺悟,投名狀肯定是需要的……雖然對方沒說,但他知道有些事最好還是不要等對方吩咐再做。 既然對方說過要一個城主人頭就夠了,他當然要展現出比一個人頭要高的價值,而不是當一個拖累。 見城主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胡天祿第一個迎了上來:“大人,事情可......” 他接下來的話已經沒機會說出口了,因為他的咽喉處正插著一把匕首。 胡天?瞪大眼睛,捂住噴湧而出的血泉,他怎麼也想不到城主會在這個時候對他動手。 “城主大人,你在做什麼!” 四周警戒的護衛們見雲虛儘有此異動,紛紛將手中兵器指向雲虛儘。 雲虛儘拿出一塊兒白布,將匕首上的血跡擦乾淨,不屑地冷哼一聲:“竟敢利用九冥教上使,死不足惜!” 護衛們互相對視幾眼,但都沒有放下兵器。其中一人上前問道:“城主大人,裡麵這位是九冥教上使?” 他們都是胡天?的親信,但如果他敢開罪九冥教上使,那就是死不足惜了,他們也不會蠢到為了一個死人和九冥教為敵。 雲虛儘扔掉臟手帕,將匕首重新收入袖中,道:“沒錯。” 見雲虛儘收起武器,護衛們也放下了警戒,緊崩的心弦也開始鬆懈。 “不對!你為什麼要用偷襲?”一名年輕護衛突然大叫。 如果裡麵的人真是上使,那雲虛儘完全可以用大義名分殺死胡天?,偷襲反而會引人誤會。 雲虛儘眼神一冷,手中長劍上浮現出藍色的劍芒,一丈之外便將最近的這名護衛一劍封喉。 “是劍華如聚!快逃!” 剩下的七名護衛見勢不妙,立刻轉身逃跑,其中兩人臨走前還順手灑出一把暗器。 雲虛儘蕩開暗器,剛要追趕,一道聲音從屋內傳來: “不用追了,我的計劃也需要一些傳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