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最後一麵如果沒有猜錯,那些人失蹤,千葉俊雄肯定脫不了乾係,這廝本身就是修道高手,身邊更有不少高手隨行保護。警方嚴密監視下,仍弄不明白那些人是怎麼失蹤的,連個屍體都找不著,這個臉麵確實有點丟大了,事態嚴重,邢處才會把何妤依這一組人匆忙調過去。上頭認為蘇珊娜在機場被人行刺,估計雇傭她的人不能容忍失敗,才殺她滅口,可林郎卻不這麼認為,但蘇珊娜已經回國,他也懶得再追查下去。邢處隻叫何妤依、猴子他們趕去平海,沒點名叫他,他樂得清閒。“小心點。”道彆時,林郎隻能這麼叮囑。“嗯。”手機裡頭傳來何妤依的輕笑聲,“好象你也挺關心人的嘛。”林郎理直氣壯道:“那當然,我不關心你還關心誰啊?”“哎,才表揚你,你又胡扯了,走了。”手機裡傳來對方關機的嘟嘟聲,他放下手機,躺倒在**沉思。那隻看不見的幕後黑手仍然在操控著這一切,而這一切的起因全緣於千葉俊雄,這廝他真是個大禍害。想了半天,仍理不出頭緒,林郎乾脆坐起,盤膝行功,他替路振武療傷,損耗了不少真元,得行功調息,以恢複損耗的真元。這一夜,他一直行功修煉,功行無數大小周天,直至感覺損耗的真元恢複大半才收功。此時,天空灰濛濛的還沒有放亮,林郎下床,伸展了一下四肢,一夜未睡,他精力充沛著呢,隻是感覺肚子有點餓了。正想下樓弄點吃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邢處的電話。“邢處,這三更半夜的,攪人美夢可不好啊。”在這位五處處長大人麵前,整個五處的人也隻有他敢用這種口吻說話。“林郎……”手機裡頭傳來邢明朗沙啞的聲音。“出了什麼事?”林郎眉頭大皺,邢處隻叫了他的名字,便沒說下去,沙啞的聲音裡透著猶豫,還有焦燥與悲痛。“妤依負傷了……很重……”邢明朗的聲音有點嗚咽。林郎的腦袋嗡的一聲,半晌才吼道:“怎麼回事?”“現在……妤依想見你最後一麵……”邢明朗的聲音明顯帶著哭腔。何妤依等人是昨天夜裡抵達平海,還沒有來得及休息,負責監視的警員報告說發現有幾個蒙麵人侵入大和國人租住的私人旅館。何妤依當即率隊出擊,雙方發生槍戰,擊斃一個蒙麵人,擊傷一個,但屍體與傷者都被那些行蹤詭異的蒙麵人帶走,行動組則一死三傷,守在外圍的警察三死五傷,租住旅館的五個大和國人全被殺,還有四個無辜市民死於非命。好在當時已是半夜三更,槍聲雖然驚動了附近的居民,但警方控製著外圍,對外隻是宣稱抓捕毒販的行動。 何妤依是為掩護隊友,被其中一個蒙麵人一掌擊中胸口,當場吐血暈迷。醫生全力搶救,僅能讓她蘇醒過來,但對她所受的傷卻束手無策,那根本不是現代醫學所能夠解釋的。林郎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已平靜下來,“邢處,麻煩你給我安排最快的交通工具。”“好,你現在趕去機場,我跟軍方聯係,讓他們安排直升飛機。”邢明朗說完便掛斷電話。林郎從床底拖出他的舊旅行袋,拿出一盒銀針,還有幾個小瓶子,匆匆出門,這會兒,葉大小姐與關大美女還沒睡醒呢。林郎趕到機場,搭乘軍用直升機飛往平海,猴子早在機場等候,直接開車帶他趕往省醫院。特護病房外,坐著幾個垂頭喪氣的同事,都是何妤依那一組的隊員,看到林郎到來,全都站了起來,“林副……”林郎點了點頭,推開房門,沈秀寧淚眼汪汪的守在病床邊,“林副,妤依姐快不行了……”何妤依戴著癢氣罩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得嚇人,看到他,努力想擠出笑容,但卻疼得五官都扭曲起來,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我來了。”林郎輕聲說到,目光落在她露在被子外,連著輸液管的手,眉頭緊皺,麵露凝重表情。何妤銥的手腕以上腫脹,呈現黑色,手背蒼白得幾近透明,血管清晰可見,詭異得嚇人。他以中食指搭在何妤依另一隻手的脈門上,才一碰觸她的肌扶,一股奇寒氣流立刻湧來,侵襲進他的皮膚。好詭異霸道的邪功,幸好寒毒還沒有侵襲到心脈,否則就是有靈丹仙藥也回天乏主術。林郎收回手指,對淚眼汪汪的沈秀寧道:“找十幾個裝滿清水的大桶來。”“什麼?”哭成淚人兒的沈秀寧張著小嘴,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林郎低喝道:“去找十幾個裝滿清水的大桶來,快去!”沈秀寧連忙跑去,跟外邊的隊友說了,所有人雖然不明白林郎到底要做什麼,但十幾桶裝滿清水的塑料桶很快擺滿在病房裡。“猴子。”林郎滿臉肅容,沉聲說到,“你帶著兄弟們守在外邊,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許進來,任何人都不許進來,醫生、邢處,哪怕國家主席都不許進來!”“是。”眼睛滿是血絲的猴子挺著胸膛,他雖然不知道林副想乾什麼,但他此刻的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絕對不是開玩笑。“還有,兩天以後,如果我還沒有出來,你們可以進來。”林郎拍拍他的肩膀,“拜托了。”猴子的嘴唇動了動,但房門已砰然關上。林郎把那些裝滿清水的塑料桶儘可能的擺放在病床的兩邊,把帶來的銀針盒擺放在床邊,脫掉鞋子,坐在何妤依身邊,然後替她拔掉輸液管,取下癢氣罩,以無比嚴肅的聲音道:“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照著我說的去做!”何妤依隻想在臨終前看他最後一眼,見他如此作為,喘息道:“你……做什麼?”林郎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麵頰,柔聲道:“相信我,我會把你從死神的手裡搶回來!”“彆騙我……”何妤依的眼睛裡閃現淚花,蒼白得嚇人的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我……也不想……死……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