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事件重演在工地的另一頭,也就是周德文、林郎與另一個建築商所承建的公路交界處,一群民工怒吼著包圍把一輛鏟車團團包圍住,鏟車司機驚恐不安的躲在車裡不敢出來。糾紛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對方的民工已先幾天在雙方的分界線施工,把野草山石都挖掘運走了,整出一條寬大的平地,周德文雇請的鏟車司機在操作鏟車鏟土時,有些石塊難免滾落對方的地盤。本來也沒啥事,鏟車司機已說過,把最後一點山石挖掘開後,順便把滾落對方平地的石塊泥土清理乾淨,對方的民工卻不依,說是誤了他們的工期,要求賠錢。鏟車司機哪肯賠錢,雙方鬨了起來,對方仗著人多圍攻鏟車司機,幾個運土的司機也遭了無妄之災,被打得青皮臉腫,連車都不要,跑回來求救了。“麻痹,是不是見老子好欺負?”周德文氣得麵色鐵青,大聲吼道:“兄弟們,人家欺負到咱頭上了,給老子抄家夥!”幾十號民工抄起扁擔鋤頭之類的家夥,跟著他們的衣食老板殺氣騰騰的朝著鬨事的地方衝去。對方鬨事的民工見一大群人氣勢洶洶的撲不,手裡頭全持著各式各樣的家夥,連忙跑回自已的工地召集人馬,操著家夥迎上來。雙方對峙叫罵,眼看就要發生械鬥。林郎對周德文道:“胖哥,叫大家退下,我來。”周德文急道:“兄弟,他們這麼多人,還是報警吧。”他手下的民工僅有四十來人,對方的人數突破百人大關,所謂人多勢眾,已方在聲勢上已弱了幾分。他知道林郎身手厲害,但對方這麼多人,他再厲害也吃不消啊。林郎淡然道:“沒事,我一個人能夠擺平!。”他手中握著一根細竹枝,輕輕的敲打著在手掌,臉上帶著一抹令人心寒膽顫的邪笑。在來的時候順手在一把細竹枝做的掃把上抽了一根,這玩意有韌性,抽起人保證皮開肉綻。楊成海手下那些民工更多,聲勢更大,還不是被他抽得稀哩嘩啦的。周德文拉住他,急道:“兄弟,這可不是開玩笑啊。”林郎灑然笑道:“胖哥,你比你更愛惜自已的小命,放心吧,擺不平不是還有柱子他們嘛。”周德文見他執意要出頭,無奈道:“兄弟,你千萬要記住,要是吃不消可要呼叫一聲,我好帶人衝上去。”“放心,我要撐不住會叫你的,嗬嗬。”林郎臉上邪惡的笑容更濃,他不是好出風頭之人,隻是想到自已身為公司的大老板之一,一分力都沒出,全是胖哥一個人忙呼,他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呈英雄出風頭也罷,反正這件事,他無論如何都要出頭。周德文很無奈,隻好叫手下的民工往後退幾步,他搶過身邊一個民工手裡的扁擔,試了幾下,感覺還挺趁手的。 見林郎走上前,他想了想,掏出手機,遞給一個平時有點機靈的小夥子,“趕緊打110報警,就說出人命了!”對方百號人馬,聲威極盛,他們見周德文叫人退後,以為被嚇怕了,氣焰更囂張,罵得更凶。林郎走到中間站定,吼道:“靠,你們是想不想鬨事?來,光動嘴皮子有屁用,有種衝上來啊,怕死就趕緊回去躲媳婦背後。”他這次是鐵了心要出風頭,說話自然充滿了挑釁,存心激怒對方。“靠,你這個小白臉很囂張啊?”他的話就象一根劃著的火柴,直接把火藥桶給點爆了,那些氣焰囂張的民工們哪受得了,特彆是血氣方剛的年青人,吼叫得更凶。站林郎麵前的兩個年青民工咆哮一聲,持著扁擔逼來,林郎輕笑一聲,手中的細竹枝發出咻咻的怪響聲。“哎喲……”逼來的兩個年青民工發出痛苦的慘呼聲,大腿被抽得鮮血淋漓,栽倒在泥地上呼號掙紮。林郎這一動手,立刻把火藥桶點火爆,那些民工怒吼著朝他衝來,令周德文看得心驚肉跳,正要呼吼大夥兒衝上去。林郎狂笑一聲,如一頭出閘的猛虎衝進羊群中,咻咻的怪響聲中,細竹枝如邪惡的魔術棒,所到之處,人仰馬翻,慘呼聲不絕於耳,隻是眨眼的功夫,已有十幾個民工抱著大腿栽倒在泥地上。之前的柳河村、楊成海工地,林郎單挑百多人的場麵再一次重演,隻不過,周德文等人都沒見過,這一次,周德文、包括大柱等所有民工在內,全看得目瞪口呆,亦被那咻咻的怪響聲嚇得心寒膽顫。林郎橫衝直撞,往返衝殺,如三國長板坡銀槍白馬的趙子龍殺了個七進七出,他站定的時候,近百的民工隻剩下十幾個嚇得麵無人色,畏畏縮縮的躲在遠處,不敢再衝上來。抱著大腿呼號掙紮的民工躺滿一地,一個個痛得鬼叫連天,挨上一記,絕大多已失去戰鬥,掙紮難起,就算忍痛爬起來的,也躲躲遠遠的,膽子都被嚇破了,誰還敢衝上來?天啊,近百號人呐,一個人差不多全放翻了,這家夥根本不是人,簡直是地獄裡來的惡魔!對方的老板根本不敢露麵,直至警察到來,他才從工棚裡鑽出來,“警察同誌,他……他打人……”在淒厲的警笛聲由遠而近的時候,周德文已命手下的民工把手上的家夥都收起來。看到滿地呼號掙紮的民工,來到現場的幾個警察不禁直吸冷氣,老天,這麼多民工受傷,全是一邊的人,另一邊完好無損,完全是一邊倒的局麵啊。“他……他打人?”能夠站立的民工與老板全指認林郎打人,不過,接觸到他冷厲的目光,一個個本能的縮了縮脖子,那咻咻的怪響聲成了他們一輩子的惡夢。“他……他一個人打……你們這麼多人?”帶人的是縣警局的副長候國民,他象所有的人一樣,看林郎的眼神就象看怪物一般,說話都有點吃力。MD,近百號人呐,全是一個人擺平?這家夥是人嗎?“侯局。”周德文咧著大嘴湊過來,他被林郎的神勇嚇倒了,愣了半晌,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呢。“這是怎麼一回事?”侯國民輕輕點了下頭,臉上卻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若論紅薯藤般的親戚,他年紀雖大,但論輩份,他還得叫周德文一聲表叔呢。這種場合,還是裝一裝的好。