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一千零六年十二月。 這個月被後世稱為流血之月,也是一向守護民眾的武道強者們第一次大規模對平民揮動屠刀。 三十萬明麵上叛離武侯領的民眾被屠戮一空,被牽連的“無辜者”超過二十萬眾,在清剿的過程中,他們也遇到了一些困難,但是也僅僅是困難,他們全都是從絕境中走過來的。 在一個小山村裡,一些民眾跪倒在地上,哭著喊道:“我們都是被蠱惑的,是他們騙我們的啊!聖武候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怎麼敢對聖武候不敬啊!” 旁邊的村民們看到他們可憐,也都紛紛替他們求情:“巡林衛的大人們啊!他們可都是安分守己的好人,都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犯下這種錯誤的啊!” 而身披銀甲的巡林衛小隊長隻是淡淡的問道:“還有人為他們求情嗎?” 村民們忽然感到了一股寒意,不過他們互相看看,覺得自己似乎人很多,於是就大膽的道:“我們都能為他們擔保,隻要饒了他們,他們一定會老老實實的,不會再被那些雜碎們蠱惑了,今後一定會老老實實地做人。” 巡林衛的小隊長冷笑道:“好,非常好,既然你們都為他們求情了......” 一眾村民們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法不責眾,這句話當然不是說說的,在他們的人數麵前,即使是巡林衛們,也是要低頭的。 “既然如此,那就展示你們的誠意吧!”小隊長忽然道,“來人,將所有為他們求情的人全部打五十軍棍,反抗者格殺勿論!” 村民們麵色劇變,他們紛紛叫嚷道:“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啊!憑什麼要打我們!” “對啊!我們什麼都沒做!” “啊!殺人了,殺人了!” 當巡林衛們揮起屠刀的時候,他們這才意識到巡林衛們這次是來真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對他們有任何留手的打算。 數十名反抗的村民被殘忍殺死,剩下的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隻剩下一些孩子和一些聞訊趕來看熱鬨的人,他們想要逃跑,卻被幾名巡林衛封鎖了逃跑的路線。 他們既然來觀看了,那就觀看到最後吧! 小隊長將剩下的那些求情者們製服,然後對那些反抗者道:“你們已經是罪無可赦,但是他們依然犧牲自己的生命為你們求情,既然如此,我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隻要你們有人願意接受十二道酷刑,然後再赴死,就可以換回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性命,怎麼樣?他們可是為了你們而 死的,你們也不願意救回他們的性命呢?” 那些為他們求情的人紛紛叫道:“喂,快點救救我們啊!我們不想死啊!” “我們可是為了給你們求情,才落到這個田地的,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啊!” 然而他們的求救並沒有打動那些反抗者的心智,他們厲聲道:“我們是不會屈服的,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信守承諾!” “沒錯,我們寧死也不會向你們低頭的!” “我們不會屈服的!” 剛剛還在跪地求饒的他們,此刻聽到自己必死的消息之後,立刻變成了鐵骨硬漢,寧死也不願意求饒,更不願意為那些為他們求饒的人求饒。 “啊!你們這些畜生,我們可是為了你們才落到這步田地的!” “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畜生,我們是瞎了眼才替你們求情的!” “大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在一片求饒中,小隊長掃視了一圈眾人,道:“他們已經知道懺悔了,有人替他們求情嗎?如果求饒的人多了,說不定我可以放過他們。” 們。” 眾人紛紛搖頭,如果不是巡林衛守在了四周,讓他們無法逃脫,他們連看熱鬨都不敢看,有多快就跑多快。 小隊長道:“既然沒有人替你們求饒了,那就接受你們的懲罰吧!” 說完,巡林衛們開始行刑,將所有人反叛者全部斬殺,然後將求饒者全部仗責五十軍棍。 即使氣道四重的修煉者,最多也隻能抗住三十軍棍,五十軍棍足夠將他們鞭屍十幾次了,不過巡林衛們還是嚴格遵守命令,將軍棍打完了,打完之後,整個現場都是一陣血肉模糊,周圍的群眾吐倒了一片。 這件事情影響太大,甚至直接驚動了聖武候淩汐月,各地官員紛紛上書,要求嚴懲這個膽大包天,目無法紀的巡林衛。 聖武候聽聞這個消息之後大怒,當場就傳下了懲罰措施:巡林衛小隊長柳輝目無法紀,影響惡劣,必須嚴懲,做出如下懲罰: 將其原本可以用來連升三級的功勳削去一半,隻能連升兩級,成為巡林衛萬人大隊的副隊長,因隊長空缺,命其暫代隊長職責,另外罰俸三月,同時負責東洲西區四百城範圍內所有人叛亂事件,有過則罰,有功不賞。 這個懲罰措施一出,整個東洲都沸騰......不起來了。 這也叫懲罰?過去的功勳足夠連升三級,那為什麼回來的時候 不封賞呢?非要在這個時候封賞,將連升三級改為連升兩級已經很過分了,居然還以隊長位置空缺為借口,讓他們暫代隊長的職責?這和連升三級有區彆嗎? 罰俸三月?這個懲罰就更加可笑了,巡林衛們的安家費、撫恤金暫且不說,他們缺這三個月的俸祿嗎?都是把命交給聖武候的人了,還在乎這點俸祿?而且,連升三級的時候,按照規矩也是有賞賜的,當然這個賞賜就不在懲罰裡說了。 至於最後那條,負責西區四百城的全部叛亂事件,有過則罰,有功不賞,這是懲罰還是恐嚇啊! 這個“懲罰措施”一出,整個東洲都明白了聖武候的意誌,她對於那些在新命令下達之後還不知死活的人是零容忍的,見一個殺一個,絕不姑息。 巡林衛們得到了聖武候的默許,立刻放開了手腳,默認以柳輝的做法為底線,隻要不超過他的做法,任何行為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於是,整個東洲的叛亂者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隻要是聽到巡林衛們過來的消息,立刻就開始逃跑,然而,他們唯一的下場就是被巡林衛們剿滅。 有人開始想辦法擺脫自己叛亂的身份,於是就改換身份到其他平民的家裡,然後被巡林衛們直接抄家,連同收留他們的人也一起殺光。 什麼,你們是被脅迫的?不好意思,殺死你們的不是我們,是叛亂者,我們會為你們報仇的。 還有的人想要通過關係來取消自己叛亂者的身份,畢竟這樣的人都是需要登記的,於是就有負責這種事情的官員經不住誘惑,犯下了錯誤。 然而,這依然逃不過巡林衛們的眼睛,他們所過的地方,隻要向其他平民們詢問一下,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了,沒有人敢在如今的巡林衛麵前撒謊。 所有犯下錯誤的人全部被殺光,就連在那個部門工作,裝作沒有看到的下人都沒能逃過一劫,手段的狠辣令整個東洲都彌漫在恐懼中。 就連做出這一切的淩汐月和薑明都為他們感到震驚,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不過,他們也明白,巡林衛們做出這些事情是沒有半點愧疚的,因為他們不是在為武侯領而殺戮,也不是為了聖武候而殺戮,更不是為了他們自己而殺戮。 他們是為了給那些為了東洲而戰死沙場,連屍體都無法運回,就連骨灰都隻能混裝在一起的戰友們討回一個公道。 在整個東洲,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就連聖武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